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宅邸遭遇入侵,莱昂纳多世子横死,包括公爵近侍在内的大多数侍卫被冻成了冰雕,气息全无。
当第二天,侍女进入公爵的卧室之时,发现这名未老先衰的中年人早就独自一人躺在卧榻之上,失去了最后的生息。
唯一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公爵至死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就像是结束了漫长岁月的煎熬,迎来了最终的解脱般。
这些消息很快不胫而走,仿佛投入水中的炸弹般,在伏尔坎的民众之间掀起了巨大的风波。
公爵本人和继承人双双殒命,公爵之位虚席以待,一时间,无数觊觎这个宝座的野心家们都参与到,这场残酷的厮杀之中。
最终,一名自称是公爵私生子的家伙,成功击败了一众竞争者,成为新一任的伏尔坎公爵。
王都沦陷的当下,他的继位流程被极致简化,甚至可以说是草草了事。
至于他的身份是否属实,无所谓。
说到底不过是各方势力斡旋之后推出来的傀儡罢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哦?这么说来师兄终于成为半神了?可喜可贺。”
听着电话另一头,老登传来的消息,弗兰尼斯附和道。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哦不对,应该说是非常爽。
所谓情到深处自然浓。
昨晚回去之后,趁着时机合适,他直接拉着爱莎进行了一番基于人类本能在生命繁衍之道上的探索。
干柴烈火好不痛快。
但奈何常态之下,爱莎的水平还是差了一筹,再加上是第一次,无法支撑长时间高强度的剧烈运动。
于是他就趁着空档把芙洛拉、利维亚、凡妮莎也拉来摸索一番,无一例外她们也很快败下阵来。
最后甚至连索菲娅这个二傻子也体验了一遍。
这家伙更是弱不禁风,天天跳脸凡妮莎,结果体力还不如人家,当然,也可能是经验不足的原因。
真要细究起来,其实队伍里还是有两个身体素质较强的战士职业的,怎么说也比这4个家伙耐折腾。
可那两个怂包光是看那阵仗就被吓到话都话不利索,提前跑路到隔壁房间,死活不愿意加入派对。
弗兰尼斯看那床的大小也有些勉强,索性也懒得强求。
结果就是,现在,除了爱莎,巨大化的潘妮背上足足躺了4个人。
菲尔缀在队伍的后方,明明昨晚她应该什么都没做,但却看起来很没精神的样子。
这一切都被索菲娅看在眼中。
“鸟人,你怎么看起来很没精神的样子?”
趴在潘妮背上一动不想动的索菲娅调侃道。
“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鸟人,我有自己的名字。而且你现在这副样子有什么资格说我?”
“行啊,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略略略!才不要。”
菲尔冲着索菲娅得意地扮起鬼脸,也就在这时。
“菲尔。”
凡妮莎突然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下一秒,菲尔脸上的面具掉了下来,露出了她精致无比,但却顶着黑眼圈的脸。
“呀!真是叫这个名字呢,可为什么一叫你的名字面具就会掉下来?”
来不及回答凡妮莎的好奇心,菲尔急忙蹲身将面具捡起来重新戴上。
“呵,看来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呢。
让我猜猜,你不会卧在墙边听了一晚上的动静吧?”
这话说出口,其他人还没觉得怎么样,利维亚和芙洛拉差点脸红得背过气去。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一对师兄妹都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被戳破了所作所为,菲尔很气恼,毕竟作为一个矜持的少女,这种事情终归有些难以启齿。
她昨晚就是好奇了一下,把耳朵凑到墙边想听听是个什么动静,结果一听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顿时就小脸发烫,有些血气上涌,整个小脑袋瓜都瞬间混乱了起来。
根本就无法思考和做出回应,一回过神来时就已经到了早上,她就这样顶着个大黑眼圈熬了一晚上,可以说是莫名其妙。
但看着索菲娅那讨厌的得意笑容,不知为何,菲尔升腾起的火气突然平抑了下来。
就这样无畏地直视着对方,菲尔轻哼道:
“是啊,昨晚我听到有个家伙一直在求饶,没几下就败下阵来,也不知道是谁。”
瞬间,索菲娅的得意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她眯起了好看的眉眼,一丝森寒之意爬上她的脸颊。
“鸟人,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让我想想,啊啊啊!师兄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菲尔模仿起昨晚索菲娅求饶的语气大叫起来,看起来像是个被教训的雌小鬼。
再也无法忍受,索菲娅当即举起手向着菲尔释放寒气魔法。
但这丫头也机灵,看到索菲娅抬手的瞬间就拔起腿跑没影了,独留着难以动弹的索菲娅在原地大喊大叫。
且说回弗兰尼斯这边。
总而言之,一边是尽情释放后的爽快,一边是得闻幸事的同喜,两相叠加之下他说话的语气都客气了几分,这让老登感到相当诧异。
“总而言之呢,我打算为他举办一次晋升宴,同时把继承人的人选正式敲定下来。
时间定在两天后,你要是没什么事就来参加一下,顺便撑撑场面。”
弗兰尼斯稍微思考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真要说起来也不算急迫,好歹是对自己关照有加的师兄,为其捧场是应该的。
“咦?我怎么听到索菲娅那丫头的声音了?”
经这么一提醒,弗兰尼斯也注意到了身后愚蠢小师妹的尖叫声,回头看去,便见她正朝着四周乱丢冰锥,这种行为可以说是十分没有公德心。
“你孙女又在发癫了。”
“靠!合着已经找到了,你这家伙也不跟为师通报一声。”
“所以呢?”
“送回来。”
“晚了。”
“什么晚了?”
“你说呢?”
通讯器的另一头默了下来,弗兰尼斯则是强憋着笑。
妈的,总算是找到机会膈应一下这糟老头了。
那种感觉别提有多痛快。
另一头,院长用手指敲打了一下桌面,结果却发现落了个空,原来桌子已经被他下意识用魔法切割成粉末了。
一瞬间,他只感觉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就差没吐一地了。
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终归是被猪拱了,更他妈操蛋的是这猪也是他自己养的。
虽然知道就凭自己孙女那倒贴的劲,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但一切真的被摆在面前时,又是那么得令人难以接受。
要是这事被莱歌知道了,怕不是能直接笑死在他面前。
害人终害己,终归是要还的。
他瘫坐在了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就连通信器另一头那只猪不断的问询都懒得回应。
他妈的烦死了!
院长将通讯挂断。
“喂?老登他妈的敢挂老子通讯,娘的,之后全在你孙女身上找回来。”
抱怨的同时,又有一个麻烦的事情摆在面前:该用什么方式把人全都带过去呢?
这样想着,突然,一道空间裂缝在他的面前打开,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轻笑声。
“师弟好久不见,近来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