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把温女留下,你大可离开。”青宛劝告道。
温女看着青宛,闻言神情愣住,眼睛扫向外面环境,将自己的手从武丹阳手里脱开。
武丹阳手心一空,扭头看向温女,表情坚毅,重新拉住温女的手,坚定道:“绝不可能。”无广告网am~w~w.
温女望着武丹阳的眼眸,脸上露出一抹感动,说不出话来。武丹阳握紧温女的手腕,拉着温女往外门口走,未走出门口,青宛错身挡在她们二人面前。
青宛沉声警告道:“你若是带她离开屋子,就真的没办法护你了。”
“不必。”武丹阳冷冷道,抬起手掌拍青宛右肩,逼退青宛身子,拉着温女往一处放心跑。
“给我追!”领兵站在院中的张权,早就等着武丹阳叛变的这一刻,指着武丹阳二人逃走的方向,大声命令,一时间,数十名官兵出动,追向武丹阳。
武丹阳拉着温女在前面跑,温女身体虚弱,跑一段路似要累倒,就算她坚持,没有轻功,脚力绝对不如那些士兵。
不一会儿的功夫,张权带领的士兵将武丹阳两人团团围住,不留一条缝隙。
“武副将,你这是做什么?”张权冷笑着看着包围圈里的武丹阳,讥讽开口。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张权,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可是公主,我身边的这位也是晋国公主!谁允许你这样对待我们!?”武丹阳冷声斥责道。
“呦!回二位公主殿下,没人指使下官,下官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来陪你们玩!”
武丹阳怒气上来,拿着剑猛地就要冲上去。温女急忙拉住她的胳膊,朝武丹阳暗暗摇摇头,对张权道:“杀了我,楚王不怕晋王怪罪吗?”
张权面露不解道:“公主此话怎讲,楚王根本不知道此事,与楚王何干,再说,就算公主今天死了,下官把你的尸体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谁能找到公主?谁又能知道公主是我所杀呢?只不过多了一庄皇家悬案罢了。”
这话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要她死了!
温女扫一眼四周围住她们的士兵,没有一条路可逃,单凭武丹阳一人绝对不能与这群人对抗,温女沉着脸,脸上第一次出现绝望。她看向武丹阳,眼中情绪复杂。她终究是连累了她。
“想要我们的命,有本事来拿!”武丹阳把银色剑锋横着在眼前划过,长剑凛于右侧。
张权面容冰冷,眼睛含着杀气望着包围圈里的武丹阳,大声命令道:“都给我上,不要活口,杀无赦!”他的一声令下,所有人持剑一同攻向武丹阳,万剑锋芒中,武丹阳以一挡众,兵器碰撞声,嚎叫声,痛呼声,不绝于耳。温女心惊胆战的面对这一切,右手始终被武丹阳握着,不松开半分。
半晌后,武丹阳杀出一道路,一人挡住众人,松开温女的手,一面拿剑对抗攻来长剑,一面对温女说道:“快跑!”
温女站在武丹阳身后,被武丹阳猛地甩开,方站稳便听到武丹阳说这番话,她忙摇头道:“我不要一个人走!要走一起走!”
“你在这里会连累到我!..”武丹阳慌忙抵挡开刺向右肩的剑,紧接着格开刺向温女身上的剑,拉温女到自己身旁,“快走!你离开后我自有办法脱身!”
温女摇头,她根本不信武丹阳的话,可是这种情况下,又怕真的因为自己连累到武丹阳,温女犹豫一下,痛下决心对武丹阳道:“武丹阳,你听着,我等你来找我!”
