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两位小姐看着周围路过打招呼的人,不断的挤着笑脸礼貌的回应。
她们实在是想不明白今天的事情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这到底是哪儿...
若说这里是圣地,两位小姐是信的。毕竟时空坐标不会骗人。
若说这里的人,都是那小子带进来的。两位小姐也是信的。毕竟这些人总不可能凭空在这里中长出来。
但这么多人是怎么进来的?
而且,这里看起来怎么这么像堡垒?
这时,路易被几名带着红色安全帽的约德尔人拦下了。两位小姐也停下了脚步,打量起了这伙人。
路易对这些约德尔人似乎很尊敬,从他的称呼上来看,这些人似乎都是正在负责搞装修的高级工程师。不过他们手中却是拿着一根根画笔与颜料,他们与路易讨论的东西,也是不远处的一片壁画。
许多画师正站在壁画前的吊架上绘制着这副宏伟的巨作。
两位小姐能看得出来,这面墙壁原本其实是一处走廊上的大门,不过走廊此时却是被工程师们给堵砌死了。砌死之后,为了美观,巫师们便在老板的要求之下,在墙壁上绘制起了这面壁画。
可画作的内容却是与堡垒古朴风格大相径庭,也让两位小姐欣赏不来。因为这幅画看起来太过抽象了,类似于梵高的艺术品,也有些超现实主义的风格。
又或者说,那壁画中的内容干脆就是被马赛克打了码的涂鸦。
有那么一刻,两位小姐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太阳神庙中的那副油画——紧接着,卡特琳娜小姐惊疑不定的看向了露易丝小姐,而太阳小姐则是摇了摇头。
说实话,太阳小姐在刚刚也是也是十分怀疑这是不是时空之门的。但她现在却是抛掉了这个想法。因为太阳神庙中油画看似是画作,但实际上却是一道与整片破碎之地关联起来的超级魔法阵。
画师们也是一个个被太阳神从世界各地聚集而来的大巫师——都是那种着名的时空巫师。
但这里的壁画,就是普普通通的壁画,所用颜料是普普通通的颜料,画师也是地精们从世界各地招募过来的麻瓜。
太阳小姐为自己的想法突然感到有些荒唐可笑——若他们便是为路易打开圣地大门的人,那么自己花费那么多年绘制出来的大门,又算是什么?
瞧瞧那群画师们说的话吧——从路易与这些画师的攀谈中,太阳小姐能看出,这些画师们一点魔法都不懂,却在那里当着全世界最懂魔法的人(路易)的面前,夸夸其谈。
再瞧瞧那个人的脸上所露出的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那些画师不光纠正了一番路易的‘错误理论'',并表示世界第一魔法师并不是路易,而是一个叫做‘贝尔曼''的家伙。
因为贝尔曼比路易更懂画画——画本就是一种具有魔力的语言,真正的魔法师怎么能不懂画画呢?
显然,这个叫做路易的魔法师,连颜料都分不清。
而更显然的是,这些画师一辈子都没有接触过什么魔法。
听到这里,就连最开始对那些油画产生疑心的卡特琳娜小姐,都不耐烦了。
路易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礼貌了。
“咳,咱们走吧。”路易最后一次对画师们露出了一脸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招呼海伦和两位小姐走了。
卡特琳娜翻了个白眼,跟着路易走了。太阳小姐也摇了摇头,彻底对壁画失去了兴趣,跟了前面的人。
鬼使神差之中,太阳小姐回头又一次的望了一眼那副壁画。隐约之间,她发现那副像是被打了码一样的壁画,似乎变得清晰了一点点。
她看不清画中的内容,因为壁画上涂抹的颜料实在是抽象了。但前方不远处的一处还未完全涂上颜料的墙壁上,却是有着一副完整的素描——素描中的内容,似乎是一处走廊。
勐然之间,太阳小姐望向了四周——在这偌大的堡垒之中,一处处施工区域、一片片脚手架的附近,有着许多的画师在墙壁上绘制着画作。
这些墙壁原本都应该是一处处大门,但现在却是变成了一处处的壁画。某些还未涂加颜料的壁画上,还有着完整的素描——有些是走廊,有些画着大厅,有些素描中的内容,是美丽的花园或城堡。
素描中的内容栩栩如生,但画师们在素描上绘制的油画,却是抽象无比,就像是为那一幅幅精美的素描打上了一片片马赛克。
但这些马赛克却是正在渐渐清晰...当这些壁画彻底画完,墙壁会不会重新变成一条条大门?
而在大门的对面,又会是什么?
很快,她们便看到了那道已经画完了的大门——那是一颗树冠直盖穹顶的巨大黄金圣橡树。
这颗大树的周围,被一圈彩带所拦住了——因为有一名疯疯癫癫的画家,正在树干上画着一颗树洞。
这树洞栩栩如生,彩带外面围观的人群,甚至能通过树洞,看到树洞对面的一排书架。在树洞后面书架的旁边,还有着一扇打开的窗户。
看着这个树洞,两位小姐脑中嗡地一声——在她们的眼中,那个树洞正在不断的与外面的时空同步。
就像是一道正在疯狂旋转的旋转门——它正在不断的开关着。
“恭喜你,贝尔曼先生,我们的作品已经完成了。”路易笑着说道。
“不,路易,我的朋友。我们并没有成功。即使在你的时间之神的权杖的帮助下,我们也依然未能将它完成...但不管怎样,感谢你让我在圣橡树下实现我的小愿望,虽然它不是那个圣橡树...咳咳咳...咳咳咳...”
画家并没有说谎,因为一道疯狂旋转的大门,是无法让人进去的。
但画家却是知道,自己只能做到这里了。因为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似乎他患有着严重的肺病,而长久以来的呕心沥血也让他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扔掉了手中的画笔,画家看着树洞里面无法进入的殿堂,又狠狠的咳了咳——大家这么久的努力,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摇了摇头,路易看向了树洞外面的殿堂——大家早就已经成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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