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仁宫里,太后也听说了三阿哥中毒之事,遂同阿柔来到翊坤宫里,只听得守门小太监高声道:“太后娘娘驾到!”
皇后便同一众宫人一起福下身子请安道:“臣妾/奴才/奴婢给皇额娘/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走入正殿,坐凤座上,皇后亦吩咐道:“婉容,给太后娘娘斟茶。”“喳。”
随后,皇后坐下首,便问:“这么晚了,皇额娘来臣妾宫里,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太后抿了口茶,道:“皇后,三阿哥事,你知道吗?”
皇后看着太后,答道:“臣妾不知。”
太后又问:“那么,宜嫔、荣嫔、惠嫔之事,你可知道?”
皇后战战兢兢答道:“臣妾不知。”
太后叹了口气,道:“这也难怪,难怪宫里总是这么乌烟瘴气,你这个皇后,就是太过贤惠了!惠嫔与宜嫔长街结怨,就想借荣嫔之手除去宜嫔,这么一来,无论是利用自己儿子荣嫔还是落入圈套宜嫔,皇上都不会再相信任何一方,得益倒是惠嫔。”
皇后赞叹道:“皇额娘火眼金睛,臣妾望尘莫及。”
太后吩咐身旁阿柔道:“传哀家懿旨,让所有妃嫔即刻到翊坤宫里,不得有误。”
阿柔问道:“那么,当下有孕安嫔、僖嫔还有戴答应呢?”
太后:“也都召来吧。”
阿柔答了一声“喳”之后就去各宫里传旨去了不提。
当晚,众嫔妃受太后传召到翊坤宫里听事,只见太后皇后陪同下从后堂里走出来,众嫔妃福下身子道:“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皇后万福金安!”
太后坐凤座上,道了声:“都起来吧。”众嫔妃答一声:“谢太后娘娘。”之后便各自坐位置上。
太后环视众人,问向荣嫔:“荣嫔,三阿哥可还安好?”荣嫔恭顺答道:“回太后娘娘,三阿哥已无大碍,嫔妾多谢太后娘娘关心。”
太后道:“那就好。”随后问向玉贵妃:“玉贵妃,宫里出了这样事,你近替皇后料理宫中诸事,不知你有何看法呢?”
玉贵妃答道:“回太后娘娘,嫔妾认为,此事还需要仔细推敲,以免错漏。一则,三阿哥中毒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本是无毒马蹄糕为何顷刻之间变成了被下了毒,若说是宜嫔,她为何不把有毒马蹄糕收起来,还要让皇上看见呢?二则,宫里究竟还有什么人想兴风作浪?要好好地纠一纠后宫风气了。”
太后笑道:“确,玉贵妃说得很理,这当中有太多可疑了。哀家还听说,惠嫔那时候和宜嫔长街里发生了点小冲突。”
听太后这么说,惠嫔答道:“回太后娘娘,嫔妾当时是与宜妹妹长街发生了点小冲突,可是宜妹妹要毒害三阿哥之事,嫔妾就不太清楚了。”
太后笑容凝住了,道:“你是不太清楚啊,惠嫔,太子现年幼,一旦除去了三阿哥这个对手,你大阿哥未来就只剩下太子这一个对手了,到时候,你大权握,宫里,就都是你纳喇氏天下了!”
惠嫔听得如此,便跪下哭道:“冤枉啊太后娘娘,嫔妾,只求阿哥们都能够平安成长,无论哪一个阿哥,嫔妾都视为己出,怎么可能会下毒手呢?而且,嫔妾本就没有牵涉其中,望太后娘娘明鉴啊。”
太后道:“哀家也知道不是你,起来吧。”
惠嫔便由采晴扶着起身道:“谢太后娘娘。”
这时候,只听得坐一角福常对着僖嫔道:“僖嫔娘娘,你怎么喝这茶?”
众人把目光都转向僖嫔,只见僖嫔挺着肚子,不解地答道:“这茶?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皇后见状,责怪汀兰道:“汀兰,你怎么办事?僖嫔、安嫔、戴答应都有孕,怎么可以让她们饮用红茶?去把茶换掉。”
汀兰答道:“奴婢该死,都是奴婢一时疏忽,奴婢这就去换。”
安嫔笑道:“幸好嫔妾知道这是红茶,没有饮用。”
戴答应默不作声,不一会儿,汀兰便让宫女们把安嫔她们茶换成了温水。
福常道:“幸好嫔妾发现得及时,要不然娘娘们腹中龙胎可就有危险了。”
太后见状,也吩咐道:“仁达海,去传太医来给两位娘娘好好瞧瞧。”
仁达海道了声“喳”之后便提着灯笼出翊坤宫往太医院方向去不提。
不一会儿,只见仁达海领着张太医和胡太医进入殿中,给安嫔和僖嫔看诊,僖嫔道:“太医,可有不妥吗?”张太医环视了四周,战战兢兢地跪下道:“奴才该死,望太后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