我一定会去找你。
武丹阳看着温女往山林一处跑,这时,她嘴角露出一笑,可下一面便冷却下来,张权朝温女的方向施展轻功而去,一瞬间落在温女身前,挡住去路,一掌将温女击倒在地。
“张权,你给我住手!”武丹阳赤红着双眼大喊,一剑拼尽全挥开身边的士兵,朝张权扑过去,持剑刺过去。张权冷笑着,拔出手中剑去挡,他本对武丹阳的力道有所知晓,却不想武丹阳近段时间却有如此进步,在他轻敌之下,身形被武丹阳逼退数米。
趁此机会,武丹阳扶起倒在地上的温女,朝山林深处南边逃去。温女身上有伤,行走不快。武丹阳在往南边跑时,看上的就是山林树丛茂密,地势崎岖。她拉着温女故意不走直线,东饶西饶,在杂乱丛多的林子里穿梭,一路向前,不过却无论如何也甩不掉身后的追兵。
再往前走,出了树林,是一条不平的山路。武丹阳和温女回头望一眼树林里跟上来的人影,两人连忙顺着山路继续往前跑,直到跑到悬崖边,前方无路,两人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身看着逼近的一群人,在她们面前已是死路。
张权领着众人团团逼近,冷笑着逼迫武丹阳二人走到悬崖边,开口道:“二位公主怎么不跑了?继续跑啊,下官可是很喜欢追人的游戏。”
武丹阳和温女两人已经退到悬崖边,两人低头看着悬崖底下的万丈深渊,若是落下去必是粉身碎骨。可前方等待亦是她们的火海刀山。武丹阳手指微微颤抖,她自己不知,温女却瞧在眼里,顺着武丹阳的手往上看,温女看到武丹阳肩头血肉模糊的一道血痕,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一声未吭。
温女看着她,武丹阳眼睛看着张权一行人,她目光深邃,视线在那群人身上扫过,透露着探究与打量。她尝试着握紧右手拳头,呼吸微微加重一份,松了开来。
因为武丹阳的右手握着温女的手,温女的很明显的感觉到武丹阳在握紧手心时,整个手的颤抖,还有她深吸一口气的隐忍。温女抬头看武丹阳表情,正遇武丹阳转头看向她,她们四目相对。
武丹阳望着面前自己疼爱无比的人,道:“没办法替你杀出一条路了。”
温女摇头,脸上落下泪水。
“杀!”张权一声令下,所有人朝悬崖边的二人冲上来。
武丹阳看着冲过来的一群人,拦腰紧紧抱住温女身体,两人对视间,给了对方肯定坚毅的眼神,她们抱着一起从悬崖边跳下万丈深渊。
悬崖上的人骤然停下脚步看着身子坠落下去的二人,在张权一行人身后,出现一群黑衣人,与他们针锋相对。
张权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西梁周子。”
武丹阳从来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就算逼到绝路亦不会放弃。在落下去的那刹那,急速下降中,她目光不放过越过眼前的而一切事物,悬崖峭壁上,挂着的藤蔓她竭力扑捉抓住几根,却只是延缓她们的坠落速度一眨眼的功夫,下一秒便会断裂开,根本不足以承受她们二人的重量。接连几根亦是如此,武丹阳抱进怀里的人,在经过几根藤蔓断裂之后,情急之下,她心一狠,猛然抓住其中一根藤蔓,在那根藤蔓断裂之前,她用脚踩着峭壁上突出的石块,让她们坠落的速度得到减慢,之后心一狠,忍住身上各种疼痛与不适,催动浑身内里于指尖,狠狠的将汇聚了内里的五指插入石岩中。
“啊—————”一声痛苦的尖啸从悬崖中央响彻这个山谷和悬崖,如鬼哭狼嚎,惊恐不似人声。
温女头埋在武丹阳怀里,紧紧抱住武丹阳,忍受着急速坠落,绝望的准备引开粉身碎骨的痛感,耳边震耳发聩的尖啸使她短暂的失聪半晌,过了连风声都听不到的这段时间,温女吃反应过来她们的身体停止降落,她下意识的抬手看向支撑她们停止坠落的源头,当看到武丹阳没入石岩中的五指,就好像长进石岩里,眼中布满不可思议的惊恐,随即是抑制不住的流泪,张着嘴想要发声,喉咙被堵住般,好一会儿发不出声音。
她疯了.....
“别哭。”武丹阳脸上痛苦凝成一团,看到温女满脸泪水,她低头往脚底下望一眼,“没事的,这点距离没事的。”
温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下面虽能看到底,但若是落下去绝对会是九死一生。她微微动了一下身子,耳边传来武丹阳隐忍的闷哼,温女抬头看着武丹阳痛苦的模样,看向武丹阳插入岩石的那只手,那只‘长’在岩石里的五指支撑着她们两人的身体。
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温女仿佛感受到来自武丹阳身上的煎熬,眼里的泪水怎么也无法停止,她几乎不敢呼吸,每一份呼吸都能带给武丹阳痛楚。
“丹阳,如果没有我,你能否用轻功自救?”
温女突然的话语让武丹阳一怔,她低头看着怀里温女像是住了决定的绝然眼神,摇了摇头:“有你也可以。”
“我太拖累你,没有我,你一定能自救。”温女松开抱着武丹阳腰身的双手,身子没有依靠的往下坠落。
武丹阳及时伸出手紧拉住温女的手,没入石岩中的手又是一阵剧痛,她不禁仰脖痛呼出声。
“放手!”
“我不放!”武丹阳用力抓住温女的手,纵使脸上再痛苦,也丝毫不松开。可是,她抓的再紧,两手之间终究还是在武丹阳绝望的目光和温女释然诀别的眼中缓缓滑开,直至滑至指腹。
“丹阳,能嫁给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不————”
.....
.....
.....
