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如何抗拒一个一直……在为自己努力的女人?不表现出来,不代表心底不明白,比起让爷爷失望,她总是更怕他失望,她小白兔一般的乖巧模样、隐忍爆发的伤心模样,都让他觉得无法抗拒,这一刻他有种自嘲的感觉,说到底,兰念祈,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呵!
想着,他再也无法忍耐眼前的诱惑,一把抱起她放在丝质明蓝色的大床上,一个俯身,他轻而易举含 住了让他遐想已久、雪白双峰上的粉嫩红蕊,软腻的感觉在他口中霍地释放开来,立刻让他的欲 望疼痛起来,叫嚣着她对他的无可置疑诱惑,或许,从她换上礼服的那一刻,他就无数次在脑中幻想过小礼服下,是怎样一番诱人的美景,呵,他这样算不算伪君子?
……
黑暗中,持续响起他急促的呼吸,半晌才渐渐平稳,懊恼的低吼,他没好气地嗤笑,他究竟是有多折磨自己?背着这个大麻烦,不能放方,也不能解决,现在,更是想吃也不能吃,兰念祈,你怎么会陷入这样的窘境?
伸手,小心翼翼抱起已经被折腾到昏睡过去的小人儿,仿佛是自己最珍爱的物品,慢慢走近浴室,舒瑶……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现在才会被你这样折磨,呵!
“舒小姐,回神!”熟悉的撩人笑语响起,让对着卷子发呆了好半晌的舒瑶猛地抬头。
“啊?”
“你的口水快滴到卷子上了,想什么这么入神。”缓缓居高监下凑近坐在书桌边的舒瑶,几乎只要一点点,他就可以吻上般。
“耶?”舒瑶被放开的小脸窘得立刻退后,支支吾吾急忙摆着手,“我没想什么啊,没想。”
可是……老天,她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没想嘛!欲哭无泪,她这几天脑子里全是那晚火热的记忆,让她简直精神无法振奋!起初,隔天早上起来房间只有一个人,她还庆幸一切大概只是她的梦,但……没有梦会让她全身上下充满吻痕,那……那个地方还痛得要命吧?啊啊,一切是真的,是真的,他这样对她,她居然还这么配合?唤,上帝!
是,托他的福,她的确已经记不清酒会那些龌龊的记忆,恨快从那晚的失落难过振作起来,但也是托他的“福”,她现在没有一分一秒可以冷静了!
“舒小姐,你又走神了。”兰念祈挑眉,一副非常严肃正经的样子。
“啊,对不起。”舒瑶重新里首,哎,他是怎么做到看着她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的?难道,他真的只是抱着帮助她心情?所以,是她想得太多、太色情了?
只是舒瑶不知道,在她埋首的瞬间,玩味的笑意在他唇边综现,这只小白兔心神不宁,也一点掩藏不了自己的心思,看来她真的很困扰。
但,现在也只能让她困扰了。
努力把心思放在他出的考题上,半晌,舒瑶还是无奈地叹口气,有些故作可怜兮兮地抬眸看他,“这些卷子上到底在说什么?我一点都看不懂。”
“是吗?”兰念祈走到舒瑶的身边,俯身看卷子,“你对舒家旗下的产业一点都不了解吗?”
对上他疑问的黑眸,她咬咬红唇,小心翼翼地说:“不太……嗯,了解。”
“你……”看着她无辜的表情,他难有些咬牙切齿的笑开,看来只想测测她的程度都是失败的想法,“那从现在开始我会一题、一题给你讲解,你仔细听着。”
“喔……”乖巧地点点头。
他的讲解开始了,舒瑶却又神游了,他倚在桌边的动作好慵懒,好迷人,他的声线也好性感,让人有种起鸡皮疙瘩的酥麻感,听着听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竟然不自觉有些自言自语地说:“你好聪明喔,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都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显然跟你不一样的东西。”兰念祈蓦地看向舒瑶,敲了她一记,“舒小姐,离遗嘱宣布日已经没有几天了,我希望你用一种全新的姿态,出现在那些豺狼虎豹的面前,你可以做到吗?”
“啊?喔,我会努力。”舒瑶眨眨大眼,怯怯地保证,舒小姐……明明那晚他不是这么叫她的,呃……她又想到哪里去了?
“那请问,我刚刚跟你分析的,关于舒家第二季度的重点产业,是什么?”突然,兰念祈笑咪咪地提出问题。
“啊?第二季度喔……”舒瑶窘迫地笑起来,她是很想认真听的,可是现在真的完全没有心情,刚刚她似乎一直在走神,唉,狡辩是没有用的,“对不起。”
对不起?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我是在跟空气侃侃而谈吗?”兰念祈拧着眉,毫不客气地打击舒瑶。
“呃……”舒瑶自知理亏地默默垂下头,却似乎还想作最后垂死挣扎般,喃喃说着:“显然是跟你不一样的东西啊!”
所以说,她是在顶嘴吗?他不过是开发了一下她的身体,难道体内的劣根性也一并开发成长了?
“看来……舒小姐是不打算好好上课了,那我们来做点别的吧!”故作无所谓的耸肩笑开,兰念祈蓦地一把拉起坐在皮椅里的舒瑶,熟悉地紧紧扣住了她的腰身。
“啊?”舒瑶慌张得小手抵住了他的胸膛,“不用了,上课挺好的,真的、真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心不在焉?”兰念祈一副“你真的别太勉强自己”的表情,“其实我们也可以休息、休息,做做运动什么的。”
运动?运动!不要了吧?
“……兰律师,要不然,你先放开我再说话?”
