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别拉我,让我死了算了,我连为妻子报仇都做不到,我还算什么男人,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王波一脸颓废地道。
“儿啊,你千万不要这样想,”王波的母亲拉着他,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哭天喊地。
而婴儿幸好包裹着厚厚的被子,摔的这一下并无大碍,只是似乎察觉到疼痛,呜哇呜哇……哭的声音洪亮。
“你还有孩子呢?怎么能死!”
“就是,孩子没了母亲,不能再没了父亲,你要承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男人嘛!怎么能随意寻死觅活。”
周围的人指着王波指指点点的道。
而王波一一听了进去,悲伤地道:“我连报仇都做不到,枉为人夫,枉为人父,我还是去死吧。”
其实他真的想流泪,可是从昨天到今天,他仿佛已经流干了眼泪,再也流不出任何眼泪。
“儿啊,这不怪你,母亲知道这不怪你。”
“你知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儿子?”王波的母亲指着陈大河。
“你知不知道是王妃害了我儿媳,昨天为了给我儿媳申冤,我老婆子哭着喊着求了同村的亲朋好友一同来到王府申冤。
可是那王爷竟指着我儿媳的尸首,空口白话,说我儿媳是被野猫害死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不仅如此,那王爷还将我们带来的申冤的人全部都捉了起来,毒打一顿,我儿在回去以后被毒打的更惨。
你们看看他,好好的一个小伙子,从昨天到今天仅仅才过了一夜的时间,便憔悴了这么多。
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面对强大的王府,残暴的七王,除了忍气吞声,能怎么办?你说能怎么办?
我的儿子,十五岁就中了秀才,二十八岁中举,一心一意地求娶妻子刘氏,成婚三载不孕,放在别人家,早就纳妾了,可我儿子不。
不仅没有纳妾,还日日安慰刘氏,直至有孕,日日照顾在侧,这样疼爱妻子的好男人,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怎么会不为妻子报仇?
我们平头老百姓,莫说是王爷了,就是豪强乡绅,也是没有能力与之抗衡的啊!更何况,七王深得皇上和太后喜爱,几条人命算什么,若是他愿意,要多少怀孕的女子,就……”
“母亲,别说了!”王波赶忙捂住了母亲的嘴巴。
可是周围的人却都听明白了王波母亲的意思。
听到王波的母亲这么说,陈大河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他和王波的情形多么相似,同是天涯沦落人,他该帮一帮他。
“兄弟,振作起来。”
陈大河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与你一样,我的妻子也被王妃掳走了,生死不知,虽然我们是平头老百姓。
但是身为男人,就该顶天立地,保护妻儿老小,若是有人欺负他们,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跟他们干。
这是韩老将军的女儿,韩老将军的为人你应该相信的,他向来爱民如子,遇到不平之事必要为民伸张正义,他的女儿也一样。
现如今,韩大小姐同情我们的遭遇,愿意替我们伸张正义,现在我们便去王府,找那王爷王妃,解救我的妻子,你与我同去,我们一同去找王爷王妃讨个公道。”
王波颓废不堪,可陈大河却是血气方刚,两个人仿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陈大河的身上,王波仿佛感受到了无穷的力量,再加上韩老将军的名声,他决定相信眼前的这两个人。
“好!”
王波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
“韩小姐,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上,带上他一起吧。”陈大河对着韩朵朵道。
见他已经憔悴成了这样,况且王府真的没有人,为今之计只有先让他死心了。
“那好,那本小姐就带上你,但是你要答应本小姐一件事。”
“好好好,韩小姐,你说!别说一件事,能为我妻子报仇,就是十件事百件事,我王波也答应你。”
“好,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你跟我入王府,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答应我不能再轻易的寻死觅活,要好好的活下去,你的孩子还小,母亲年纪也大了,他们都需要你,你若是轻易地死了,他们依靠谁去?”
父兄去边疆,每次临走之前,都会这么嘱咐她:母亲年纪大了,受不得事,她作为韩家的长女,理应承担起家族重任,为一家老小考虑。
可王波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子这么教训,他的面上有些不好看,羞愧的低下了头。
“是,韩小姐,我答应你。”
“儿啊,好好听韩小姐的话,实在是不成,就赶紧出来吧,莫要丢了性命去。”王波的母亲抱过了哭泣的婴儿,一脸担忧的道。
“放心吧,母亲。”
“走。”
韩朵朵带着两人入了王府。
其他的人则在外面等候,守卫的士兵为防出事,,自动又拉起了包围圈,将这些人隔离在包围圈之外。
王府很冷清,夏南曦的房间平日里都是厚福在收拾,青萝和黛汐又住在青黛院,其他的地方偏厅偏殿,夏南曦从不涉足,便由无关紧要的下人打扫。
几人一进去,便直奔正厅。
这正厅和刚才一样,仍旧是冷冷清清。
“王爷出来!”
“王爷出来!”
陈大河嚣张的叫嚣道。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寂静的空气。
“这里没有人。”韩朵朵肯定地道。
“怎么会?这是王府的正厅,主人应该居于正厅才是,怎么会没有人?”王波不相信。
他是读书人,读书人一向注重规矩的,他不信王府这么大的地方,会不守规矩,王爷会住在偏厅。
“不信你再往进走走!”
“走,兄弟。”王波拉着陈大河壮胆,两人径自到了正厅的门口。
“出来出来!”
陈大河啪啪啪的拍着门,极其粗暴无理。
而王波则是趴在门上听着,静静地听着,希望能听到屋中到底有没有人。
韩朵朵也没说话,就任由两人折腾,其实他能感觉到,暗卫就在他们周围,若是他们敢有其他的动作,那么暗卫就会冲出来。
“行了,兄弟,没人!”敲了半晌,陈大河停下了拍门的手,对着王波道,若是屋中有人,他这么粗暴早就炸毛了,到现在都没个声音,肯定是没人。
“是啊。”王波失望的摇了摇头,“的确是没有人。”
他趴在门上仔细的听了这么久,里面一点动静也无,定是没有人。
“走吧,韩小姐,我们前往下一处。”
“好!”韩朵朵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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