武丹阳用最后一份力气,施展轻功拉近与地面的距离,当拉着藤蔓中途落下跌倒地面时,她失去所有气力,昏了过去。
当醒来时,已是傍晚,还未全黑,隐约能视路。武丹阳托着疼痛极度疲惫的身体从悬崖底的地面上爬起来,右手五指的剧痛使她不得不清醒。她抬起血肉模糊的手指看了看,抬头看向高高的悬崖,在傍晚的混沌夜色里,她依旧能看到庞然大物的冰冷峭壁,她努力回想温女落下的记忆,视线在悬崖峭壁上搜寻温女坠落的地点,与自己轻功所到落下的方向联想一起,大致推测出温女可能落下的方向,她踩着踉跄不稳的步伐朝西边不远处移动。
独自一人在傍晚的悬崖边,走了好一会儿,武丹阳才总算来到自己推测的地点,她惊喜的看到有一堆草垛,连忙加快脚步扑过去,草垛上方有塌陷的痕迹,正面有更有滑落的痕迹,地上不满碎杂草。
武丹阳眼底露出一抹欣喜,扑倒草垛上,抓一把滑落的草垛在手里摸了下,是干的,不湿不凉。如果是长久未动的草垛,经过冬季的每日寒霜,表面一定是湿且凉的,而她手上抓着一把麦秸是干的,那就证明草垛顶部的塌陷是今天发生的,而且是很严重的高空坠落的塌陷。
武丹阳几乎在瞬间就猜测一定是温女坠落到了草垛上面,只是现在无人,看样子是离开了。一定是这样,否则,她绝不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温女坠落悬崖,而这草垛是别人所为。草垛绝不是巧合,温女一定在这里出现过。
虽是这样想,武丹阳不放过任何可能性又在悬崖下面走了个遍全,才拖着疲惫的不能再疲惫的身子循着一条道路走。
夜已经很深了。武丹阳走在黑夜无人的小道上,只能凭借感觉赶路,唯有一星点月光照亮,忽而脚下发出一声金属的清脆声,武丹阳面露惊异,停下脚步,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半晌,手指碰触到一根金钗之类的物件,武丹阳捡起来,黑夜里看不出什么,她用手细细摸着金钗轮廓,摸起来质感上等,无论是做工和材质都不是凡品,当然武丹阳向来对这些首饰不在意,兴许估摸错也不一定,她不敢确定。
武丹阳站在原地拿着金钗愣了一会儿,她想起今天的温女头上也带了头钗,会不会....武丹阳拿着金钗继续往前走。
又行了片刻,武丹阳看到前方竟有一户人家,暖黄的灯光哄照的整个房间都发出朦胧的浅黄,就是这样一座散发着暖黄的烛光的小屋坐落在黑夜冷寂的空旷山谷里,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给人希望。
武丹阳心中燃起希望,加大步伐朝散发着暖黄光芒的小屋走过去。
武丹阳趁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小屋门前,她体力支撑不住,扶着房屋门外的柱子微微缓着。房间里,有谈话声传出来,或许是因为知道房外皆是空旷山谷,不会有人,屋内一男一女的谈话声毫不遮掩,两人大声争吵。
“你别疯了!这么晚了,我就算到集市,人家大夫也不一定大晚上的来着僻静山谷!”
“人命关天,就算大夫不来,你硬拉也要把人拉开,哎你快去!”
“我不去!要去你去!再说这女人一看就快没救了,我们拉大夫给她治病,医药费谁出?我们可没钱。”
“你若不怕我半道被其他男人掳走,我去救我去!”
“哎,我的亲娘啊,你别闹我行吗?三娘,你算算我们还有多少钱。这女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不死也难,先不说我们有没有钱给她治,倘若治不好怎么办?还白花钱,我们又不认识她,这亏本买卖我可不干!要是花钱给她看病,我们就等着饿死吧!”
房间里一直反驳的女子沉默了。
武丹阳在房屋方面将两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满面激动,反应过来猛地扑倒门前,推开门。
房间里刚才说话的男女猛然回头看到武丹阳,尤其是看到武丹阳满身是血,两人惊恐万分,男子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谁?”
武丹阳没有理会二人,她的目光定在床上躺着昏迷的人身上,那床上躺着的人正是从高空坠落的温女。武丹阳脸色激动,嘴巴动了动,从那两名男女中间穿过扑向床边,身子瘫软跪在地上,颤抖的手小心翼翼抚上温女脸庞,想碰却不敢碰。
“你...认识她?”房间里站着的男子颤抖着声音问武丹阳。
武丹阳回头看向他们二人,恳求道:“求你们去请大夫来,她需要大夫。”
“你们是什么人啊?”那名被男子称作三娘的妇人,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武丹阳表情一变,想到什么似的抬手在身上摸索,发现手中的金钗,起身递给两人道:“求你们去请大夫,这个金钗给你们。”
“不是...我们不认识你...”
