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陈涛脸上依旧保持着轻笑的模样,开口道:“看你都半截身子进棺材了,行事还如此高调,就不怕没人给你收尸?”
听到陈涛如此嘲笑他,白发老人面露凶容,沉声道:“你也就只能现在逞一下口舌之快了。”
陈涛看着那老人浑身散发出惊人的气势,想要用气势来压到自己。
他只是淡淡一笑,回应道:“那可不一定。”
“本想着看你年纪尚轻,放你一条狗命!既然如此,等会别屁滚尿流的求饶!”
白发老人全身衣衫衣衫无风自动,就连那如同鸡窝一般乱糟糟的头发也笔直耸立着,宛如魔神再世。
“去!”
随着白发老人轻喝一声,背后数把飞剑开始颤抖起来,随后一把卷了刃的剑出鞘。
带着破空之势朝着陈涛飞驰而来。
“御剑术?”陈涛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从屋顶上高高跃起,右脚猛然踏在那柄卷刃的飞剑上。
发出一声闷响,那把剑瞬间化做一团废铁,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不跟你在这里打,老家伙有胆量就跟上来。”
说完这句话,陈涛在屋顶上快速奔跑着,朝着村外那片稻田跑去。
“这小子有古怪……”
白发老人看着少年与自己擦身而过,脸上丝毫没有畏惧自己的表情。
这让嚣张跋扈了一辈子的他觉得有些不爽,他轻啐了口,运转功法跟着那少年离去。
来到稻田处,陈涛已经在这等候着,他歪着头看着故作玄虚的白发老人,开口耻笑道:“你这样飞就不会觉得累吗?”
“黄口小儿,你是在找死!”
白发老人全身气势爆发而出,身后谨慎的五把飞剑一并出鞘。
在空中排成一个半圆,随着老人手中法诀快速变换,那几把飞剑并排飞出!
“装腔作势。”
陈涛看着那几把朝着自己飞刺而来的破铜烂铁,右手虚空一抓,摇光剑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淡然的挥出一剑,剑身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圆弧,那掀起的狂风吹得水稻哗哗作响。
白发老人看到自己几口飞剑居然被轻易的挡下,虽然有些吃惊,倒也是早有预料到。
他真正的杀手锏还在后边。
陈涛快速的挥舞着摇光剑,竟逼得那几口飞剑丝毫无法近身半分。
他一边抵挡着飞剑,一边看着白发老人脸上的神情,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
可他还是察觉到了,那白发老人不经意间露出的冷笑。
随着身后隐约的破空之声,陈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右手猛然一挥,摇光剑直指身后,就在那一瞬间,突然摇光剑的剑尖上似乎刺中了什么。
伴随着火花四溅,一声轻响回荡在这稻田之中。
“用这几把破铜烂铁来引人耳目,实际上的杀招就是这把近似透明的小飞剑?”
陈涛右手往上一扬,那口小飞剑瞬间被挑飞,在空中盘旋几圈后,笔直的插在地上。
那颤动的剑身,似乎在诉说着这把剑到底有多锋利。
“不错,是把好剑。”陈涛捡起掉落在脚边的飞剑,淡然的说道。
“该死!他是怎么发现的……”
白发老人目瞪口呆,他这一招从来没有失手过,但凡是见过他这招的人非死即伤。
“回来!”
随后白发老人手中法诀一换,试图用御剑诀唤回陈涛手中那把飞剑。
陈涛见状只是冷哼一声,他死死的抓着剑柄,全身真元疯狂的灌入剑身之类。
这是一场真元的较量,谁的真元率先枯竭,谁就输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白发老人额头开始渗出冷汗,右手也开始微微颤抖着。
“这真的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看着只有炼气化神的气势,为何真元如此浑厚……”
白发老人不舍的看着那口飞剑,那剑可是用了他毕生的心血培养而成。
可要是在这么争执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他脑海里又浮现起自己师弟那道貌岸然的模样,这老狐狸居然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位少侠是何派弟子?”
陈涛看着白发老人有些要服软的样子,眉头轻佻,阴阳怪气道:“怎么?要输了就套近乎?好像刚才某人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他狡黠一笑,唇角轻扬,凝着莫名其妙的揶揄之意,那并不高的笑声里,藏着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诡谲。
“看来这把飞剑还是你的心头肉啊,要不这样,跪下来磕个头,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你看如何?”
“找死!”白发老人怒目以对,他何曾受过如此侮辱,而且还是一个年纪不到二十出头的少年。
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有何脸面在这苗山地区待下去!
“这样啊。”
陈涛语气平淡的说道,那清澈的眼眸露出冰冷的杀意。
这凛冽的杀意居然连白发老人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让他产生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
只要这少年愿意,随时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自己,他那冰冷的眼神就如同一把利刃夹在自己脖子上。
“想必你也是被那老道士忽悠来的,不过我也很好说话。”陈涛露出那招牌式的微笑,缓缓说道:“要么死,要么磕头求饶。”
“黄口小儿,还真当我怕你!”
白发老人不惜自废经脉,用秘法将全身真元逆转而行,无数血珠从毛孔中溢出。
“起!”
就在陈涛赫然的看着那白发老人突然修为大涨,从炼神还虚巅峰一下子飙升到炼虚合道中期。
心里闪过一丝讶异的时候,被紧紧抓在手中的那口透明飞剑也颤动着,宛如有一股强大的力道正在将它拉扯过去。
“宁可死也不想跪地求饶?面子就这么重要吗?”陈涛失落的看了那白发老人一眼,似乎有些不解。
“我现在可是四重境!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看着白发老人那胜卷在握的模样,陈涛只是淡淡一笑,“区区四重境,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