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你的房间啊,不是我的,我若是住了,会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还不上人情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呢?朋友之前不就是相互亏欠?”韩枫更加不理解了。
“是啊,顾北笙,之前你还为我们包扎伤口,跟我们同吃同住,有难同当呢,我们岂不是也欠了你人情?
我和青萝姐姐都不会医术,岂不是要永远亏欠你,若是我们觉得再也还不上人情,是不是就不能接受你的治疗?”
黛汐心直口快地道。
”对啊,黛汐说的对,在战场上,总有后背看不到的地方,这个时候战友们不管认不认识,都会相互帮助,如果大家都如你一般的想法,觉得还不上人情,拒绝了战友间的相互帮助,岂不是会死很多人?”
“可……可是我……”
顾北笙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急得脸通红。
“顾北笙,我不管你如何想,房间现在归你。青萝、黛汐,你们好好陪着她。”
说罢,夏南曦示意厚福带他离开。
“你……”
哎呀……
“你回来呀!”
“夏南曦,我不要你的房间。”
“夏南曦……”
可是无论她如何喊,夏南曦仍旧是头也不回地回了隔壁房间,关上了房门。
唉……
顾北笙十分无语。
“顾北笙,好了,不要多想,这房间有花朵,还有梅子树,就应该属于女孩子,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韩枫拍了拍她的肩膀,留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转身离开。
唉……
顾北笙难过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满屋子的花朵和梅子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一滴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顾北笙,你别哭啊!”
青萝和黛汐赶忙上前,黛汐将她揽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
“顾北笙,王爷他真心待你好,你不要多想。”
“就是啊,奴婢从来没见王爷待女子这么好过。”
听着青萝和黛汐的话语,顾北笙的眼泪落得更汹涌了,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到底是昨日被尚书府的人恶心到了,还是被感动的,也或者是觉得欠了人情而自责。
“顾北笙不哭不哭……”
黛汐清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而顾北笙抽噎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漆黑的夜空里,繁星闪闪,闪出了多少人的甜美梦乡。
韩枫看着自家府上的灯火还亮着,估摸是母亲在等着,于是蹑手蹑脚地从墙头翻了进来。
“谁?”
第一时间府里的护院就反应了过来,朝着他冲过来。
哎呀,怎么这么倒霉?这么小心还被发现了。
韩枫只好束手就擒,被护院压着来到了韩夫人面前。
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府里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这里,仿佛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怎么回事?
如果只是他晚归,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
“你还知道回来?”
果然,韩夫人见了他第一句话又是这。
“母亲,儿子错了。”韩枫熟练地跪下认错。
“咦?母亲,你闻,哥哥身上没有酒味,他没有和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了。”
韩朵朵走过来,在他身上闻了闻。
“你干什么去了?”
韩夫人也走过来,仔细地嗅了嗅,的确没有酒味。
“母亲,儿子干大事去了,您就好好睡觉吧,等过段时间,儿子一定给您带个儿媳妇回来。”
“真的?你这么晚出去是见姑娘了?”韩夫人大喜。
“见姑娘?母亲,谁家姑娘这么不知检点,大晚上的跟哥哥私会呢?”
“你胡说什么?”
韩夫人赶忙制止了韩朵朵。
“你这孩子别瞎说,只要你哥带回来,她们就是白日宣银,母亲都不会说什么。”
“额……”
韩枫一脑门的黑线,看着自家母亲和妹妹,无语地道:
“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了?我的眼光至于那么差?”
“那你说说谁家姑娘?”韩夫人高兴地拉住了他的手问。
“保密保密,母亲,这几日我可能都会晚归,您就没必要让府里所有人一起候着了吧?怪不太好的。”
“什么?才不是为了等你,说起这件事我就来气!”
韩夫人气的紧紧地绞着帕子。
“今日咱们府里进贼了。”
“进贼?怎么会?”
韩枫一脸的不敢相信,府里的护院武功高强,若不是如此,他翻墙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寻常的小贼怎么进的来?
“是的,哥哥,今晚天擦黑,咱们院子里进来了一个可疑之人,你看咱们家的梅子树被人伐了。”
说着,韩朵朵指着院子里本来梅子树的地方,现在地面上空空如也,只留下一截木桩。
“你说这小贼怎么如此可恶,别的都不偷,单单偷了咱们家的梅子树。”
“噗……”
韩枫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个夏南曦也真做的出来,派人进来千方百计地偷了一棵梅子树。
“哥哥,你笑什么?是不是跟你有关?”
“对!”
韩枫点点头。
“因为你未来嫂子喜欢吃梅子,所以我就让人回府将梅子树伐了,带去给她。”
“什么?”
韩朵朵震惊极了,“还真是你干的?”
“你这孩子!怎么做出这种事?让人家姑娘以后还怎么见人?”
韩夫人一边骂一边打。
“你还不准备提亲?”
“你还不把人领回来?”
“你怎么这么没有责任心?”
“哎呦呦……母亲,别打了!”
“疼啊疼疼疼,母亲,别打了。”
韩枫不断地躲着,可是韩夫人一直追着他打,不停手。
“朵朵,你快拦着点啊。”韩枫急忙向韩朵朵求救。
“母亲,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母亲,消消气!”
韩朵朵赶忙拉住了韩夫人。
“你这个逆子!”韩夫人气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手指着他不住地颤抖着。
“母亲,不就一棵梅子树吗?您至于这么生气?大不了我明日再买一棵回来植上就好了。”
韩枫摸着被打痛的身子道,母亲下手也真狠,左右不过是一棵梅子树而已。
“是啊,母亲,罚哥哥明天去买两颗。”韩朵朵忙道。
“朵儿,你别跟着插嘴!”
“枫儿,你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吗?”
“是,母亲,儿子知道错了,不该一声不响地就回来伐了梅子树,这是你和父亲当年亲手种下的,儿子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