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错了。”安木停下翻阅的动作,脑海回想的却是观想法种种详细的记载,最高的修为就到达了筋骨境,虽然在后面有着关于更高境界的假设,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实践。
“这句话指的应该是经脉,在修行之时,体内诞生的气感是我们与凶兽的优势,即使是当时的体修,也都会兼修数种气感技法与应用,它们对于生活提升的改变,是质的改变……”
萧正阳滔滔不绝的说着,安木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既然无法触及到更高的境界,会不会在行脉这个阶段触了错误,便打算写的云里雾里,让后来人按照自己想法进行重新的修行规划?
更改新的修行方法对于修炼是否可行?如果不按照经脉计算,那么行脉行的又该是什么?血管吗?提高血液循环的强度;来保证身体的进一步强化?
“前辈,你说,编纂功法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安木打断了依旧滔滔不绝的萧正阳,轻轻搓动着手指问道。
“当然是真的!想当年,圣主月行纪,才华卓越,继往开来,以无上之资,开辟修行盛世!这可是在口口传颂的故事,你不会真的以为修行的功法放在路边的山洞里,圣主他老人家被仇家逼得跳崖,然后获得了绝世神功吧?”wutu.org 螃蟹小说网
“不可能!不可能!圣主他是天地第一个归一境,也是天地第一个圣!超脱凡俗的存在,若是圣主他老人家还活着的话!修行的变迁也绝对不止圣境为止!”
萧正阳双目透露着狂热,如最狂热的拥趸一般。
安木抿了抿嘴,将书本合上,打算转身归还,在将书本插进书架之后,思索了一下,回到萧正阳身前做好,问道:“前辈,您有什么非得对我说的吗?”
萧正阳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是啊,你太急躁了,你现在的修为也就是气感境界吧?”
“没错。”安木没有否定,反而应承了下来。
“体是修行之基,良好的气感变化一定依靠着强健的体魄,但是你现在做的太急了,完全可以等到凝气境之后再做,筋骨境是加大训练,像你这样,除了遗留暗伤,并没有什么能够值得称赞的。”
“我知道了,是我急于求成了,我这就回去将它卸下来。”安木点头应道,转身待出,“那我先行离开了?”
“走吧,走吧!”萧正阳乐呵呵的笑着,尽管可能出现了种种差错,结局不是好的吗?迷途的少年在隐士的前辈的谆谆教诲下,改正了错误的修练方法。
不错。
“卸下来?”安木马不停蹄的向寝室奔去,“才不可能呢。”
如果能突破行脉境界说不得还要再加负重,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卸下来?他如此应承下来的原因,只是发现了那个老者要顺毛梳,作为月光学院之中的老前辈,他给予他相应的敬重,嗯,只是敬重。
怎么修行还是他的事情。
等到回到宿舍,安木盘膝坐在地上,至少他现在认同萧正阳所说的一点,体修的功法现在已经被时代淘汰,他能够如此快速修行的缘故不是因为观想法这一功法,而是因为他的体制可以完美的切合废丹的效用。
所以,观想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唯一的用途就是不断地将身体的组织来趋向更适宜返祖的完美身体。
而不是应用观想法进行自我训练。
那么……
“按照自己的念头完成行脉的进一步修炼?”
这种念头在由出露苗头时的荒诞,艰难生长,现在已经长成了遍地野草,布满了安木简单的大脑,“为什么不呢?”
他的目标不是气感修行,不是修为。他追求的可以更简单一点,更强壮,更有力的躯体。
按在地板上的手掌没有多少时间便逐渐攥近,他没有继续思考下去,“干了,没什么好犹豫的。”
“区别是由一条已经死了的路,转到一条不知道何时会死的路罢了。”
下定决心之后,其他的变容易许多,他确定下来,他下一步需要强化的是血脉,按照固定的功法路线,以观想之时,身体诞生的莫名涌动,来进行血脉的进化……
时间过去了一晚。
当第二天准备上课的铃声响起,安木在修炼之中缓缓醒来,可恶,要是有不用去上课的方法就好了。
血脉的强化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与经脉进行周天运转的规律不同,仅仅一个手掌的部位完成大致循环的血管分布便复杂的令他头昏,小心翼翼的进行更改,以至于花费了一晚上的时间才完成了手掌血脉的三分之一。
目前为止,他已经做好了下两个境界的有关假设,以血脉,带动腑脏,最后强化骨骼,以完成一段的修炼。
至于后面的境界,功法上模棱两可,安木也知之不详。
而行脉境,这种境界也成了模糊的存在,他现在的状态算不算半步凝气?
安木洗漱好,向着教室赶去,今天是气感理论,在终端眼镜下载相应的人体血脉运行路线图进行有计划的预习。
最近的资源快要发了吧。
坐在教室之中,安木的脑子里依旧满心的盘算着每个月的资源,这种每天为了修行忙碌,却能够得到资源发放的生活真是令人满心欢喜。
宁公贵站在台前,老态龙钟的模样却虎虎生风,他也是筋骨境界的修士,即使上了岁数,也有强悍的修为内蕴。
他能够清楚地看到教室之中每一个人在做什么,能够感知到教室里的每一点微小的声音,他们学,或者不学,都有着明确的感知。
近两个月了,他见过从一而终认真学习的,见过半途而废的,但是他第一次见在第一天开始就坐在无人的角落里涂鸦,一直涂了两个月,依旧孜孜不倦,进行自我学习,完善涂鸦技术的自暴自弃的孩子。
人老了,讲课就这么无聊吗?
乃至于一节课都听不下去?宁公贵站在讲台,扫过头也不抬的众人,苍白的眉头拧转,满是皱纹的脸上漏出丝丝温和的笑容。
对于这种家伙,在学院之中有着不成文的传统。
“嗯……”他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今天是阶段性学习的结束,我觉得你们都应该有些收获,这样吧,我打算在下次课抽出一点时间完成课堂的随堂测试来考校一下你们近期的学习成果,大家注意一下,好了,我们现在开始讲课。”
“???”
专注涂鸦二十年的安木推开手上的平板,考试??开什么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