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遇城接起电话。
一个女声赫然出现在他耳边,“遇城,雨禾现在情况不太好,我们要不要弃了她?”
夜遇城又扫了一眼电话号码,“小姨,你怎么又换号了?”
“我在医院遇到了傅兆琛,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我怕他查我。”
夜遇城知道她是故意为之,他沉声,“这次给段雨禾一个教训,挺过来了也是她的造化。”
沈知节晃悠到了盛以若的病房门口,她微微推开一点门,见盛以若正在吃东西,还有一个女孩子坐在她的床边。
她压低声音,“遇城,你小姨子长得是真漂亮,像盛以夏一样漂亮。怪不得你到现在都不愿意对她们姐妹动手。”
夜遇城心头一滞,他声音冷了几分,“小姨,别动以夏和以若。不然,我也是会六亲不认的。”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沈知节曾说过他夜遇城明明是夜家养大的狼崽子,却在和盛以夏恋爱结婚后有了人情味,她还问他到底是人情味还是爱上了盛以夏?
夜遇城直觉头痛,他起身倒了一杯威士忌,而后将其一饮而尽,紧接着又续了一杯。
另一边,傅兆琛折返医院就见沈知节站在盛以若病房的门口。
他冷声呵斥,“你站在那干什么?”
沈知节轻笑,“我来看看傅少爷,听说你朋友也住在这家医院,猜想你在这,我就过来了。”
傅兆琛疾步走了过来,他神情阴鸷,目光森冷又讥诮,“你哪有那么好的心,趁着我没叫保安,你最好识趣走人。”
沈知节笑容潋滟,勾出一抹不可见的笑纹。
“傅少是不是还记恨我那天和傅总的春宵一度啊?如果我说是他主动的,你信吗?”
傅兆琛想伸手掐住沈知节的脖子,但抬眼便看到了监控。
他嘴角上扬,猎奇的神情,“沈女士,我们借一步说话?”
傅兆琛随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而后走在了前面去了应急通道。
沈知节以为傅兆琛年轻少了历练,这么容易就上了钩,她就跟了过去。
过了门口,傅兆琛一脚将门踢上,他伸手掐住了沈知节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很重。
沈知节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痛苦地发出嘤咛。
傅兆琛怒目而视,“沈知节,你真当我是三岁孩子?再诋毁我父亲,恶心我母亲,我让你在海城也成过街老鼠。”
眼看着沈知节呼吸困难,一口气再提不上来就窒息了,傅兆琛才松开手。
“离傅家,离盛以若,离段雨禾都远点。我爸讲究原则和规矩,我可不是。”
傅兆琛正了一下领带,拉门走了。
走廊内,他回身又看了一眼沈知节。
他爸爸傅辰和他妈妈南艺眼看就要来海城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节外生枝。
傅兆琛思忖片刻将沈知节在医院的消息发给了他堂姐傅函蕊——姐,找人盯住了沈知节,我怕她出现会刺激到我妈。
傅函蕊秒回——沈知节在海城?好,我知道了。
傅兆琛又想到沈知节既然在海城,那么她一定躲在段家老宅里,深居简出。
而段雨禾也一定和她见了面。
不然,沈知节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医院,只是她这样是想暴露她自己还是想暴露段雨禾?
傅兆琛转了一下这事,他觉得应该是后者,他目光阴鸷了几分。
他调整一下呼吸,而后推门走了进去。
盛以若见他来了神情淡然,她偏过头不想见他的样子。
陈晚柠起初以为是傅兆琛又放弃了盛以若去救段雨禾,当听了盛以若的对于当时场景的描述,她觉得傅兆琛情有可原,而且“罪不至死”。
她乖觉地起身,“小兔,我去给你买点水果。”
陈晚柠经过傅兆琛的时候,她轻声说,“她还在气头上,好好哄哄她。”
傅兆琛第一次觉得陈晚柠看上去这么顺眼,仿佛不是那个明知道盛以若在酒吧扎眼又可能有危险,却总让盛以若去玩的陈晚柠了。
他笑容温和,“我知道,谢谢!”
傅兆琛走过去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他抻了一下裤腿坐了。
他暖声,“怎么没睡一会儿?”
盛以若没搭理他,“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你怎么还来?”
“你说了,但我没同意,我当然会来。”
傅兆琛伸手拉过盛以若的手握在手里。
看了看她手上细小的伤口,他满眼心疼,“痛吗?”
盛以若想扯回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
傅兆琛嘴角微微上扬,他抬眸的眼神格外温柔,“我像小时候那样,给你呼呼?”
盛以若,“......”
而后傅兆琛握着盛以若的手,嘴唇贴近手背吹着气,嘴上还念念有词的,“哥哥给你呼呼就不疼了...小兔,乖!”
盛以若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眼泪抑制不住地掉落。
她哑着嗓子说,“傅兆琛,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喜欢你了。”
盛以若隐忍的哭到放肆的哭只是一瞬间。
傅兆琛红着眼眶看着她,“小兔,我们结婚吧,然后我带你去江城,我们在那边生活。”
经历过生死与那场别人蓄意的诛心之痛,傅兆琛再也不想放开盛以若的手了,他怕失去她,就像多年前一样害怕。
“傅兆琛,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对你没信心了,对我自己也是。”
盛以若眼中的认真刺痛了傅兆琛,他眼中的冷涩愈发的浓烈,但他在盛以若的言辞里听出了她喜欢他,“真的是这样还是你心里有别人?”
盛以若不否认,“对,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那个照片上的男人,那是我的初恋。我一直无法忘掉他。”
傅兆琛喉头哽住,他随即冷笑,“别骗我说是秦司远,我知道他在国外上的学,而且是从小到大都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