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轻点行不行
整装完毕，不多时程家的车队便来接人了，阮妈妈终于不用再忙着周旋于各个亲戚间，也不用再承受这些远房亲戚们为了联络感情而热情的拉拉扯扯。
“丫头，你和阿昱都准备好了吗？”推开房门，阮妈妈朝里面问道。
可当视线停在那对新人身上的时候，阮妈妈愣住了，直到阮薇萍回应了一声，她才呐呐的回过神来，嘴巴一咧，她欢喜道：“呀，这俩孩子真是登对啊！这换上礼服后差点连我这老妈都快认不出来了！”
阮薇萍被老妈这么咋咋呼呼的夸赞了一番，不由得羞赧一笑，而程昱则很无耻的点点头，嘿嘿一笑应道：“那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嘛，再说小萍本来就继承妈您的基因长得标致，这打扮自然是国色天香了
。当然了，我也不赖！”
程昱变着法的赞美让阮妈妈笑不拢嘴，老人只念叨：“阿昱这孩子就是会讨人喜欢。”
一脸无奈的看着程昱在老妈面前耍宝，阮薇萍开口提醒道：“不是说车队来了吗？外面的人都安排妥当了吗？”
“都安排好了。”阮妈妈点点头，快步的走了进来：“我怕他们吵得你们不得安生就提前安排他们上了车，这会子就我跟你爸爸还有你们没上车了。”
“哦，对了。”似乎想起了什么，阮妈妈又道：“那三个化妆师说是自己会过去，这会儿好像自己先开车过去了。”
说到那三个‘金粉俪人’的大师们，阮薇萍不由得好笑的斜了程昱一眼，之前因为那三个女人太过疯狂，程昱这家伙居然不顾自己的绅士形象直接给人轰出了房间！他这孩子气的举动真是让她大跌眼镜呢！
看到阮薇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程昱理所当然挺了挺眉，神色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开玩笑，这小女人可是他的，已经很不满一会儿还要被无数人觊觎了，这会儿那三个疯女人居然还跟着添乱，他能不恼吗？风度形象重要，但是老婆更重要！
所有秉承着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程昱老实不客气的跟那三个疯女人开始了夺妻大战！
阮妈妈不知道内情，见他们两人眉来眼去也没在意，只道是他们小夫妻间的小甜蜜。一边拉着阮薇萍往外走一边喃喃道：“说起那三个化妆师还真是奇怪，也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事，我一说到阿昱她们就咯咯直笑，真是笑得我摸不着头脑。”
闻言，阮薇萍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她挽着程昱的手微微使了点劲儿，然后觑了他一眼，对阮妈妈说道：“那还不是因为程昱有让人笑话的地方？不然人家好好地笑什么！”
“嗯？发生了什么事吗？”阮妈妈自是了解自个儿的闺女，听阮薇萍这么说不由得随口问了句。
见阮薇萍还有要说下去的意思，程昱连忙开口道：“也没什么，那三个人平时太无聊了，所有我给她们讲了个笑话。”
看着程昱面不改色的瞎掰，阮薇萍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只让一边的阮妈妈见了后不停的怪嗔她注意形象，嘱咐着一会儿到了订婚现场可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大笑，太给这身装扮跌价了。
由于这次阮薇萍的亲友团阵容庞大，所以程家派过来的车辆也跟着阵容强大了起来，除了领头的白色加长宾利外，其他的十多辆全是清一色的奔驰s级。车队如长龙般行驶在道路上，让两边的路人不禁纷纷为这豪华阵容而侧目惊叹。
阵容浩大的长龙豪车从阮薇萍他们居住的小区门口出发，引来不少路人的围观，坐在豪车内的阮家亲戚们不由得虚荣心飙升，若是不是顾及形象，他们甚至想打开窗户朝外面人挥挥手，毕竟这样的排场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拥有的！
车队出了小区后便沿路奔驰而行，欢喜的众人却没有一人发现在小区门口的一角，有个面容憔悴的男人静静的伫立着，曾经的意气风发从脸上消失的干干净净，唯有一抹淡淡的落寞在脸上久久不曾褪去
