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妃因景福宫被搜出五石散,现被圈禁里面,这时汀兰扶着皇后娘娘进来了,汀兰扶着皇后进入屋里坐好,吉妃跪下哭求道:“求皇后娘娘救救嫔妾吧!”皇后只是喝着茶,随后温和地说:“救你?五石散好端端地怎么你宫里出现?”“皇后娘娘,这不是您派汀兰姑姑给嫔妾送来吗?”汀兰一听,福了福身子说:“吉妃娘娘好糊涂,皇后娘娘贵为六宫之首,母仪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吉妃一听,身子轰地跪不稳了,皇后只管喝茶,“娘娘救救嫔妾!求娘娘救嫔妾啊!”“救你?太后她已经知道是你做了,本宫还怎么救你?喔对了,你也别想着供出这药是本宫给你唆使你作恶,一来,不会有人相信,二来,有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本宫永远都是不可动摇皇后。”吉妃一听,脑子嗡地一下便瘫地上,只是傻傻地笑着。“怎么做,自己掂量着吧。汀兰,我们走。”“喳。”吉妃登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管着放声大哭。皇后刚走,慈仁宫阿柔姑姑就来了,“来人!把景福宫人统统给我带到慈仁宫去!”“喳!”“你、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放开本宫!”阿柔见吉妃不肯就犯,便支开左右:“放开她,让她自己走。”“喳!”
吉妃和景福宫一干宫人被带到慈仁宫里,太后本就生气,又见她头饰是鎏金点翠步摇,走上前就是一个耳光,并一把揪下那步摇摔地上,鬓发蓬乱吉妃见状扶着红肿脸只管磕头道:“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冤枉?哀家还没老呢,你们就当哀家都糊涂了是吗?好端端,怎么偏偏你宫里搜出来那种东西,不是你还会是谁?说!乌雅贵人药是不是你派人做手脚!?”“臣妾冤枉啊!太后娘娘,乌雅贵人与臣妾素不相识,再说皇上已经很久没召幸乌雅贵人了,臣妾没有理由害她呀!”见太后也问不出什么来,一旁玉贵妃插话道:“你只管说你宫里怎么会有这五石散?”“是、是…”吉妃犹豫了片刻,像是有话却不能说出口,眼珠子左右乱转,冷汗直冒,太后不耐烦了,怒道:“说!”吉妃磕头道:“是臣妾做!一切都是臣妾做!是臣妾嫉妒她年轻貌美,臣妾怕她勾引皇上和臣妾争宠!是臣妾,一切都是臣妾做!请太后责罚臣妾一人,饶了臣妾宫里人吧!”“很好、很好,这么多年,哀家竟然没看出来,吉妃你然如此歹毒,算哀家当初瞎了眼睛!来人!着哀家懿旨,吉妃他他拉氏巧荀,心肠歹毒,戕害嫔妃,着废除封号,降为答应,打入冷宫!景福宫宫人,亲近者杖杀,其余变卖为奴!”“喳!”
吉妃一边被拖走一边咒骂皇后:“皇后,枉嫔妾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到头来,你竟这般出卖嫔妾!嫔妾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钮祜禄梦蝉!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见她越骂越难听,还直呼皇后名讳,太监们用麻布堵上她嘴。太后见她咒骂皇后,便觉另有蹊跷,但眼下翊坤宫里安然无恙,皇后一向谨慎小心,自然也问不出什么名堂,索性就冤了这个吉妃。玉贵妃见事情已结束了,便福了福身子道:“太后娘娘,若无旁事,臣妾就先告退了。”“你跪安吧。”“喳。”玉贵妃刚出慈仁宫门,碰巧见到汀兰扶着皇后过来,“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免礼。对了,听说景福宫吉妃被太后下旨打入冷宫了,可有此事?”“确有其事,吉妃被拖走时候还破口大骂皇后娘娘您呢。”“喔?”“不过,就算她真要供出娘娘,恐怕也没有那个机会了吧,娘娘说呢?冷宫那里嫔妾会叫人照顾得很好,娘娘管放心。”“那就好,一切就有劳你了。”
另一方面,淑芳斋茗答应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这一日,慧灵陪茗答应去正殿给许久不曾见安嫔娘娘请安。“嫔妾纳喇茗鸳,给安嫔娘娘请安,愿娘娘万福金安。”“难得你有这个心,知道这淑芳斋里,本宫才是当家作主。”才听她们说着话,只见外面羽常又拿着鸡毛掸子打骂下人,“没长眼东西!居然拿那么滚烫水泼我!想烫死我是不是!”“羽常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安嫔皱了皱眉,茗答应问慧灵:“你去偷偷地瞧瞧看,外面发生什么了?”“喳。”不一会儿,慧灵回来回话:“回小主,东佩殿宫女凌瑶不小心把水溅到了羽常身上,羽常正教训她呢。”“我说呢,大清早就闹得鸡犬不宁,得了,眼瞧着本宫淑芳斋是她当家了。”见羽常还不肯罢手,慧灵喝道:“住手!”羽常本就不待见茗答应,见是她身边奴婢,是用鸡毛掸子指着慧灵骂道:“死贱婢!闪一边去!”“那本宫是不是也要闪一边去呢?”见是安嫔娘娘出来了,羽常丢掉手里鸡毛掸子,“继续打呀,羽常好是威风啊。”“娘、娘娘,是贱婢拿水泼嫔妾,所以嫔妾就…训诫一下她,训诫一下。”“喔?我竟不知这淑芳斋何日是羽常当家了,怎能劳动尊驾亲自操劳?本宫只怕你,不能担此重任。”“娘娘,都是嫔妾不好,嫔妾知道错了!嫔妾一定痛改前非!”“你说你知道错了?可本宫听着倒像有点不服气呀。你可知你都错哪儿吗?本宫也不罚你什么,你且回去闭门思过,把女则女训给我细细背来,本宫定要好好压压你脾气。好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还跪那里做什么?”凌瑶一听,磕头道:“多谢安嫔娘娘救命!多谢安嫔娘娘救命!”“本宫不是为了救你,本宫是想给淑芳斋人一个警醒,本宫才是一宫之主,叫她们别忘了分寸。”茗答应一听,跪下道:“嫔妾一定心侍奉娘娘,不敢妄图僭越。”安嫔见她乖巧听话,很是喜欢:“看来这淑芳斋,也就茗答应和本宫和得来。”二人闲话家常一番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