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心凉
在这种场合，七损八伤的程玖居然还能笑出来。
大家都看着她。
教导主任指着她的鼻子：“你看看，你们高三的学生成个什么样子？”
高三级长语气不耐烦起来，说道：“教导主任，程玖是我们年级最优秀的学生，一两次犯错你怎么能这么说？”
这句话让程玖又笑喷了。
千云拿手肘轻轻碰了一下程玖，说：“你怎么了？”她的偶像有些不对劲啊，刚才还打得那么凶，这会儿又在学校领导面前莫名其妙地笑，有些诡异了呀！难不成被冷欣月给打傻了？
汪繁也觉得程玖可能疯掉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顾铭说：“程玖，注意态度。”
程玖掩下嘴角，点点头，不笑了，一秒恢复平时的那张面瘫脸。
教导主任：“打架是很严重的事情！”
两个领导争执起来，把他们晾在一边。
顾铭轻咳了一声，好意提醒他们。
教导主任气呼呼地离开了，高三级长单独跟他们几个谈话，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做出了处罚。
这一次除了校内通报批评之外，依旧是罚抄校规校纪，但数量翻倍了，每人两百遍。
程玖从教导处离开，又被顾铭带到办公室教育了一番，顾铭告诉她，如果下次再犯，就要记过了，为了那么点小事影响前途多不值得什么的。
程玖听是听了，但是心里觉得憋屈。
她的前途，已经崩塌了不是吗？
难道就连愤怒和悲伤都不能发泄出来吗？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程玖立即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千云和汪繁想要陪她，但却被程玖嫌弃了。
“你们烦不烦？能不能别老跟着我！”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千云有些震惊。
毕竟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想要跟程玖成为好朋友，甚至将她当成死党，对她万般好，一直维护她，跟她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她以为，程玖也会把她当成朋友的......
这句像一盆冰山雪水，将她从头到脚浇个透心凉。
她很久很久没有这么难过了。
汪繁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化，他甚至可以理解程玖眼下的烦躁，招她烦了，他不禁有些自责。
他看到远处街角行驶而来的熟悉的轿车，转头跟千云再见，发现她一脸失落摆在面容上。
“别担心，她只是气头上。你也快回家吧！”
千云：“我们被嫌弃了......”
汪繁：“她今天心情不好而已，我走啦！拜拜！”
千云看着汪繁上了车，也挪动脚步，无精打采地往公车站走去。
这时，一辆粉红色的小绵羊开到她旁侧，鸣了鸣喇叭。
千云抬头一看，又是王宇。
“你烦不烦啊......”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刚才程玖说的话，她就说不下去了。
王宇嬉皮笑脸的，说道：“我没烦你啊！我来送你回家的！”他把头盔都丢给她。
上午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他已经让抹茶和大冬去找那两个从千云手里抢了程玖的抄写本的女生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