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这可算不上什么好词。
“其实我跟文修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跟他只是朋友关系。”
原本,她已经尽量减少跟楚文修的接触了。
可这几次的事情下来,冥冥中又将他们拉到一起。
“所以你喜欢的是秦挫?你刚刚那么对他只是怕他为你身犯险境?”
这么理解也能说的通。
“我?”
乔年想解释,可宫姗姗似乎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了这个想法。
“也对,秦挫虽然是秦家的少爷,可毕竟没权没势的,真跟牧钧儒硬着来,他占不到什么便宜,好了,明白了。”
说罢,她站起来离开牢房。
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
乔年叫都叫不住,人郁闷的看着那被关上的牢门。
拜托,她明白什么了?
楚文修打听到诺诺的学习地点,然后找了个机会跟他交了个朋友,最后套出了小朋友的话。
小孩子年纪不大,很容易就相信了楚文修,将那日和牧三少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楚文修顺藤摸瓜,猜测牧三少是将疫苗放在书包里,然后顺理成章在小家伙后背的书包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紧跟着,这疫苗被送去a国最高的研究机构,然后证明了这疫苗真的可以治疗当年的疫症。
宫教授将这件事汇报给上面,上面当即决定将陆业从明日街接出来,重审当年的案件。wutu.org 螃蟹小说网
乔年许久以来的愿望终于快达成。
墓园里,楚文修给陆子绣立了个墓,乔年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将一束鲜花放在她的碑前。
风吹动她的长发,她蹲下来去擦碑上的照片灰尘。
照片上的陆子绣笑的很开心,一头男孩子气的头发显得整个人很精神。
“子绣,过几日我要去明日街接父亲出来,宫教授已经帮我们争取案件重审的资格了,相信很快就会还陆家一个清白了。”
她们心心念念的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一阵风吹来,带来些许寒意。
楚文修站在她身后,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小年,你别太难过。”楚文修按在她的肩膀上,“等伯父回来,陆家的案子就会重新审理,这次,我们有证有据,看牧钧儒怎么脱罪。”
到时,他要牧钧儒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嗯。”乔年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对着照片道,“至于牧三少,你不用担心,牧钧儒已经将他下葬,姐姐知道你很喜欢他,如果可以,以后我会帮你去看他。”筚趣阁
说到底,牧三少是为了陆家而死。
狂钱陆子绣也喜欢他,牧钧儒的账她不会算在他头上。
“小年,回去吧。”
楚文修扶她起来。
暗处,一双视线死死的落在楚文修碰乔年的那双手上,他的目光太深,乔年感觉到什么,朝身后看了看。
周围,只有一排排被修建的很好的大树,没什么异常。
“怎么了?”
楚文修问她。
“没有。”
乔年摇了摇头,随后主动牵起楚文修的手往下走。
楚文修愣了下,目光看向乔年主动牵着自己的手,心中划过一抹踊跃,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
一排长长的台阶上,男人和女人手牵着手,傍晚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有些长。
一阵风带过乔年的裙摆,为这抹伤感添上几分浪漫。
暗处,秦挫躲在一棵粗树后看着这一幕,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抓着前面的树皮。
漆黑的眸子一点点泛红。
见两人走远,他正要跟下去,蓦地,一个纤细的身影挡在他面前。
女人穿着浅色的外套,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拆掉。
纪锦书没有化妆,加上额头伤了,脸上病容明显。
她跟着秦挫出来,身边只带了一个佣人。
“你来这干什么?”
秦挫不耐烦的看她一眼,绕过她就要走。
“秦挫。”纪锦书在后面叫她,“你刚刚没看到吗?乔年已经跟楚文修在一起了,你还纠缠着有什么意思?”
秦挫的步子顿住。
事实被人这么说出来,他有些接受不了的握紧拳头,“你少在那胡扯?”
这话,说的要多没底气就多没底气。
“我胡扯?”纪锦书觉得好笑,“是我胡扯,还是你根本不敢面对?”
“你闭嘴。”秦挫吼了出来,“就算她真的跟楚文修在一起了,也不代表我不可以抢她回来?”
他们还没结婚,他还有机会。
在一起而已,年轻的时候谁没谈过极端恋爱。
他不在乎。
没错,他不在乎。
秦挫拼命的说服自己。
“秦挫,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养伤,可这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纪锦书走近一步,“我知道你去宫家看过乔年,她说了什么,相信没人比你更清楚吧。”
“......”
“你要抢?你告诉我你怎么抢,你拿什么抢?你没有楚文修的底气,换成谁都会选他的不是吗?”
权衡利弊,这就是人性。
“哼。”冷笑一声,秦挫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天天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她是纪家的大小姐,她应该去找个配得上她的人。
她天天对他死缠烂打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爱你?”
纪锦书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几分伤感。
没错,因为她爱他,所以她可以摒弃那些门第之见。
因为她爱他,所以她不会权衡利弊。
“秦挫,人生很难才会遇上一个爱你的人,你应该珍惜我。”
而不是将注意力浪费在一些无关的人事身上。
“哈哈哈。”秦挫忽然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眼角的皮肤都笑的皱了起来。
纪锦书看出来了,他是在嘲讽她,脸色也一寸寸的暗下去。
“你爱我?纪大小姐,我一无是处,你爱我什么,爱我这张脸,把自己的见色起意说成爱情,你真是我见过最无耻的女人。”
她的爱情在他眼中居然是无耻。
纪锦书脸色难看至极。
一旁的丫鬟看不下去,上前帮纪锦书说了一句,“小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不然你问她,我现在立刻毁了自己这张脸,你问她还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