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了,只剩凤云双还在这里,她赶紧去凤长恭的床前:“长恭,这到底怎么回事?晚儿怎么舍得伤你?”
本来凤云双还笃定只是演戏,可看到凤长恭脖子上的伤口她也慌了,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凤长恭嘿嘿一笑,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外面没人,把脖子上的纱布扯下来,露出完好的脖子:“假的,那是鸡血抹在我脖子上,吓吓爹娘而已。”
“......”
凤云双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我就知道有古怪,你们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凤长恭摇头:“阿姐没说,不过目的也很明显了,就是让你赶紧嫁给玉大哥,你们的婚事拖得也够久了。”
凤云双咬唇:“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会我一声,吓死个人了,谁稀罕她帮我了?”
这明显口是心非的话凤长恭就不做评价了。
“鹿先生说阿姐当政过得并不轻松,她掌权多年,所以游刃有余,可朝中动荡才刚刚开始,说不定还有更大的事情发生,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出去帮帮她。”
凤云双看着他这垂头丧气的样子,没好气道:“你这么向着她,爹要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说得好像她不是一样。
凤长恭:“这个结总要解开的,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他们心里知道的,凤执并非无情,她还是他们的三妹(三姐),也是护着他们的,但爹娘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心寒,她不愿原谅爹娘,而爹也不愿低头。
姐弟二人相视一眼,都很无奈,这种事情,也是开天辟地第一通难事了,实在不知道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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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执回宫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兵部把玉子归拎来,让他安排一下人手,准备准备成亲的事情。
这突如其来的通知让玉子归一脸懵:“......”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陛下说的事成亲?谁跟谁?”
凤执睨着他:“你想跟谁?”
玉子归:“......臣自然是跟无双,只是这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情?”
凤执:“朕已经让人算好了,一个月之后就是最好的日子,赶紧把这事儿办了。”
玉子归想了想道:“臣自是求之不得,只是王爷他们怕是不会答应。”
“朕既然开口了,他们就得答应,你好好准备就是。”
玉子归轻叹,深深拱手:“如此,臣谢陛下隆恩。”
陛下能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他自是感激。
凤执:“成亲事情很紧,兵部的事情也不能停下,说不定马上就要开战,能不能赢下这一仗,就看你了。”
玉子归有些惊讶:“开战?西弦不是已经停下了吗?为何还要开战?”
凤执勾唇冷笑:“树欲静而风不止,西弦输了,但是他们怎么会甘愿输在一个女人手里?除非打到他们爬不起来为止。”
玉子归对凤执的决定是没有异议的:“臣一定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玉子归。”凤执突然喊道。
玉子归抬头:“陛下?”
“你可想恢复尹玉之名?”
只要玉子归想,女帝一定能做到的,玉子归从不怀疑这一点,但是他摇了摇头:“陛下赐姓,无上荣耀,玉子归这个名字,就算入了尹家的族谱,也是无上荣光。”
凤执莞尔:“果然是跟师策混久了,都学会拍马屁了。”
玉子归轻笑,这可不是拍马屁,而是他的真心。曾经玉子归只是一个假名,见不得光,但现在,那是他独有的殊荣。
兵部尚书万胜来见女帝,刚好遇到玉子归出来,还带着一堆赏赐。
玉子归客气拱手:“万大人。”
万胜也客气回礼:“子归这是要回去了。”
“正是,下官先行告退。”
作为一个朝堂一品大员,万胜却每天都有危机感,有个下属是女帝心腹,得女帝信任就算了,偏偏他还不是草包,而是非常有才,他每天都有即将被取而代之的危机感,如临大敌,偏偏这年轻人还不骄不躁,做事认真、踏实勤恳,为人有礼端方,对他没有丝毫的不敬,让他都忍不住欣赏。
若不是玉子归已经跟那王府的姑娘有了婚约,他都想把自己女儿嫁过去了。
万胜进去:“参见陛下。”
“平身。”
万胜走上前:“陛下唤臣有何吩咐?”
凤执递过去一本折子,是新的军事布防。
万胜看完一惊,这分明是备战啊:“陛下这是?”
凤执抬眸:“就是你想的那样,做好准备,若是临到头来出了岔子,朕饶不了你。”
万胜:“......”女帝陛下说一不二,他觉得自己劝说不了的。
“臣遵旨!”
万胜之后是户部尚书李戍,作为户部尚书,李戍清楚的知道一个事实,但凡女帝单独叫他,绝对是找他拿钱,没办法,谁让他管的就是女帝的钱袋子,千方百计挖进来,然后被女帝一把丢出去。
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但那是一样的心痛。
不过这次他倒是难得的爽快:“百万两军饷已经准备齐全,还有足够支撑一年的粮草军需。”
凤执点头:“你办事朕放心,不过今日不是说这事,如果朕没记错,令郎今年有十九岁了吧?”
本来还一脸冷淡的李戍瞬间一脸戒备,盯着凤执:“犬子样貌平平、胸无大志,难为陛下还记得。”
“.....”张口就说长得不好看,没有大志向,这是生怕她打他儿子主意?把她当什么人了?
“朕听说他数算很是了得,常常帮你做账,很是有生意头脑,想给他个差事。”
李戍谨慎问道:“不知是何差事?臣怕他不能胜任。”
凤执:“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记账。”
记录未来在西弦战场的投入,然后十倍从敖律和西弦身上薅回来。
李戍:“......”这个,可以有。
李戍虽然一直在户部当值,但是他以前不是这德行的,自从遇到凤执这个主子之后,就变得越来越抠门,而且薅羊毛薅得那叫一个顺手且理所当然。
这真的不怪他,都是被凤执逼的。
别人都说遇到明君如何,遇到昏君如何,可他却遇到了凤执这么个邪门的主子,这辈子呵......也算没白来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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