凤长恭对药材没兴趣,而是去了对面排队买吃的,没一会儿就拿了好几样之前没有见过的零食过来。
几人找了一间茶楼刚刚坐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身着赤色铠甲的士兵押着囚着从大道经过。
足足七辆囚车,前面三辆车是单独的一个男人,带着枷锁;而后面的四辆车里是老弱妇孺挤在一起,一个个带着手铐脚镣。
下面人在议论纷纷,但太过杂乱让人听不真切。
凤云双和凤长恭的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他们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阿姐......”凤长恭下意识的看向凤执,两个姐姐在身边,明明凤云双年岁更大,但凤长恭却更依赖凤执一些。
凤执放下茶杯,叫来了店小二,给他一串铜板,让他去打听一下。
没一会儿店小二就回来了:“姑娘,下面那是户部尚书李戍一家,似乎是因为贪污受贿被陛下查抄,前面三人是李大人和他的大哥、舅兄,现在准备压往刑部候审。”
咦?原来是李戍啊。
离得有点儿远,还那么狼狈,凤执一时都没能认出来。
下面的人骂着‘贪官污吏’‘狗官该死’什么的,凤执听着笑了笑,没想到啊,李戍也有今天。
这李戍在朝堂中一直被归类到长公主的党派中,因为他曾经只是七品官,后来被长公主一路提拔最终官至尚书,但这些人不知道的是,长公主和李戍的关系,其实并不是那么好。
在凤执眼里,李戍就是快又臭又硬的石头,死倔驴一头。
可偏偏就是他这些讨人厌的缺点入了凤执的眼,把他放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一待就是六七年。
李戍原则性极强,脾气倔、不懂变通,认死理,最适合户部尚书这个位置。
不忠心、不听话,还敢跟她对着干,若是他真的有罪,凤执早就弄死他了,眼下她才死多久李戍就被查,十有八九是被冤枉的。
这李戍虽然对她并不忠心,但是很多人都是把他算在长公主一派,凤晢和那些人想要把他顶下来也并不稀奇。
凤晢想要用自己的人掌权,而其他人也盯着这个位置。
毕竟户部这可是一块大肥肉,油水十足,凤执放了这么一块石头卡在那里,大家都吃不了,为了吃到肉,可不得把这块石头移开?
不过这李戍虽然是不错的臣子,但那德行一点儿都不讨喜,看着就堵心的那种,但偏偏又舍不得搬走,很多时候都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得不留着,那复杂的心情着实憋屈。
如今她死一次,刚刚回到龙城,没想到李戍竟然如此‘欢迎’她。
“户部尚书啊。”凤长恭有些恍惚,传说中那掌管着一国财政大权的从一品大员,朝中举足轻重的大官,而今竟然成为了阶下囚。
凤云双皱眉:“自古贪污就是重罪,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性命,这种狗官,活该!”
凤云双只是站在路人的角度,这说法倒也没错。
龙城的街道又宽又大,两三天都逛不完,三人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这才回到龙城,凤执也并不着急做什么,当然,最重要是带着两个拖油瓶,想做什么都放不开手脚。
他们回到府上,庄王也回来了,刚好在门口遇到,就把三个孩子一起叫去了书房。
看着自己子女三人,庄王很是感慨,伸手向凤执的脑袋,凤执没能躲过被他摸了一个正着。
话说三人在这里,凭什么总是摸她的头?
凤执没好气的偏头:“别摸了,再摸长不高了。”
明明她是姐姐,现在比凤长恭还矮半个头,而凤云双比她高了快一整个脑袋,这娇小的身高简直不要太绝望。
她可是长公主,这点儿身高站在朝堂上都没人看得见她了,一点儿气势威严都没有,她不要面子?
“噗嗤!”
凤云双破功笑了,那绝对是嘲笑!!!
庄王失笑:“晚儿还小,会长高的,况且你这娇小的样子也很是可爱啊。”
谁要娇小可爱了?凤执黑着脸不想搭理他。
庄王莞尔,倔强的又褥了她脑袋一下才道:“今日陛下留下为父,透露的意思,是需要为父襄助于他,这一次说不定能在龙城站稳脚跟,但日子也不会如以往那般太平,你们要有所准备。”
“那位靳大人虽然年轻,但心思沉稳、手腕了得,深得陛下信任,日后见到要更加客气,若是能与之交好自然是更好的,若是不能,切莫得罪。”
之前庄王听说靳晏辞是大红人,却也只当靳晏辞是一个被重用的官员而已,以为是夸大其词,今日入宫,见了陛下对他的态度,这才明白这人的地位不可小觑,自然要更加谨慎的对待。
“孩儿明白,谨记父亲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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