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不得呀!”黛汐离得近,赶忙捂住了顾北笙的嘴巴。
“哦~悄悄滴悄悄滴,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你们俩慢慢说!”
“阿七是一条狗,是百先生流落街头的时候捡到的,一人一狗相依为命,后来王爷捡回了百先生,也将阿七一起带回来了。
阿七很忠心的,王爷遇伏,阿七就护在王爷面前,一步都没让,等到侍卫赶到的时候,他的身上插满了箭矢。
百先生难过得彻夜哭泣,王爷就说以后他做百先生的玩伴,百先生那个时候还小,就说王爷排第七,他的阿七没有了,就叫王爷阿七。
后来王爷大了,自然不愿意,三令五申让百先生不许叫,可百先生不愿意改,所以就叫到了现在。王妃,你真的误会了。”
狗王爷是自愿做狗?
“那你们怎么确定你家王爷不喜欢百晓棠呢?”
“额……王妃,先皇和贵妃娘娘对王爷管束颇严,王爷绝不会染上那些恶习的,况且百先生也不是那样的人。”
“龙阳之癖不算是恶习,我觉得你们俩没看明白,他们俩一定有情。”
看着自家王妃,煞有其事的表情,青萝和黛汐不由得无语地撇了撇嘴,龙阳之癖还不算恶习?
“王妃,您别这么想,现在不是有了您,假以时日,王爷会喜欢你的。”
“切,怎么可能,我这王妃只是挂名的,说不准哪天就和前五任王妃一样被弄死了。”
“王妃,您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前五任王妃都死在了新婚夜,我这第六任王妃能活到今晚,已经算是命长了。”
“王妃,您怎么能这么想,前五任王妃的死是有原因的。”
“哦?”
在青萝和黛汐的解释下,顾北笙总算弄明白了前五任王妃之死的缘由,也理解了大婚当晚,青萝和黛汐所说的第一关。
第一任王妃是雍城当地县丞家的庶女,在当地颇有才名,心高气傲,大婚当日听说要走侧门,一头撞在门口的柱子上。
第二任王妃是花苑城太卜家的庶女,貌美如花,大婚当晚,非要用信鸽传消息,出了青黛苑,被刺客一箭穿心。
第三任王妃乃是子长县县令家的庶女,大婚当天,暗地里在合卺酒中下了毒,喝的时候却拿错了,毒发身亡。
第四任王妃是谁家的,她们忘了,但是记得很清楚,是个柔弱美人,天生有不足之症,侍疾时,惊惧而死。
第五任王妃,她们没见到人,在路上就殁了。
“错,第五任王妃明明是因为有了心上人,不愿意嫁过来,所以在路上殉情了。”
这时,窗外传来一个声音,随即窗户被推开,露出一个汗涔涔的脸。不是百晓棠还能是谁?
“百先生?怎么是你?”
“百晓棠?你不是去做俯卧撑了吗?”
“拉我一把。”
百晓棠将手伸进来。
“这……百先生,天色已晚,您入王妃的房间不好吧?”
“没事,我是来找阿笙学麻药的。”
支使不动两人,百晓棠只好强撑着身子自己进来。
“俯卧撑我做完了啊,那帮小子一人四十个,很快就完了。”
“你让别人替你做?”
“那当然,那帮小子,平日里都是小爷负责给他们治伤,做几个俯卧撑不是应该的。”
“接着你们刚才的说,那第五任王妃我见了,一路哭哭啼啼,她那情夫就在底下抬着花轿。后来路过小水塘,双双殉了情,那可恶的喜婆说,既然已经赐给了王爷,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死人,非要把人抬来。
还是王府见她们俩可怜,赏了副棺材呢。”
啊?
顾北笙疑惑地看着几人,这五任王妃的死,好像跟狗王爷没什么关系啊,可是传言怎么……
“阿笙,好好地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对阿七……”
“不不不,你家王爷你喜欢就好,我只是好奇而已。”
想起狗王爷冰冷的眼神,顾北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还想多活几天。
“不过听你们这么说,你家王爷没有主动杀王妃?”
“怎么会呢?你别听外面的人胡说,别看阿七性子冷了些,可人真真是极好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处罚人,更别说杀人了。”
“哦……”
那看来,她在王府,暂时安全了。
不过他竟然觉得狗王爷好?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阿笙,那我们继续讨论麻药吧,下午我做了七遍都不行,为何你可以?”
“百先生,时间太晚了,不如明天再讨论吧。”
“学医要趁早,就现在,阿笙,我们继续。”
“行,既然你愿意学,那我就教你。”
早点教会百晓棠,早点离开。
唉……青萝和黛汐无奈,百先生虽然是自己人,可也是外男啊,王妃怎么一点都不避嫌呢。
但是很快,顾北笙就尝到了苦头。
夜已经深了,顾北笙困的头都抬不起来,可百晓棠却硬是在青黛苑门口支起了炉子,上面放着药罐。
她刚一闭眼,百晓棠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阿笙!
阿笙……
阿笙不许睡!
……
“百晓棠!”
顾北笙终于忍不住了,起身看着他:
“你能不能明天再来?”
“不行啊,阿笙,学医要趁早,你就再教我一次吧。”
“阿笙,求求你了……”
“来人啊!把百先生丢到校场去,俯卧撑七百,若是有人代替,加十倍。”
这时,雅阁的声音传来。
之间两个黑衣人飞快地落下,架起百晓棠就跑。
“阿笙……阿七,你们夫妻两个竟然合起伙来,小爷我生气……”
呼……顾北笙长出一口气,狗王爷还算是有人性,将百晓棠弄走了。
“王爷,你可是有心事?”
这时,守夜的来福走了上来。
“吵。”
夏南曦转了个方向,将头埋向里面。
“唉……王爷,你别骗老奴了,从小你有心事便睡不着觉,老奴还不清楚吗?可是因为王妃?”
“胡说,来福,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夏南曦嘴上这么说着,可内心却是惊起了波澜。
“呵呵……王爷,你骗不了老奴的,下午的时候老奴就发现了,您是看不惯王妃对他人笑脸相对,更看不惯他对百先生好,所以才责罚了他们。”
他从小便伺候王爷,王爷有什么心事能瞒得住他?下午的事,他比谁都清楚。
“来福,你若是再胡说,以后就不用出现在本王眼前。”
“好好好,王爷,老奴不说了,可老奴还想以过来人的身份多一句嘴,若是真喜欢,便及早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