看着最后一辆奔驰s级轿车也上了路，他才缓缓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那双泛满红丝的双眼一直追逐着领头的那辆加长的白色宾利，似乎这样看着就能够透过那扇玻璃看见里面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娇人儿。
方才他看到了她一袭白纱美如天仙，看见了她身边那个丰神俊朗有着天人之姿的未婚夫，他们携手同行似乎是一对从天上走来的谪仙，男俊女美竟是那样刺眼的和谐。
远远地望着她笑靥如花，眉宇间闪现着的幸福光芒，他的心忍不住微微揪痛了起来。
曾经，曾经她也有过如此娇美的一面，那是他们当年结婚的那天，身穿白色婚纱的她美得让人窒息，当时她的一瞥一笑似乎至今依保留在他的脑海里，只是佳人依旧却早已经物是人非。
她的身边再也没有了他的位置，那个将他曾经的位置取而代之的人是如此的优秀，他甚至都不敢相互比拟一下，只因为他不配，他真的不配！
爱已成殇，是什么造成了今日的局面？是意乱情迷的贪念？还是男人那所谓的自尊心作祟？
一抹低沉的叹息在心底悄然而逝，方潇然目光追逐着那抹白色，泛红的眼睛里全是痴痴地爱恋。
车队越行越远，拉开的却不仅仅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或许从今往后，她就真的从他生命里走出了吧？他们以后的人生或许会变成两条毫无交集的平行线，至此天涯海角永不相逢……
小萍，你要幸福，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比我幸福！即使你听不见，但我依然会为你祝福！
脚步不自觉的向前走去，似乎想追逐那抹远逝的白影，思绪变得朦胧，他的脑海里只剩下她曾经留下的一瞥一笑，周边的一切都已远逝，就连身后猛然间大噪的鸣笛声也无法进入他的视听。
“吱吱！”
“嘭！”
“咚！”
车辆急速的刹车声，物体剧烈的碰撞声，重物落下的巨响声，此起彼伏的在这片天地响起又消失。
留下的唯有一地触目惊心的猩红，却不知这一地艳红是庆祝新婚之喜，还是哀悼情殇之痛……
车队在公路上急速前行，车内的新人对身后所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他们只沉浸在彼此的喜悦中。
程家豪华的车队配备不禁让其他人惊叹，就连阮薇萍自己也狠狠地惊讶了一把，安坐在舒软的车厢内，她不由得轻声问道：“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吗？”
“没有
。”剑眉淡淡的蹙了蹙，程昱轻轻摇了摇头：“应该是父亲的意思，听管家说父亲让他将这次的婚礼筹办的风风光光，说是让清冷太久的家里热闹热闹。”
“好奢侈，这只是订婚而已。”阮薇萍皱了皱眉头，仅仅一个订婚就这样了，那以后的结婚又该是怎样的场面？这么想着莫名的阮薇萍竟然感到有些排斥。
侧头看着阮薇萍峨眉轻蹙的模样，程昱不禁拉起她的手轻柔的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的话以后我们结婚就简单点。”
“也不是这个意思。”阮薇萍看着程昱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咬了咬唇她淡淡道：“只是这么奢华的场面会让我觉得很不真实，心里有些莫名的恐慌，总是感觉不踏实，怎么说呢……就是惶恐大于喜悦吧，而且让我有一种高攀了的感觉，特别是我家还来了哪些杂七杂八的亲戚……”
敛起眉，她淡淡的垂着眼眸，神色有些局促，捏着程昱的手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紧了紧：“程昱，其实自从我们在一起以来，我从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差距，我一直认为真正的感情是跟那些所谓的身份地位没有关系的，可是现在我突然有些迷茫了……”
“你说，是不是我想的太简单了？”那双美目满是迷惑，她抬眸看着他，低低的问出声来。
