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相爷以权谋妻
靳晏辞去找仁德帝求赐婚,最后却没能说出口,仁德帝刚刚遇刺,正在气头上,见到靳晏辞,直接把查刺客的事情交给了他,比较他现在也找不到比靳晏辞更合适的人了。
查到了刺客,立下功劳,再谈婚事,自然更顺利,因此这两日靳晏辞都在忙。
“赵真?”
血鸦站在一侧:“正是,这些日子确实有看到有人跟他联络,很可能宫中的刺杀与他有关。”
赵真在凤执眼里就是个弄臣,凤执觉得他该死,但仁德帝却不这么想,眼下朝中正是缺人手,杀了赵真,去哪儿找个人当丞相?
更何况没有罪证,哪儿能随随便便杀一个丞相?
凤执觉得他就是被赵真的谗言媚语蛊惑了,赵真别的不会,最会摸帝王的心思,虽然不至于让仁德帝多么信任,但保住而今的地位还是绰绰有余。
信任奸臣,每个帝王都会犯的错,哪怕他们心里立志要当明君,却还是免不得被蛊惑。
眼下仁德帝还只是不忍心杀赵真,若是继续放任下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不难预料。
凤执这边在查赵真,那边给玉子归送个信,让他提防着赵真和袁铸,最大的程度阻止他们蛊惑仁德帝,必要的话,想办法铲除两人。
虽然凤执觉得眼下的玉子归还不是那两人的对手,但也无妨,就当练练手,虽然玉子归确实有能耐,但跟这些老狐狸过招,可不仅仅是能力问题,他们阴险狡诈,一般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是让玉子归变成这样的人,而是熟悉他们,以后就好对付了。
凤执开始查赵真,狐狸已经露出了尾巴,查起来也就没那么难。
确定赵真跟暗王的人有联系,凤执就严密盯着他,赵真很是谨慎,盯得太紧容易被发现,盯得太松又根本看不住他。
终于,在等了足足三天之后,凤执收到了消息。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暗王的人,哪儿有那么容易清除干净?
凤执看着面前废弃的宅院,应沟里的老鼠,果然只能待在这样的地方,眼下她杀不了暗王,但是但凡他敢露出一个爪子,她就能把它剁了,让他永远都见不得光。
然而刚刚入门,凤执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血鸦立刻从角落拖出一具尸体:“血还是热的。”
“走!”
再往前,隐约能听到刀剑之声,地上尸体不少,都还冒着滚烫的鲜血,绕过前院,后院里有火光。
火把点燃了旁边的一堆杂草,烧得正旺,而火光照映下,两拨人马正在拼死厮杀。
一方不敌想要逃跑,结果却被团团包围,眼看大势已去,那人也就不挣扎了。
凤执看着那从黑暗中缓缓走来的人,还真是让她吃惊,她明明是来抓赵真的,怎么赵真没看到,反而遇到了靳晏辞?
一身玄色锦服让他看起来更加俊朗凌厉,一身寒气逼人、冷漠无情,空气中都充满着肃杀之气。
既然靳晏辞已经把人解决了,自然不需要她出手,这里可不是熟人打招呼的地方,凤执转身欲走,却听得一声‘少主’。
脚步一顿,回头看去,那几个暗王的人居然对着靳晏辞跪下:“少主,我们愿意效忠于您,求少主放我们一条生路。”
“是啊,我们都是奉命行事,并未想过与少主为敌。”
靳晏辞缓缓抽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靳某不收渣滓。”
收起剑落,直接杀了最前面那人,剩下的:“拖下去。”
事情解决了,本来今夜的事情就了了,猛然察觉到什么,靳晏辞抬头看去,第一眼是满眼寒霜杀意,等看清楚那一角站着的人,不知为何,突然间遍体生寒。
他想过去,可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愣是动不了。
凤执缓缓从暗处走出来,靳晏辞的人立刻抽剑,双方对持,却没有动手。
凤执走到靳晏辞面前五步的距离站定,眉眼甚至还喊着一丝淡笑:“靳大人可否给孤解惑,少主...这个称呼从何由来?”
靳晏辞慌了,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他们乱喊的,并没有什么少主,许是你听错了。”
凤执看着他的手,倒是没有挣开,只是眼里的神色复杂了很多。
仁德帝登基得太顺利,一切风平浪静,凤执就觉得哪儿不太对劲,果然,平静不过是为了酝酿下一场风暴。
凤执不说话,靳晏辞很慌,顾不得其它,一把抱起凤执,径自离开了那个地方。
出来大街,血腥味散去,靳晏辞终于能松了口气,轻轻将凤执放下,不等她开口,倾身封住她的唇,现在他不想听到她说任何话。
凤执一动不动,等他亲得累了,才伸手抱了抱他:“回去吧。”
不需要质问,答案其实已经了然于心了。
靳晏辞执着的抱着她,力道大得将她箍得生疼:“我跟他是不一样的,我恨他,一定会杀了他的,相信我。”
凤执一点儿不怀疑,但她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管靳晏辞怎么解释,凤执都没有反应,没骂他,他有什么错?也没用说任何伤人的话,一切都仿佛没有变,可实际上却是变了。
她那平淡的反应却比任何态度都来得伤人,不怕她打他骂他,却独独怕她这毫无波澜,眼里再容不下他。
“碰!”
靳晏辞一拳打在墙上,拳头瞬间刘出血来,他却仿佛不觉得痛一般,一拳,两拳......
“我要杀了他!!”
凤执可以对他冷漠,但独独不能接受的是这仅仅是因为他这个自己都厌恶的身份。
知道凤执就是凤云枢,那她跟暗王的关系靳晏辞就再清楚不过了。
暗王永远站在帝王身后,所以暗王为了稳定帝位,削弱凤执的权利,他们早已经暗斗多年,不死不休,而凤云枢的死,虽然说是跟驸马封兰息有关系,可实际上暗王才是那只在幕后操控的手。
杀身之仇,凤执想要杀暗王自然在情理之中。
而他的身份,他为何偏偏要跟那人扯上关系?
凤执回了庄王府,一路都没有说话,直到回到自己房间,脚步在门口停顿:“血鸦,再去查一遍,从暗王这边着手。”
“是。”
上次凤执查了靳晏辞,也查到了靳晏辞跟曾经的靳国公似乎有联系,靳家出事的时候她年纪不大,很多事情也没有参与,因此有用的信息不多,不过不难猜测,靳晏辞有可能是靳国公的后人,但既是靳国公的子嗣,又怎会跟暗王扯上关系,还少主。
要知道,当初靳国公就是暗王下手,满门抄斩。
凤执躺回床上,身上似乎都还带着血腥味,瞪着眼睛,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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