“兰律师?”兰念祈显然不打算这么快放过她,既然她这么念念不忘那个晚上,非要刺激他吃不到的心理,那么他怎么能让她失望呢?反手更加扣紧她,低头贴进她的颈项挑逗地说:“……那天晚上,你叫我的名字叫得很好听,以后没有人的时候,其实我们可以不用这么生疏。”
那天晚上……
舒瑶彻底被他的自然击倒无语了,她根本没有那个道行跟他打马虎眼,颈项间熟悉的温热让她酥痒战栗,“我知道,你只是想帮我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并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兰念祈笑得邪佞而魅惑,长指挑起舒瑶微垂的下巴,黑眸像是一口深邃的古井让她一直沦陷,“……如果我说,我有别的意思呢?”
他的话,让她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他说,他有别的意思?不可能的!他明明就讨厌她这个麻烦的,她知道。
“我从来就没有讨厌你,小白兔,你不必庸人自扰。”像是看出她的心思,火热的气息扫过她的唇瓣,只留下余热,而搅乱这一池春水的男人却下一秒松开了她,“休息一下吧!”
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书房,舒瑶才蓦地放松,滑落在皮椅里,他摸棱两可的话让她心情跌宕起伏,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么在意他了,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呢?
表面上在抗拒,可内心却因为他放手而落寞,他不会要她的,不是吗?说什么如果他有别的意思,也只是耍她而已吧?因为即使那晚已经做到那样的程度了,他仍旧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是她,对他还不够引力吧?
头痛地捂着小脸,舒瑶挫败感更重了。
承认吧,胆小鬼,你喜欢上他了,喜欢上一个似乎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你的男人了。
一个月眨眼过去,很快到了兰念祈约定宣布遗嘱的日子。
这天,舒家一大清早就被一群不速之客侵扰,在偌大的客厅里叽叽喳喳迫不及待地叫嚷,即使在二楼的房间里,舒瑶仍旧能将外面嘈杂的声音不漏、清清楚楚听进耳里,站在高大的穿衣镜面前,舒瑶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舒瑶,不要怕。”
再次睁开眼,镜子里,她的身后突然映出另一道高出她一个头的身影,吓得她惊呼了一声,轻退一步。
兰念祈顺手扶住了她,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身前,勾起一抹笑意,“准备好了吗?我的舒小姐。”
他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快吓死她了!还问她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也会被吓得魂飞魄散吧?
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她通过镜子的映照看身后的兰念祈,“你觉得我这样可以吗?”
“很OK。”嘴角弧度上扬,修长的指仿若带着电力般缓缓滑过穿着女性套装,被收紧的完美腰身,“比起那些小洋装,你更适合这些突出‘优点’的衣服。”
是吗?舒瑶怔怔地看着镜子,波浪长发按照他的指示松松地挽起,显得既妩媚又女人,身上的套装并不刻板的女性西装,而是材质光滑的丝质滚荷叶边的衬衫,外加上一件金色钮扣、小垫肩、袖口褶皱、束腰的黑色西装款外套,略短的黑色裙子紧紧包裹住她的臀,似乎只要一走路就会将她的曲线曝露得一览无遗,撩人而暧昧,却不失干练和自信。
“……那我们要下去了吗?”
“有信心吗?”兰念祈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碎钻耳环。
“我不知道。”舒瑶柔顺地轻偎着他,诚实地说:“但我会让自己用最佳状态面对他们,只是我还是希望他们不要太为难我,毕竟否认不了,他们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舒瑶,太善良并不是一件好事。”第一次,他直呼她的,不开玩笑的。
“我知道。”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笑起来:“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她似乎没有找到重点,兰念祈没好气嗤笑,“如果你今天表现得好,以后我天天叫你的名字。”
“真的?”显然,舒瑶当真了,非常认真。
“我像是会说谎话的人?”
“好!”舒瑶开心地点点头,“说话算数。”
兰念祈哼笑,他似乎越来越找不到准她的点了,在意的方召还真是怪异,不过……说真的,他不太担心她;呵,虽然一个月之内要改造她,不实际,她也没有真正掌握太多东西,但她的确有所改变是事实,做不到最好,她却一直在努力,他也没有真的把她过笨蛋。
“走吧。”
“嗯。”
大厅,舒锦丽拨弄着大红丹寇,不屑地对着丁有为说:“舒瑶呢,不会还没起床吧?哼。”
丁有为一脸嫌恶地瞟过舒锦丽,“急什么?小小姐很快就会下来。”
“要长辈等她一个人,成何体统!”舒源宏有些咆哮:“老太爷死了,她翅膀就硬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你……”丁有为憋着口气,“你不要乱说。”
一屋子人还是附和着舒源宏的话,对舒瑶非常不满,一时间,客厅里闹腾了起来,吵闹不已。
“让堂姑、堂叔久等了,不好意思。”楼梯处传来轻柔的嗓音,是舒瑶一贯的风格,但只要仔细听,不难察觉她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笃定,不再是以前唯唯诺诺、瑟缩的颤抖。
一屋子朝楼梯看去,只消一眼便惊诧了!
这是那个永远穿着蕾丝小洋装、说话轻声细语的洋娃娃公主吗?为什么一个月不见,她居然会整个人变了个样子?高挑的身材在套装里简直完美得无懈可击,连她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一样闪躲。
舒瑶身后的兰念祈若有似无的闪过一丝讽笑,默不出声的以保护者的姿态跟随。
蹬着七吋的黑色细高跟鞋走向人群,说她心里完全不害怕,是假的!但似乎只要知道他站在她的身后,她的心就稳定了很多,微微抿嘴弯起嘴角,“让堂姑堂叔早上不到‘十点’就到大宅来,很抱歉,是小瑶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