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医圣张仲景

庄文烈心怦怦直跳,命水手快速划桨,急忙来到水道出口附近。“轰”“轰”“砰”“砰”“砰”前方枪炮声大作,凡是想从水道出去,进入海湾的渔船,皆被密集的炮火覆盖。这些渔船哪里经得起大炮轰炸,一颗炮弹就让渔船粉碎。而快船上的火枪手,同时向狭窄的出口开火,几乎没有士兵能活着进入大海。这种情况下继续前进,无异于自杀。庄文烈脸色煞白。“撤退,撤退。”庄文烈大声下令。所有渔船调转船头,又向澳门方向行进。可是很快,改成前队的后队船只又折返了回来。“禀报将军,东侧出口也被堵住了。”庄文烈勃然大怒。“放屁,本将早已探查过,东部海域没有新北舰船,哪来堵口的敌人?”“不……不是新北军,是葡萄牙舰船。”“什么?”庄文烈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船上。“报。”又是一艘哨船驶来。“禀报将军,大小横琴岛上,突然出现大批新北军,正向水道逼近。”庄文烈虚弱地看向水岸。“哒哒”的马蹄声,震颤得渔船都颠簸起来。“完了,全完了。”庄文烈如梦方醒。很明显,新北军主帅早料到自己要进入磨刀石水道。所以在横琴岛西岸,弃船登岸了。现在想来,这就是一个阴谋,从新北海军进入珠江口那一刻就开始了。“杀。”项羽率领的骑兵杀到了水道南岸,在岸边往来奔驰,不断向水中射出火箭。凡是有想登岸的平南兵,皆被马蹄碾碎。留在水道中的船只,纷纷着火。大量渔船疯狂地向水道出入口冲锋。新北海军,葡萄牙海军,不断向渔船开火。一艘艘渔船在水道出口起火,搁浅,覆没。大量水兵掉入河中,在血水中挣扎。庄文烈指挥了几次突围,可这么狭窄的水道,哪里可能冲得出去。“投降,投降。”庄文烈知道,再这样打下去,平南水军的士兵一个都剩不下。这些士兵很多都是刚放下渔网的渔民,就是普通老百姓。何苦让他们都送死?庄文烈命令掌旗兵举起白旗,渔船靠岸,水兵举起双手向项羽军投降。“老将军,上来吧。”水军将领丘辉,看到了庄文烈,向他伸出手。庄文烈年高德劭,是丘辉极为尊重的前辈。庄文烈看了一眼四处飘着的平南兵尸体,到处起火的渔船。“今日兵败,某之罪也……何帅,老夫去了。”庄文烈拔出剑,一剑对着脖子抹了下去。“不要。”丘辉大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庄文烈倒在船舷上,脖子上的血如漏斗一般涌入水中。“唉,老将军,你这是何必。”丘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命士兵小心收敛庄文烈尸体,就地葬于横琴岛岸边,立碑树名。磨刀门一战,平南水军全军覆没。一万余水兵,阵亡三千,余者尽皆投降。新北军缴获数千艘渔船……似乎没什么用。凯撒留下一部分水陆军驻守横琴岛,率领大军再次进入珠江口,浩浩荡荡向北开去。一天之后,大军进入珠江,项羽率领五万大军在广州南滩登岸。“列阵,开炮。”项羽率领的陆军炮兵在岸上列阵,凯撒率领的海军舰船,在珠江江面上一字排开。上千门大炮向广州城开火。大量希腊火被投掷在城头和瓮城之中。一时间广州城全城大乱,尚之信惶惶不可终日。……自从项羽率军离开,郑克均便下令陆军部队退守黄牛石,养精蓄锐,不再前进一步。以至于军中将领都十分无聊。“预计凯撒和项羽将军,还有几日才能在广州登岸,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做一件事。”岳飞召集了几名将领过来议事。“做个屁事,整天闲得蛋疼,早知道我就跟着项羽将军去珠江口了。”英布是个闲不住的主,这几天都快憋坏了。“平南兵现在还向我们的营地投放毒虫吗?”“放啊,不过都被张仲景抓起来做药材了。还传告全军,谁抓到这些毒虫,医学馆以十块到一千块不等的价格收购。毒性越强,价格越高。现在我营中那些闲出屁来的士兵,都眼巴巴盼着平南军投放毒虫呢。”李秀宁等将领都笑了起来。岳飞却皱眉摇头。“五天前,我在营中发现了一种毒虫,似乎很厉害。据沈佺期研究,是从暹罗一带引进的高尾蝎。一名被咬的士兵,面色发黑,浑身通红,非常痛苦。”八壹中文网“可以卖一千吗?我去抓两只。”看起来英布真是闲出病了。不止他,哲别,魏延都摩拳擦掌,连李秀宁都跃跃欲试。岳飞摇摇头,这群玩意真是没得救了。……郑克均每天也无聊,贞央和柔嘉不在身边,只能吃了睡,睡了吃。加上有点水土不服,头昏昏沉沉的。昨天视察完营地,吃了张仲景开的防治水土不服药物后,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却突然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士兵端着洗脸盆进来,看到郑克均,吓得洗脸盆都扔在了地上。“总督大人,你……”“我怎么了?”郑克均赶紧拿起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郑克均也吓得差点把镜子摔了。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脸庞发黑,脖子却发红。再看手臂、脚踝等部位,也是通红一片。士兵赶紧去找了张仲景前来,替郑克均把脉。张仲景很快下了结论……郑克均被高尾蝎咬了,命在旦夕。“不是吧?张先生,本督感觉还好啊。”郑克均躺在床上,狐疑地看着张仲景。自己除了浑身有一点发热和麻痒,没觉得有别的大毛病啊。甚至水土不服的毛病似乎都没有了,精神气比昨天好多了。怎么看张仲景的表情,自己就像要死了一样?听闻郑克均被毒虫咬伤,岳飞,李秀宁,哲别,魏延,还有新衣社首领朱莹钰,全部到了营帐。“公子怎么样了?”岳飞急切地问张仲景。在郑克均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张仲景如丧考妣地摇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唉,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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