曾经面对无数人的质疑和责斥，她都勇敢地辩驳过来了，可是当订婚临近的现在她突然恐慌了，程家自从接手订婚等事宜的安排后，她便从管家电话前来询问的一些事情里看出来很多端倪，那些细致到不能再细致的问题，那些她曾经从未考虑过的事情，那些只有大家族才会重视起来的点点滴滴，都让她切身的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而亲朋好友的到来，那些跟着一同而来的阿谀奉承，还有今次着阵容强大引人侧目的车队，都让她不可抑制的彷徨起来，她忽然有种攀高枝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不自在极了，特别是那些亲戚们向她询问程家的事情，以及看她那宛如看一只麻雀变凤凰的眼神。
阮薇萍满脸纠结的模样让程昱看了不禁有些心疼，从她那闪动的眼眸里，他看到了惶然，还有一抹让他极度不喜欢的自卑！
“不是！”程昱直接给了阮薇萍一个肯定的回答，剑眉微微敛起，他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小萍，感情本来就是简单的，婚姻也只不过是感情的一种升华和肯定，如果因为婚姻而让你开始质疑自己的感情，这让我觉得很不能理解！”
单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他黑色的眼眸里流淌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深情：“如果即将而来的婚姻让你觉得恐慌，那我宁愿不结婚，但是你要记住，感情里我们本来就是没有差距的！不要质疑我们的爱情，更不要想那些有得没得的事情！你只要记住，我爱你那就够了。”
他从未想过在订婚的前夕，他心爱的小女人会如此纠结，曾经他从她明媚的眼神里看到对世俗的藐视，对那些所谓的身份地位的不屑，唯有那份至真至诚的爱在她眼中才是最重要的，然而如今又是什么让她如今彷徨无措？
是父亲对订婚典礼的安排太过夸张，还是那些趋炎附势的远房亲戚令她烦扰不断？
紧紧地握着手心那柔软的小手，他将自己对她的爱和深情用力量传递到她手上
抿了抿唇，阮薇萍看着程昱眼底的坚定不移，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爱他成痴，明明在不久前还自信满满的面对程家人的一切挑衅和刁难，明明在当初那么肆意潇洒的告诉程昱父母地位身份在爱情里什么都不是，可是如今自己却傻傻的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手上传来的力道让她感受到程昱给她的信心，阮薇萍不禁勾了勾嘴角，对程昱温柔一笑：“你说的没错，爱情里谁都是平等的！我嫁你是因为我爱上了程昱，我想跟他有个家庭，无关他的身份地位，无关他的一切外在条件！”
很开心自己的小女人那可脑袋能够快速的转过弯来，程昱忍不住将她轻搂入怀，鼻端传来来自她身上的芳香，他不禁闭眸舒服的轻嗅了一口，满足的地叹了一声，他愉悦的说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静静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让阮薇萍觉得异常安心，放在程昱手心的手轻轻一动，与他十指紧扣，她微仰着头低低道：“程昱，对不起。”
“嗯？”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道歉，程昱不解的迎上她略显愧疚的双眼。
“刚刚是我多想了，我不该胡思乱想让你烦忧。”马上就要赶赴订婚现场了，她居然还说出这样煞风景的话，真是太不应该了。
没有立刻安慰她，程昱双目定定的看着她，直到阮薇萍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才悠悠的说道：“你也知道自己多想了？嗯？”
“呃……”阮薇萍语塞，垂眸不语。
单手挑起她的下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准再说出这样的话了，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还有，以后也不准随意看轻自己，更不准随便贬低自己，你是阮薇萍，你是我心爱的女人，在我心中你比全世界都重要，你告诉我，有谁的身份地位能够超过全世界？如果没有，那么也不会有谁在你之上，高你一等！”
