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入口?”
走到叶娉婷身边,王晨有些好奇地瞅了一眼她跟前的那个仿佛地窖入口一样的地方。
和他们刚刚暴力破开的那个房门不同,这个入口是一个巨大的铁盖板,没有什么钥匙孔之类的地方。
王晨探手提了一下那个盖板,发现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很显然,这个盖板应该是从下面锁住了。
“还真有点儿密室的味道了。”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想要用暴力打开这个盖板肯定是不行的,因为巨大的响动会引起里面的人的注意。
既然他们能把这个入口锁起来,说明他们应该还有其他的能够逃生的通道。
所以假如王晨选择暴力开门,很可能会把里面的人给吓走。
到时候那些人反绕回来,把他们堵在里面,他们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我来。”
而就在王晨有些苦恼要怎么把这个门打开的时候,叶娉婷突然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然后在王晨的注视下,她把那把小刀伸进了盖板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地进行撬动。
“下面不是用锁锁起来的,而是用了门栓一样的东西。”叶娉婷一边操作一边解释道,“只要我们能够把那个栓子拨开,就能把门打开……”wutu.org 螃蟹小说网
“有个向导果然就是不一样啊。”王晨轻声感叹了一句,然后稍稍后退了两步,为叶娉婷腾开了位置。
而叶娉婷也没跟他客气,就那么横躺下来,换了一个更加方便发力的姿势。
然后在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之后,叶娉婷的动作突然一顿。
她抬起了头对王晨说道:“我已经把门栓拨开了,不过我现在用小刀刻进了门栓里,不让它掉下去。
你来开门吧。”
现在他们不清楚陈根亭和他儿子在这个地窖里的位置,如果任由这根门栓掉下去的话,很可能会惊动他们两。
所以叶娉婷在拨开门栓之后,还用小刀暂时固定住了门栓,不让它掉落下去。
“你坚持一下。”
听到叶娉婷的话之后,王晨点了点头,然后握住盖板的把手,轻轻地将盖板提了起来。
当他将盖板提到一定的高度之后,叶娉婷伸出自己空闲的那只手,伸到地窖里将那根门栓给拖了出来。
“可以了。”
长舒一口气之后,叶娉婷将那根门栓放在了地上,然后倒在一边喘起了了粗气。
虽然她这一番操作下来消耗的力气不是很多,但着实花费了不少精力,加上紧张的原因,让她感到有些疲惫。
“下去吧。”
待叶娉婷将气息喘匀之后,王晨朝她抬了抬下巴,“记住下去之后就不要再说话了,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拽我的袖子,咱们就先上来。”
“好。”
叶娉婷点了点头,然后翻身进到了地窖里。
虽然里面漆黑一片,但好在她不是第一次进到里面,所以精准地找到了下去的扶梯。
而在她下去之后,王晨也跟在她后面,踩着扶梯爬了下去。
并且在他下到地窖里的时候,轻轻地将那个盖板又盖上了。
而叶娉婷没有发现的是,他在下去的时候,还顺便用那个门栓把盖板重新栓上了……
“她怎么会突然决定离开呢?”
下到地窖里之后,在地窖的深处隐隐传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虽然叶娉婷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在开启了五感强化的王晨听来,却是如同在他的耳边响起一样。
而在听到了那个声音之后,王晨便拍了拍前面叶娉婷的肩膀,示意她跟在自己的身后。
待叶娉婷照做之后,王晨便找了一个拐角处,拉着叶娉婷一起蹲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她突然就说要去磐石庇护所那边了,事先也没跟我打过招呼。”
再次响起的声音王晨就比较耳熟了——正是那位庇护所的所长,陈根亭陈所长。
而从他跟那个年轻男人的对话来看,他们讨论的那个“她”应该就是白天突然跟陈根亭说要和王晨一起去磐石庇护所的叶娉婷。
至于和陈根亭对话的那个男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陈根亭的儿子,陈亚军了。
“她是早就盘算好了?从许光亨带回那个王晨的消息之后,她就开始盘算这个事儿了?”陈亚军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躁。
显然是叶娉婷那突然的态度改变让他感觉到了不妙。
“她会不会把咱们的事告诉那个王晨和磐石庇护所那边?”
“应该不会。”相比起陈亚军来,陈根亭的声音就显得平静多了。
他安抚陈亚军道:“你先不要着急。实验的事是咱们三个人一起做的,叶娉婷就算要把这件事捅出去,也不可能把她自己给摘出去。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她把这个秘密一直保守下去,然后跟着那个王晨一起去到磐石庇护所那边。”
事实上陈根亭所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在叶娉婷原本的计划中,就是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保守下去,然后跟着王晨一起去到磐石庇护所。
只是后来王晨突然告诉她和许光亨,说他发现了地下室这边的丧尸的踪迹,所以叶娉婷才临时改变了主意,将有关地下室的情报向王晨和盘托出的——毕竟与其等到东窗事发,倒不如提前向王晨“自首”。
而且她只把这件事告诉了王晨,并没有告诉许光亨之类的其他人。
所以只要王晨不揭露她的这个秘密的话,那么她就能将自己和陈根亭他们两个人切割开。
当然,前提是陈根亭他们不能被庇护所的人“审讯”。
“那她就不管那个柳伟泽了吗?”
“咚!”
伴随着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陈亚军嘶声吼道:“当初要加入的是她,现在临阵脱逃的也是她!
什么恩爱夫妻!
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看那个贱女人就是对那个刘志强没死心!你看许光亨带着刘志强的骨灰回来的时候她哭成什么样子了?
柳伟泽死的时候她都没像那么哭过!”
“哎,也许她就是对帮柳伟泽恢复理智的事失去信心了,所以才会选择离开咱们庇护所吧。”陈根亭叹息了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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