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王呢?”
昭王在前厅来回踱着步,时而抬头观赏几番他自己看不懂,却也会裱几幅回王府挂着好附庸风雅的画。
侍卫参拜道:
“回昭王,懿王此时仍有要务要忙,让您稍等片刻,他处理完要务后便来。”
“哦?”
昭王似乎有些怒意,旁边的樱吹雪笑道:
“昭王,既然懿王有要务,我们就先回去吧?改日再来也是可以的。”
此时侍女刚好行来奉茶,昭王拿起茶杯便往地上一摔,额上青筋隐隐。吓得奉茶的侍女连忙跪倒在地,连喊:
“请昭王恕罪。”
樱吹雪行至昭王的身边,以手替他揉了揉胸口,在他耳边轻语道:
“昭王,这是懿王府,你的所做所为别人都看在眼里呢!小心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昭王叹了口重气道:
“但是懿王也太不像话了,本王是他的皇兄,亲自登门来见他,他却借口有事怠慢于本王,他能有什么事,不就陪着那小书童玩耍嘛?整个京城都知道的,看来那个小书童真是个妖女,本王今天就要把她赶出懿王府。”
昭王越说越气愤,他冷哼了一声,一副义气填膺的姿态,作势向门外行去。
此时墨怀瑾还在澄鉴殿内,看着喝醉了酒的花卿不知从何哄起,好不容易把她哄到床上去,刚准备拉过被子让她睡觉,她却忽然坐起身来。嘴里还喃喃道:
“好吃,真好吃。”
一会又指着墨怀瑾大声嚷嚷道:
“墨怀瑾,你为什么跑到我梦里来?出去出去,快出去,哄你的曲曲还是弯弯去!”
说完又开始哭,边哭边喊着:
“我要回南疆。”
如果说一开始墨怀瑾还有耐心哄她,此刻就是想耐心哄他也哄不下来了。算了,若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能哄好的话,那门前池塘的鱼估计都能上天了。
他正想放弃,一看到花卿那泪眼婆娑的模样,心里便信心,生疼。
“好好好,你别哭,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
“真的。”
若非此刻花卿的双靥胭脂般的红,墨怀瑾会忍不住怀疑她是否真醉,她反问“真的”时候,简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那好,等我把画赔给你,你送我回南疆。”
墨怀瑾听后一愣,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她却下意识地把墨怀瑾的手打落,墨怀瑾的脸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当他看到她那双丝毫不参杂任何杂质的双眼闪烁着琥珀色的光时,他才下意识地开口反问道:
“你没醉。”
他忽然感到伤心,他以为她醉酒,担心了半天,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想让她休息,甚至想把昭王赶跑后给她去做她喜欢吃的蛤蜊,可她竟然没醉。
她没醉就算了,可她竟然装醉来骗他,目的也不过是想回南疆。
花卿有些心虚地说:
“我什么时候说我醉了。”
墨怀瑾忽然有些发疯似的扑向她,她下意识地往后倒,可奈何他人高马大,还是轻而易举地将她搂入怀中。
“你就那么讨厌我?”
花卿挣扎着,推开他后还向后走了几步。
“王爷自重。王爷是有婚约的人,花卿以后也还要嫁人。不如就送花卿回去......”
墨怀瑾笑了,表情里藏不住的苦涩。
“有婚约如何?你要嫁人又如何?现在整个王府上下都知道,你今晚宿在本王的寝宫。明日整个都城都知道,你是本王的女人,即便你不认本王,你身上也有本王的烙印,一辈子也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