嘴角噙着笑，阮薇萍很喜欢程昱这样霸道的言语，这样充满爱意的强势让她觉得很贴心。
她点头，清润温和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笑意：“是，我知道了。我的市长大人！”
程昱挑挑眉，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拇指亲昵着贴合她唇瓣下的肌肤细细的摩挲着，低笑道：“我更愿意听见你说老公大人。”
阮薇萍皱皱鼻子，轻哼一声，抬手准备拨开程昱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察觉出她的动作，程昱先一步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邪魅一笑：“不说？也可以。作为对你刚才乱说话的惩罚，现在过来亲我一下。”
阮薇萍娇瞪了程昱一眼，下意识的看了眼驾驶座，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不行，我才画好妆会弄花了的。”
“那我亲你？”他轻笑，无赖本质彰显无遗
阮薇萍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区别吗？扭头看向自己这边的窗外，不打算理会这个随时都会乱**的色狼。
忽然而后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那柔嫩的地方过于敏感，让阮薇萍情不自禁的轻颤了一下。
“程昱，别。”她轻呼一声，却换来又一次的湿吻。
他的唇贴在阮薇萍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全都喷洒进了她的耳蜗里：“没关系，这里没化妆。”伴着低低的笑声，他更是肆无忌惮的伸出灵舌在她小巧白嫩的耳垂上舔了舔。
耳垂瞬间充血，阮薇萍忍不住又是一下轻颤。快速的看了眼前面，却不知何时竟有一道不透明的玻璃将前排的座位与后面的座位隔开，也就是此刻这小小的一片空间只属于他们两人。
虽然程昱已经坏心眼的将前面的驾驶员隔开，但是阮薇萍依旧不会满足他无度的需索，抬手推开程昱贴在她耳边的俊脸，让那到处作乱的唇舌也跟着离开，她转头面向他，不满的摇摇头：“别胡来，今天可不比平时，过会儿就要到你家了，我们还得参加订婚典礼呢。”
“我知道。”咕哝了一句，程昱又期而不舍得吻了吻她的手心，然后拨开她的小手，想要再次靠近她亲热一番。
手心的酥痒让阮薇萍有些难受，见他还是不知收敛，她不禁取闹的低斥一声：“程昱！”
“嗯。”他轻哼，帅气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浅笑，双眼跳跃着热情的火光幽幽的看着她。
被他不温不火的态度弄得无奈了，她蹙眉看着他，叹息一声：“不要闹了，好不好？”
“好。”
程昱回答得倒是干脆，可是阮薇萍这还没松口气呢，那边程昱已经给她来了个突然袭击，直接将薄唇印上了她的唇上，没有激烈的唇舌之战，他是在她唇上来回亲昵的摩擦轻允着。
“唔……”阮薇萍瞪大着眼睛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顿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明明说好，却还跟她玩偷袭！
简单的浅吻没有被加深也没有延长多久，程昱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她别致的发型，不弄乱她整洁的礼服，片刻后程昱便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她的唇，深如幽潭般的眸子炙热的盯着她绯红的脸蛋，低嘎的夹杂着染上情欲的暗哑：“我情不自禁。”
“哼，借口！”阮薇萍撇撇嘴嘟嚷道。
仿佛没听到阮薇萍的嘟嚷声，程昱不顾她的瞪视，伸手温柔的抚了抚她莹润饱满的唇瓣，轻笑道：“好香，好甜。”说着他还邪魅万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迷人的薄唇。
气恼的张嘴咬了程昱一口，阮薇萍忿忿的看着他：“甜你个大头鬼，口红都被你吃没了！”
