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阵前,李傕和郭汜时隔许久,再一次站到了一起。
“李傕,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冀州军劳师远征,就剩这么几千人,至于要我们调六万大军围剿吗?太看得起这韩罡小儿了吧?”
“郭阿多,你给我客气点。不要以为你现在比我兵多,就在这嚣张。这是贾文和的主意,就你那脑子,能有贾文和好使?”
“哦?是贾文和的主意?那就算了。不过李傕,老子承认是不如贾文和聪明,不过只要比你这夯货聪明就行了,哈哈哈!”
“你......”李傕气得脸色发紫,好像猪肝一样。不过,他现在兵力是不如郭汜,只好生生忍了。心里想着先让你得意一阵,贾文和都出好主意了,待会攻城的时候,多消耗消耗郭阿多的实力。
潼关城头上,韩罡看着远远的李傕和郭汜的帅旗,一阵惋惜。太远了,超过了落雷的施放距离,否则一举端掉敌军主帅,那就轻松了。
擒贼先擒王做不到,韩罡就只能把注意力放到第一线的敌军身上。
看着不断靠近的井阑、冲车和乌央乌央扛着云梯的兵卒,韩罡调出系统,选取落雷,只等敌军进入射程范围。
瞄着一辆井阑,等它缓缓地移进射程范围中,韩罡立刻施放了落雷。
瞬间,天空中移来了一片乌云。
“轰!”
“轰!”“轰!”
“轰!”“轰!”“轰!”
只见以那辆井阑为核心,周围雷霆不断。井阑顿时就被雷劈得解体,上面的弓箭手,纷纷惨叫着掉了下来。有的直接被雷劈死,有的则摔成了肉泥。
它周围的兵卒,也难逃厄运。死的死,伤的伤,侥幸活下来的,扔下云梯,转身就往回跑。
坐镇中军的李傕和郭汜看得傻了眼,之前有逃回来的兵将,诉说战败的原因,说是被雷劈得大败。李傕和郭汜都不信,以为是为了逃避责罚瞎编的。大怒之下,把这些人都给砍了。
现在亲身经历,原来真有天雷落下,这可怎么办?
尤其是李傕,这家伙平时就笃信鬼神之说,在军中甚至还养有女巫,有什么事都喜欢让女巫先占卜祈祷一番,连贾诩都劝不住。
这下看到天雷,并且明显是不正常的天雷。因为本来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突然攻城部队的头上来了块乌云,尤其是只有那里有乌云,其它地方还是大晴天。
可把李傕可吓坏了,难道这是上天给自己的警示?
他又联想到这次出征之前,女巫的占卜结果,让他顺应天意,不要逆天行事。难道说,冀州军顺应天意,而自己在逆天行事?
一时之间,李傕的脑子乱成一团。再想起之前贾诩交代的保存实力,消耗郭汜的建议。他的心思,已经不在攻占潼关上了。
而李傕不知道的是,在他找女巫占卜之前。熟知他行事习惯的贾诩,已经偷偷重金买通了女巫。
这一阵落雷,吓蒙了李傕,却激怒了郭汜。
“贼老天,你不长眼啊,往哪劈呢?上,都给老子上,敢后退者,斩!”
于是,就看到前线的攻城部队,出现了严重的分化。
被雷劈得四散奔逃的兵卒,虽然都被赶了回去。
但李傕的部下,纷纷摸鱼,移动得格外缓慢。李傕也当没看见,放任不管。
而郭汜的兵卒,则被在一线督战的将校逼着,闷着头往城墙赶。
韩罡在城头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清楚楚,敌军这是出现了分化。
这更好办了,逮着冲在前面的郭汜部下,又施放了一回落雷。
顿时又是一片焦土,死伤无数,刚刚冲上来的郭汜部下,又逃了回去。
这下,即便是督战的郭汜将校砍了不少逃兵,也没人愿意再攻了。
郭汜也不是笨蛋,刚才恼怒之下上了头,后来才发现李傕这混蛋竟然出工不出力,其用心极其险恶,这是要消耗老子的实力啊。
再加上两轮落雷之下,下面的兵将士气低落,郭汜只好收兵回营。
“万胜!”
“万胜!”
“万胜!”
看着敌军退去,潼关城头上响起震天的欢呼。
这仗打得爽啊,都还没动手,连一支箭都没放,敌人就死伤一片,被迫撤退了,还有比这更轻松地仗吗?
“早就听追随公子征讨乌桓的兄弟说,公子有神鬼莫测之能,一直以为是夸大,这次才算是见识了。”
“没错,咱们一直在邺城待着,除了训练就是坐船游黄河。这还是第一次跟随公子出征,没想到这么爽。”
“就是,这一路连战连胜,所向披靡,公子简直就是战神啊。”
“何止是战神,别的不说,就冲这雷霆之力,我看公子是仙人下凡才对。”
听着耳边传来的议论声,韩罡微微一笑。战事顺利,大家高兴就好。
李傕大营。
李傕刚刚卸下甲胄,正想喝两杯解解乏,就见郭汜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李傕,你什么意思?老子在那打生打死,你却在那出工不出力,是想趁机消耗老子的兵力吗?”
李傕听了,心说看来这郭阿多也不傻,老子就是这么想的。
但他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满脸堆笑地把郭汜拉过来坐下,又忙着吩咐部下送来酒菜。
李傕陪着笑脸,又说了不少软话,郭汜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几杯酒下肚,气氛稍稍缓和之后,李傕这才提起今天的战事。
“郭阿多,你不觉得今天的雷霆不寻常吗?”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真以为是那韩罡小儿做的?你信那些鬼神之说,老子可不信。”
“不然呢?大晴天的,突然就冒出来一阵落雷,还只劈我们,这正常吗?”
听了这话,郭汜刚端起的酒杯也放了下来。这么一想,是不正常啊。
“李傕,你的意思是......”
“郭阿多,你也知道我军中养有女巫。这次出征之前,女巫占卜的结果是:要顺应天意,不可逆天行事。”
“什么意思?你是说老子现在是在逆天行事?那韩罡小儿就能代表天意?李傕,我看你是昏了头了,那女巫的胡话也能信?”
说罢,郭汜一摔酒杯,不理李傕,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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