“好,我们马上去请大夫!你等着。”三娘打断自家丈夫的话,接过武丹阳手中的金钗,拉着男子往门外走。
武丹阳手上一空,看着三娘拿起金钗拉住男子慌张离开的模样,眼眸中闪过一抹清冷的亮光,猛然上前伸手挡住两人去路:“等等。”
“少侠,怎么了?”三娘看着面前气质不凡的武丹阳,下意识脱口问道,脸上掩盖不住的恐惧,男子更是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武丹阳沉思一下,表情松动,柔和了声音道:“没事,能不能拜托你们脚力快一点儿,回来后我另有答谢。”她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的银票,亮在两人眼前。
“好!没问题,我们一定快去快回!”男子忙连口答应,拉着妇人匆忙离开房间。
武丹阳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二人离开,把银票放回怀中,回身坐在床边陪在温女身边。
好一会儿后,在武丹阳焦急中,终于等来外面脚步声,那二人请来一名大夫,令武丹阳惊异的是,两人有心的请来的还是一名女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从房间出来。武丹阳忙上前问道:“大夫,她怎么样?”
大夫道:“姑娘放心,里面那位姑娘没有危险,身上外伤已上过药,等她醒来好生休养便好。”
听了大夫的话,武丹阳一直悬着心才算放下,身体突然泛软就要跌落下去,幸好身旁的三娘和大夫及时扶住她。
三娘对大夫道:“三娘,你快给她看看,她一直在关心屋里的姑娘,我看她身上的伤才是最终的。”
三娘不经意触碰到武丹阳血肉模糊肿.胀的五指,引得武丹阳痛呼出声,三娘和大夫的因她这一声把视线转向她受伤的五指,两人皆是不由倒吸冷气,相顾无言,一阵唏嘘。
大夫给武丹阳医治的时间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算把武丹阳肩头的剑伤,手指上的伤,还有身上别处的擦伤处理完。大夫又给两人补气血和活血化瘀的药方,等等一切杂事安排完。直到深夜四更天,两人才算安稳下来。
三娘夫妇把房间让给武丹阳二人,两人随大夫回到集市,去寻客栈。武丹阳没忘拿出银票答谢二人,对她来说,区区几张银票不足以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只剩下两人的房间里,武丹阳躺在温女身边,握住身边人的手,再耐不住身体上的煎熬,合上眼,一觉沉睡过去。
一觉醒来,武丹阳感到神志恍惚,她从来没这么沉的睡过,醒来都不知此刻是何年何月,她只知道身边的人不见了。
“温女....”武丹阳心急之下,着急起身猛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结果一系列的动作扯到身上各处的伤口,她呼吸和身子都猛地一窒,紧皱眉头,好一会儿才从全身的疼痛中逐渐缓过来,动作放慢的下床。
“别动!”温女从外面走进来便看到武丹阳忍痛从床上坐起来,连忙把手里的粥碗放到桌上,走到床边把手搭武丹阳肩膀上,轻柔的扶着武丹阳身体躺下,“你不能乱动,好好躺下。”
武丹阳一双眼看着眼前有了气色的面容,嘴角珉起笑意,问道:“你没事了?”
“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温女嗔怪的瞅她一眼,伸手抚上武丹阳额间,温柔抚开她额间一缕发丝,“知道你昏睡多久了吗?”
“多久?”武丹阳看了眼外面天色,估摸着到下午了。
“两天了。”
“啊?”武丹阳惊讶。
“看你嘴巴干的。”温女的手在武丹阳干裂的嘴唇上拂过,起身走到桌前端起粥碗来到武丹阳身旁坐在床边,把床里侧的枕头垫在武丹阳脑后,让她坐起一点,用勺子搅着碗中的白粥,用口轻轻吹起,道:“你现在一定又饿又渴。”
武丹阳抿嘴默了一会儿,奇怪道:“你说我昏迷两天,按理说两日水米未进一定会饿,可我现在怎么一点都不感到饿?”
温女想了想,道:“可能是喝了汤药的缘故,大夫给你开的汤药刻意加了养身体的药草,就怕你两日未进食身体受不了。这两天你虽然没吃饭,汤药确实一日三次不敢断。”
温女咬起一勺粥吹凉送到武丹阳唇边,武丹阳张口吃下,细细咀嚼后咽下,接话道:“可是人在昏迷时无法自主吞咽,我是怎么一天喝下三碗汤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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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女低头搅弄白粥的手微微一顿,面上闪过一丝异样,继而若无其事把勺子送到武丹阳唇边,淡淡道:“这就是你的能力,昏迷了也不忘记吃...”
“额...嗯..”武丹阳无言反驳,可能她真有这个能力吧……她张口吞下送至唇边的一勺粥,一直看着温女的眼睛透出一抹疑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你脸怎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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