程昱看了眼自己被咬出几颗牙印的手指，满眼宠溺的看着她，好笑道：“还咬人？你是小狗吗？”
“你才是小狗
！”轻哼一声，阮薇萍嘟了嘟嘴扭头不去看他。她只是咬了他的手，可他去专咬她的唇！
犯了错，坏男人死不认错，好男人乖乖认错补过，程昱自认为是个极品好男人，于是他先道歉认错，然后用行动补过。
“好了好了，别恼了，是我不对，不该对你情不自禁，不该看了你就想入非非。”讨好的凑到她身边，将她的脸扳过来，谄媚的嘿嘿一笑：
“我补过行不行？来，让为夫替我最美貌的老婆补补妆。”忽的，程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支与阮薇萍用的唇膏一模一样的唇膏出来。
一手捏着阮薇萍的下巴，程昱一边细心的替她补唇彩，末了还将唇彩放在鼻端嗅了嗅，邪气的瞄了阮薇萍一眼，故作不解的说道：“真是奇怪啊，明明是一样的唇膏，为什么你嘴唇上的就特别香呢？让我尝了还很意犹未尽。”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明明都是一个程昱，为什么此时此刻的程昱就那么惹人厌呢？”眼色不善的轻睨着程昱，阮薇萍学着他的话，凉凉的问道。
知道这个面色不善的小女人有些恼了，程昱很有眼色的做出一副让人无法生气的纯真善良、憨态可掬的无辜样，没皮没脸的嘿嘿一笑：“是呢，这个该死的程昱居然惹我老婆大人生气了，确实挺讨人厌的，老婆大人既然不喜欢这个程昱，我帮你把他赶走好了。”
见她没反应，程昱又很无赖很恶心的在阮薇萍身上蹭了蹭：“我变乖乖的还不行吗？老婆大人，我听话，我保证从这一刻开始，一切行动都听你的指挥。”
阮薇萍睨了他一眼，又给她装可怜扮乖巧？哼，她才不要上当呢！
撇撇嘴，阮薇萍一声不吭。为了避免接下来的路程里他继续作怪，阮薇萍索性直接来了个装哑巴，任由程昱好话说尽，就愣是不吭一声。
于是，加长宾利里被特别隔开的那一片小空间出现这样的一幕：英俊潇洒的男人毫无男子气概的在女人身边不停地讨好，那帅气的脸上表情更是不停的变换，一会儿是谄媚的笑，一会儿是苦恼的拧眉，一会儿是纠结的苦着脸。
而他身边盛装打扮的绝色女人则一脸悠然的淡定，面对男人施展的十八般武艺愣是啥表示也没有！
直到这条壮观的车队越过那座古老的拱桥，穿过那天宛如天府之地的林荫大道到达程家大宅的时候，车内的气氛才逐渐缓和了下来。
宾利停在程家大门前，管家老远就老脸含笑的领着十多个佣人走上起来迎接，恭敬的打开宾利后座的车门，管家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请少爷和未来少夫人下车，客人们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哦。”程昱低低的应了一声后便没了动作。
管家奇怪的看着自己少爷，脸上的笑有些疑惑，他又道：“少爷？”
明明应声了，怎么还不下来呢？里面的客人可都等着呢
程昱凉凉的看了眼一脸疑惑的管家，朝阮薇萍努努嘴：“别看着你家少爷我，没见你家少夫人还没发话吗？”
“呃……”管家脸色一僵，不明所以的看了阮薇萍一眼，他们这小两口是玩的那一出啊？“少夫人？”
阮薇萍嘴角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对着管家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用胳膊捅了捅程昱道：“下车啊，外面的人都等着呢。”
哈，看你还能不能装聋作哑！程昱嘴巴一咧，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看也不看管家一眼，对阮薇萍嘿嘿道，“是，老婆大人！”
一霎那，阮薇萍脸上的笑容几乎有些扭曲，讪讪地扫了管家一眼，见他低敛着眉没有注意他们，这才忿恨的瞪了程昱一眼，这个该死的臭混蛋，居然故意在管家面前让自己难堪！
程昱先行下车，然后转身伸手将车内的阮薇萍牵了出来。
下得车来，阮薇萍顺势挽住程昱的胳膊与他并肩而行，两人都穿着白色的礼服，男的俊朗，女的美貌，宛如谪仙般的高贵气质让一种旁人为之叹息。
然，却无人知晓新郎脸上的浅笑背后藏着怎样的苦痛，宛如亲昵低语似地，程昱外头贴在阮薇萍而变软声求饶：“女人，轻点行不行？很痛。”
