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相爷以权谋妻
入宫之后,庄王带着凤长恭去拜见文帝,庄王妃带着两个女儿去拜见皇后。
他们到的时间不晚,但也有不少命妇已经来了。
凤执的手被人一把抓出,侧头一看,凤云双面色紧绷,神情严肃,紧张得额头青筋都出来了。
察觉到凤执的注视,她有些不自在的放开她的手,下一刻却被凤执反手握住。
转头,对上凤执的眼眸,仿佛看到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那些烦躁和不安仿佛一瞬间就被抚平。
真是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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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参见皇后娘娘,祝娘娘青春永驻,万福金安!”
刘皇后笑得眯起了眼:“王婶来啦,快起身。”
之前还喊王妃,这次居然用上了敬称,皇后的态度有点儿意思。
“谢娘娘!”庄王妃起身,从凤云双手中接过礼盒递上:“第一次参加娘娘的梅花宴,臣妇也不知送什么好,送一副梅花图应应景,还望娘娘莫要嫌弃。”
刘皇后笑道:“王婶这是什么话?本宫怎会嫌弃,快呈上来看看。”
庄王妃亲自把画递上去在皇后面前缓缓打开,刘皇后本来只是想违心的夸赞两句,不曾想竟然是一副极品梅花图,而那下面的印章:“这莫不是周延大师的真迹?”
庄王妃点头:“家父偶然得此画,不过他是粗人,不懂欣赏这些,一直放在库房里,臣妇也是才想起,便讨了过来,忘娘娘笑纳。”
刘皇后的笑意明显更真诚了,热络的拉着庄王妃的手,让她直接坐在了旁边:“王婶的心意本宫知道了,本宫甚是喜欢,你快坐。”
凤云双和凤执跟在庄王妃身后,刘皇后看了一眼,也让人给两人安排了小板凳。
很快有其他命妇来拜见,刘皇后也顾不上搭理凤执他们。
西州一案近在眼前,比起朝中这些人惴惴不安生怕牵连自己,庄王府算是因祸得福,不但从英王之死抽身,还彻底在朝中站稳脚跟。
不管这些人之前怎么编排庄王府,至少眼下见到了,一个个都还客客气气的,不会在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在皇后面前不敢造次。
“娘娘,御史夫人带着家眷过来了。”
刚刚还笑着说话的刘皇后脸色的表情瞬间就沉了下去,连假笑都差点儿维持不住。
杜御史因为西州一案被贬之后,立刻就有新御史上位,而这个新御史,凤执也是一言难尽。
新御史姓袁,袁铸,五十九岁,算得上是老臣子了,元帝时期的七品小官,后来加入云帝的阵营,真本事不说,但装腔作势摆架子倒是很在行,愣是虎得文帝将他一路提拔成了心腹,若非凤执强制压制,他只差一步就能拜相。
袁铸其人就是个徒有其表、装腔作势的伪君子,一副清高傲然的模样,实则除了吹牛,没干过几件又用的事儿,不仅如此,他还在暗地里纳了好几个年轻女子做外室,凤执看着就恶心,所以极力打压,最终彻底让袁铸离开了朝堂。
本以为袁铸已经翻不了身了,没想到凤晢居然找到了他,甚至觉得他德高望重,直接把他给请到了御史之位。
哦,凤执差点儿忘了,当初袁铸作为云帝的心腹还教导过凤晢一段时日,这么说来,凤晢这么蠢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袁铸的夫人也是很奇葩,常年吃斋念佛,说是已经看破俗世,终年四季一身黑,素净的黑,一点儿花纹都没有,头上只带两根玉簪,手上随时拿着佛珠。
你说这佛祖慈悲,礼佛之人自然该慈祥宽厚才是,这袁夫人不是,高冷得很,装腔作势,不管走到那里都是昂着头,一副清高至极的模样,看人都是半耷拉着眼眸看,说话更是惜字如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金贵呢。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看着就来气的人,还跟不少权贵夫人交好,找她的理由也很简单,祈福、念经、看命。
也不知道这群权贵夫人的脑子是不是都进水了,被人骗得团团转还帮人数钱。
凤执可是知道的,这位袁夫人吃斋念佛是假、念佛也是假,唯有看不起人这一点儿倒是真。
当然,这是对其他人,凤执可不买他们的帐,当初这袁氏夫妇和没少被凤执折腾,痛苦流涕的求饶,哀嚎撕心裂肺,那叫一个凄惨,最后还是云帝出手才留了他们性命。
很快袁夫人就进来了,凤执一眼就看到了那一身的黑,亦如当年的样子,不过看起来胖了些也老了些,倒是那神态却并没有变,而她身后跟着的三个女子,两个年纪大的梳着妇人发髻,应该是她的儿媳,而那个看起来十五六岁样子的少女是她的孙女。
几人容貌看着长得不像,但任谁一眼看去都会觉得她们是一家人,那副清高的样子如出一辙,别人家还真模仿不来。
袁夫人走上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身见过皇后娘娘。”
是了,这就是刘皇后最痛恨的地方,袁夫人居然不行礼。
说什么袁铸是文帝老师,袁夫人是师母,还是半个出家人,所以不能以世俗之礼约束。
有文帝纵容,她这个皇后也只能憋着,可她是皇后?这群人那表情什么意思?好像他们是纡尊降贵才来的这里一般,谁看了能顺眼?
袁夫人身后的三人倒是行礼了,不卑不亢:“参见皇后娘娘。”
这态度,看似恭敬,实则冷淡,半点儿该有的尊敬和惶恐都没有,虽然这三人长得并不像,但只要一眼看去,没有会怀疑她们不是一家人,一样的倨傲,目中无人。
皇后抬手免礼赐座,抬手端了茶水喝一口压制火气,果然恶人就该有恶人磨。
想当初凤云枢还在的时候看他们不顺眼想要杀他们,若非先帝极力阻止,他们早就已经变成一堆枯骨了,就算侥幸得了命活,那可是在长安殿门口跪得差点儿断腿才换来的。
那时那般的低贱卑微,像条狗一样在凤云枢面前求饶,现在在她面前装什么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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