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奕扬竟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儿,才突然一低头将她的双唇一口吻住,在她反应上来想要推他时,他却利落抽身,哈哈笑着起了身。
“小落落,说也怪,我也疼,腰疼。不过,疼得很舒服啊。”
何依落晕头晕脑地看着他披了衣服下了地,抬手捋顺自己的发,回头灿然一笑,“哦,听说有人赢了我十日,那么,我是不是该想想这下来的十日,要怎么好好伺候她了?”
何依落脸一红,眼睁睁就看着他还噙着笑悠然而出,果真像是做了什么让他舒服得了不得的事……这人,脑袋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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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落远远看着桌边翻书的肖奕扬,今儿他一直都待在广德宫,跟她一起用了午膳,用了晚膳,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时候看着书,还唇角含笑,时不时扬眉看她一眼。
趁他又拿起了一本书,何依落悄摸摸地扔下手里胡乱画的纸笔,顺着墙边往外面溜。
“哪儿去?”他连眼都没抬,淡淡地问。
“我、我去看看小锦小园把药送来了没,我去吃药。”看他没再拦,她才一溜烟地出了书房的门。
寝殿里,小锦和小园看到何依落便迎上去。“娘娘要歇了吗?奴婢伺候您宽衣。”
“喂,你们过来。”
小锦小园靠近了点。
“昨晚……我喝得很醉吗?”
小锦和小园都点点头,“娘娘昨晚是喝多了酒。”
“那……然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正常的事?”
不正常?小锦和小园不解地互相看看,最后都摇了摇头,“没有啊娘娘,没什么不正常的事啊。”皇上和自己妃子……那样,两个丫头自然觉得再正常不过,能有什么不正常?
“不是吃药吗?怎么还没动?”看到皇上进来,两个丫头忙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
“启禀皇上,娘娘的药正在这儿晾着,这时候刚好要喝。”
肖奕扬点点头,示意她们退了出去。就见何依落过来看到了桌上的药丸和另一个汤药碗,开口就问:“不是改吃药丸了吗?这汤药是干什么的?”
“薛太医下午帮你诊了脉,另加的药。”肖奕扬也没想多解释。正是下午诊脉之后,薛太医很有些喜出望外地告诉他,落妃娘娘的身体突然有些好的起色,定是突然有了什么神药的作用。
哪里有什么神药,只怕是那“金酒”误打误撞,成了抵抗她体内寒毒的克星。薛太医也是连连称奇,最后决定引用金酒的配方做参考,才给她加了药。而薛太医还说,这药力必须控制得当,否则只怕更伤身体——这肖奕扬心里自然明白得很,如果不是昨晚他赶到得及时,这丫头还不知是个什么结果。虽然那滋味……真让人回味无穷……
“喂!”何依落对他叫出声来,只因为他不知在想着什么,靠过来就往她身上倚。她急急后退了一小步,“我吃了药就要睡了。”
“你吃吧,我看着。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随时效劳。”
何依落横他一眼,“我、我没什么需要的。你走吧。”
“让我走去哪儿?”他非但没走,还坐在了床榻上。
“还用说吗。皇上,如果你非要让我住在广德宫,你以后能不能就别上我这张床。”
肖奕扬挑眉看她。
“我现在该帮你做的都做完了,你要食言不放我出去我也没办法。不过你现在就是没权利再赖着和我一起睡。”何依落说着话,一把过去拿起枕边那只小人偶。这些天,她早就习惯了将“他”靠在枕边陪自己睡,最起码,‘他’的身上是不会有别人味道的。
“落落。”肖奕扬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抬头看定了她,“要说起这‘权利’,我可太有权利了,你可是我肖奕扬堂堂正正娶进宫里的妃。你这小脑袋瓜想什么,我知道。不就是个额吉娜吗……落落,入宫前,就没人告诉你,后宫必是嫔妃无数吗?就算没人嘱咐你,你就没听说书的说过,皇上必是三宫六院吗?你这丫头,真是这点委屈都受不得吗?”
何依落看着他眼圈蓦地一红,声调也控制不住地高起来:“我有个屁委屈啊!我管你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我不乐意就是不乐意。不过你搞清楚了——我是不乐意你堂堂一国之君这么轻易被美色迷惑,连她包藏的阴谋诡计都不顾了,还好意思给我说西夜国的狼子野心呢,我看你是当西夜国王的女婿当得屁颠屁颠的,恨不得抱着人家脚趾头舔。连我都觉得丢脸,真丢脸!”
这话说得真是糙极了,哪儿像是个女儿家说出来的话,而且越说越离谱。她就不会直截了当地说她不乐意他上别的女人的床吗?
“臭丫头,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让你自己看看。让你再给我嘴硬。”
“说理说不过我,就想动手啊?赶紧给我走开!”何依落说着就作势要拿着枕头赶他,肖奕扬简直无奈,只能连连往一边躲。
“喂,是谁拼死拼活地跟人家抢我这十天的,抢到手了又不要,简直对不起自己嘛……诶、诶,你还真打……你敢打皇上你……你还打?”
***
“这里的情况,桑奇大人已经传报回去。王很满意。”
亭下倚坐着的额吉娜淡淡地将手里的鱼食丢进下面的鱼池中,没说话。
“如今,尽快得到天启皇上的信任是最重要的。”
额吉娜轻笑,“这话是王说的,还是桑奇说的?”
垂首在一边的古丽、古琳没应声。
“桑奇吧。比我还心急了。”
“桑奇大人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发现?指望着这两天他就拿着那宝藏图给我看吗?让桑奇别把这个皇上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我要做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