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闺蜜求原谅,孙春青的脾气瞬间没了,她拉住了云竹兰的手很是庆幸地说道,“小妖精,你不知道你和我断绝关系我多难受。幸好这些年你给熬过来了,要是你不在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没啥盼头了。”
以前当媳妇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男人管着,想找人说真心话都找不到。年纪大了之后,更是被年轻人嫌弃,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云竹兰反握住孙春青的手,轻轻地拍打道,“大嘴巴,你放心,我在呢,我一直都在,咱们当年一起上山掏鸟窝下河抓鱼的情谊,怎么能说断就断。”
成年后都有各自的苦衷,毕竟成家的人不仅要顾全自己还要顾全家人,不像儿时那般自由散漫,说想干啥就干啥。
再则嫁入之后,娘家不是家,婆家不是家。如此这些年孙春青明白云竹兰的苦衷,而云竹兰也不想孙春青为难。
作为老闺蜜,都在为对方着想。
孙春青也不在哭哭啼啼,伸手将眼泪一抹直接豪爽地说道,“你是家里没粮了,来借粮的吧,你等着,我去给给你倒腾一些装回去,保证让你一家过完这个冬天都没问题。”
自始至终,孙春青都以为云竹兰上门借粮。
毕竟除了这事,也想不到其他的事。
见孙春青欲要起身,云竹兰赶忙将其按住,然后很是无奈地开口解释道,“我说大嘴巴,我这次上门不是来要粮食。”
孙春青不信,还急了,“我说小妖精,你就能不能不要这么要强呀,没粮食尽管开口说,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一口!”
打小孙春青就是要强的性子,而云竹兰也是要强的性子,不然两个人也不会在年轻的时候臭味相投成为好姐妹。
孙春青认为,云竹兰还是放不下那面子开口。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这人都要饿死了,还在这么要强有必要吗?
这荒年别人家恨不得把粮食藏起来,却不想孙春青还一个劲往外送,不要还急。云竹兰见此心中真的很感动,老闺蜜虽然不经常联系,但是有事必定是第一个站出来帮你的人。
就在这时,李大仁提着一壶泡好的热茶进了屋,见苗头有些不对劲,放下茶壶就麻溜地跑了,显然怕惹火上身。
身子寒四肢冰冷的云竹兰,拿起杯子提起茶壶给孙春青倒了一杯水,然后不急不缓地说道,“我说大嘴巴你就不能好好坐着,等我把话说完吗?”
这人在这里,又跑不了。
孙春青接过云竹兰递过来的一杯热茶,抿了一口大大咧咧地说道,“那你麻溜地说呀,我听着,我到要听听你要说啥!”
云竹兰喝了一口热茶,瞬间一股暖流从口腔到小腹的位置,让冰冷的身体有了一丝暖意,“大嘴巴,我如果说不久后有无恶不作杀人如麻的土匪进村,你相不相信呀?”
听完这话,孙春青愣了一下,“真的?”
云竹兰一脸认真地点头,很肯定地说道,“真的!”
这个信息量有些大,孙春青一口将热茶干掉,然后开口说道,“我信,我怎么不信,你当初说有蝗灾的时候我就信了,我特意让家里头悄悄囤粮,连你家那份我也给你囤了起来,就等着你上门求我给你粮食。嘿,想不到你真的上门了,你说,我聪不聪明!”
云竹兰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眼底藏不住地开心,世间有人相信自己所言,好似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没有这么糟糕,“是,我家大嘴巴聪明,有慧眼,有脑子,还有先见之明。”
孙春青那是一个得意,还振振有词地说道,“你的性子我知道,从不拿这种事当儿戏,如此我囤一些粮食预防也没毛病。蝗灾来了,我有粮食,蝗灾没来,我把粮食一卖又是钱。也就村里那些傻,大祸临头还露出无知的样子嘲笑别人,谁知道他们才是那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