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怜玉、澹台灵韵和一群断代家族、大宗门的公子哥被彻底伤到了!
他们无法容忍被一个以色媚上的小人物鄙夷。
就算他们回想八次,也完全不知道如何就低等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追上杀了罢了,莫非还要和他斗智斗勇,如临大敌,全力以赴不成?
谁能想到他会禁制之术?
“专修禁制之术,不过旁门左道,又能耐我何?”
一位公子哥脸色阴冷,右手中指食指并拢,轻轻一绕,一柄金色长剑一闪而出,带着呼啸天地的凌厉,直奔店门外:“风花雪月,与我开天地辟地!”
“嗡——”
道念入虚无,撕裂大片空气,金色长剑眨眼到了门前,幻化风、花、雪、月四大幻像,整个面馆嗡嗡震响,就是普通圣王境当前,也可一剑击杀之。
然而古老、模糊的禁制虚纹犹如棉花,层叠反复,眨眼消耗掉金色长剑的一切凌厉,震散了风花雪月幻像。
那公子哥遭受反弹,闷哼一声倒飞,连退七八步才止住身形,一时间气息急促,脸色变来变去。
“不要硬来,禁制之术诡异莫测,天干地支、五行八卦、天地协力,非力能破,需要技巧。”
澹台怜玉蹙眉叮嘱,看了眼辛卓离去的方向,忽然眼睛一亮,她看见了齐若虚。
“齐兄!”
澹台灵韵和一群公子哥也看见了,立即呼喊,“拿住那小子,解开禁制!”
晚一步前来的齐若虚,从小镇长街尽头背负双手缓步行来,一袭月白色宽松的名款锦袍,腰间挂着一枚盘着蟠龙的玉佩,公子发髻,面容俊朗,随着前行,气势逐渐攀升,
丝丝缕缕的真气涟漪先是从脚下出现,接着席卷四方建筑,再是弥漫半条大街,最后每前行一步,都有虚幻剑气起起伏伏。
远远观之,令人感到骇然!
小镇百姓一阵心惊肉跳,纷纷远离。
正准备离去的辛卓,一下子被死死锁定。
他干脆停了下来。
“姑爷!”不远处的乌婆婆脸色巨变,说实话,她也不清楚辛卓如今修为如何。
要知道,齐若虚可是断代家族齐氏,非断代年轻一辈中战力第一,曾经力战七位同境,三个时辰不败,就是面对澹台家圣墟九入虚无第一高手的澹台怜玉,也可以战而败之。
若是他有心杀姑爷,自己如何能挡住?所以,她再次喊道:“姑爷速走!”
辛卓无动于衷,只是看着齐若虚,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要尝试阻挡,你挡不住。”
齐若虚此刻被山呼海啸的剑意笼罩,一字一句沉稳如山,“你若未曾修武道,见我如井底之蛙抬头见月;你若修武道,便若大地蜉蝣见苍天在上!
我本无心对你出手,你的身份,本公子鄙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亵渎熏儿小姐,更不该再次亵渎怜玉他们!”
“雪岭剑城,圣墟境第一,有望古来墟时与断代天骄争雄,齐氏公子若虚,这份气势,何人不惧三分?”
面馆内一群公子小姐颇为感慨的说着。
此刻,他们对于辛卓没了半点怒火,不值得、跌份,甚至觉得他有些可怜,不过是一个苦苦攀爬高层的小人物罢了,这种人物天底下多如牛毛。
“我之前所杀之人,俱是出身不凡,你能死在我的手上,是你的荣幸!”
那齐若虚已经卷起了满天剑光,与恐怖虚幻、隐隐现现的古老气息,伸出右手,手心出现一柄回钩三棱探岳剑,直视辛卓,
然后,愣了一下,
对面那个依靠女子的小人,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一双深邃的眸子中,却带着天地之广、舍我其谁,不敬天地,斗战四方,一力压众武,绝杀一切的霸道!
他的身体好似也模糊了一些,彷如成了从蛮荒中走出的强者,厚重、磅礴,如山海一般强大与不可敌!
就好像……完全无视了他。
“呃……”
齐若虚公子再次一愣,忽然一阵毛骨竦然,仿佛自灵魂开始颤抖,握剑的手,也跟着微颤。
额头一滴汗水缓缓滑落。
虽然对面那小子什么也没做,但他就是感受到了……我打不过他,一旦动手,我必死无疑!
这种感觉很玄妙,但却真真切切的浮现在他的心中。
不能动手,不,不仅不能,还要尽快摆脱嫌隙,不然必死!
他瞬间散去一身杀气与气势,脸上露出了平淡,好整以暇的找了一圈,最后看向路边的一棵栀子花树,然后“好奇”的走过去,可劲的瞅着树梢上的一个鸟窝,好似那鸟窝里盘着一条龙,说不出的有趣。
边看边摇头,还“啧”了一声。
“?”
面馆里的一群人只能看到辛卓的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个个一脑袋雾水,啊这个……
辛卓默不作声,带着乌婆婆走向长街尽头,只是与齐若虚公子擦身而过时,轻声道:“面馆里有不少牛肉和面条!”
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
齐若虚是不能说话的,至少他现在是在认真的观察鸟窝,他的脸色很冷淡,然后坦然自若的视线下移,看着树干上的一只蚂蚁,小心捏起,放到一边。
足足过了盏茶功夫,眼角余光才瞥了眼已经消失不见的辛卓,额头和后背汗水淋漓,大口大口的喘息,几乎贴着栀子花树的俊朗的脸上全是震撼和不可置信。
怎么这样?
我为什么会怕一个没有动手的人?
我疯了不成?
他拼命的呼吸,好容易平复心情,看向面馆内,才发现一张张阴沉、不解、呆滞的脸庞。
“嗯……”
我就算死,死在臭水沟里,也不可能承认我刚刚的失态,更不可能承认那小子很吓人。
于是,他缓步走向面馆,带着此生从未有过的从容,淡然道:“说来也是巧合,我刚刚顿悟了一式神通,名曰栀子花开呀开,所谓大雅不俗,大俗是雅,此乃天人之道,在下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