闻言，阮薇萍面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动人，宛如程昱痛苦的求饶声只是在诉说甜言蜜语，她笑哼哼的低声道：“痛吗？我看你笑的很开心啊。”
“绝对没有，这不是那么多人看着的吗？我怎么也得演的好看点呀。女人，你行行好吧！”程昱扫了周围艳羡赞美的目光，苦哈哈的在阮薇萍耳边低低道。
阮薇萍无视他的凄凄哀哀，挽着他手臂处的手接着衣袖的遮掩，继续很不客气的用力掐着，脸上依旧挂着高贵典雅的浅笑：“嗯，你演的确实很好看，刚才在管家面前演的更加不错，既然你这么有表演天赋，那你就继续发挥你卓越的演技吧！”
“在管家面前我没演戏。”程昱的声音显得异常郁闷，但是脸上却依旧维持着温文尔雅的淡笑：“我说了一切行动听你的指挥，我这是在身体力行。”
“哦，是吗？你还真是乖乖听话呀！”阮薇萍的声音是说不出来的温柔，那夹杂的笑意让程昱有些心惊胆战，“既然你这么听我的话，那现在我要你无视一切痛苦，好好参加订婚典礼。”
“老婆……手臂真的很痛。”
“嗯，我知道。”
苦肉计失效，程昱再接再厉：“老婆，轻一点行不行？”
“不行，手麻了只能维持这个动作。”
程昱嘴角的笑开始有些僵硬了，“老婆，我错了
。”
“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不过既然明白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看着淡定如斯的阮薇萍，程昱终于知道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了！
他知道千错万错只怪他定力太差，经不住她的诱惑，哦不，是她不诱惑他也会蠢蠢欲动，该死的，程昱很想诅咒一声男人的劣根性！
两人亲密的贴着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悄悄话”，强大的表演功力让外人丝毫也看不透他们此刻糖衣下的战火，只道他们是太过恩爱，以至于这般如胶似漆，就连这样的场合竟也忍不住说起私房话。
一边被直接无视了的管家，在请出程昱和阮薇萍后便领着佣人朝后面的一众车辆而去，而这两位彪悍的主角则自动自发朝程家大宅走去。
相比第一次来这里，此刻的阮薇萍心里平静了很多，有着程昱在身边不停地逗乐，她甚至觉得那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也变得异常可爱了，就连那扇曾经让她畏惧的高大门扉似乎也变得不那么令人畏缩了。
走过长长地台阶，跨过高高的门槛，两人终于再一次进入程家大门，还没等阮薇萍环视四周，迎面而来的就是无数不停闪烁的闪光灯和咔咔响个不停的相机快门声。
只见他们的去路被堵得密不透风，那些衣着整齐的媒体记者们争先恐后的举着话筒，七嘴八舌的对他们两人进行提问：
“请问阮薇萍小姐，这次的订婚典礼声势浩大，您对此有什么感想？”
“请问程市长，贵府这次大肆举办二位的订婚典礼，是不是表明您的家人也对这位白领媳妇相当满意呢？”
“请问阮薇萍小姐，听说您的所有衣着打扮全是来自‘金粉俪人’，那作为今天最耀眼的新娘，您会不会担心成为全场女性嫉妒的对象？”
“程市长，这次订婚仪式贵府大肆举办，请问贵府对两位未来的结婚典礼有何安排？”
“阮小姐和程市长如胶似漆，请问两位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请问阮小姐初嫁豪门您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请问……”
“请问……”
四面八方都是来自记者的提问声，让阮薇萍和程昱只觉得有无数只苍蝇围着自己嗡嗡乱叫。
程昱拨开阮薇萍挽着自己的手，长臂一伸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唯恐那些过度疯狂的记者不小心伤了她。
“各位记者朋友，稍后会有特别对大家召开的新闻发布会，请大家有什么疑问留待稍后一起提问。”做好了对阮薇萍的保护工作，程昱沉声对一群蜂拥而上的记者们说道。“现在请大家回宴会大厅，共同为我二人的订婚做个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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