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事还未平,又传康亲王遣人赴厦门与郑经议和不成,皇上为此苦恼不已,连后宫都甚少去了,平日除了上朝就御便殿批折子,要么与大臣们商讨对策,累了就御便殿内歇息,眼下宫里除了三个阿哥和两个公主外,没有别子嗣,为了这个问题,太皇太后亲自去御便殿见皇上。皇上正看折子,李德全通传:“太皇太后到!”皇上放下手里折子,走下龙椅作揖相迎:“孙儿给皇祖母请安。”苏麻姑姑扶着太皇太后坐上龙椅,皇上站龙椅旁,太皇太后端起桌上茶杯饮了一口茶,道:“皇帝,哀家知道,你皇阿玛当年太宠董鄂妃,导致朝政荒废,丢下这么个烂摊子让你收拾,这么多年,哀家看着皇帝一点一点地长高、长大,也看着皇帝御驾亲征,只是,那吴三桂和郑经都想要取我大清,而今我大清是腹背受敌。”“孙儿正为此事烦恼,还望皇祖母赐教。”“哀家不过一个深宫老妇,何德何能谈论国家大事,但是哀家眼睛可比皇帝看得清楚,皇帝还记得皇帝初登基时候帮皇帝辅政四位大臣吗?”“记得,当时孙儿年幼,四位大臣相互内斗,搞得朝野人心惶惶,后来幸得皇祖母出谋以布库为名擒了鳌拜,平定了人心。”“这可不是哀家,是那鳌拜自己居功自傲,结党营私,致使得罪旁人,失心于人。而今为了守卫我大清江山,他们可没时间再斗了,有了吴三桂和郑经,皇帝龙椅就能坐得稳。”“但他们不是想要孙儿江山吗?”“对,他们是想,就因为他们想,所以我大清臣子们才能同仇敌忾,免得哪天错了主意。”“现长沙也被吴三桂攻破了,我大清连连战败。”“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们现虽神气,但他们都是什么些什么人?而我们是什么人?所以,哀家敢赌他们必会败,而且是惨败。”“但愿吧。”太皇太后问向李德全:“这么晚了,怎么没人来请皇帝翻牌子呢?”李德全弯下腰伏首对太皇太后说:“回太皇太后,皇上说近来国事繁忙,便免了翻牌子。”“这可怎么行,眼下宫里只有三位阿哥,两位公主迟早要远嫁去和亲,宫里嫔妃们尚且年轻体壮,若皇帝整日都关这御便殿见大臣、看折子,怎么会子嗣丰荫,开枝散叶?”“可是孙儿真很忙。”“再忙,也要顾及后宫。”“是,孙儿明白。”“李德全,把绿头牌给哀家拿来。”“喳。”“那哀家就先走了。”“恭送老祖母,老祖母慢走。”苏麻伺候太皇太后回去,李德全引小太监端着盛放绿头牌盘子到皇帝跟前,“请皇上翻牌子。”皇上看着那些绿头牌,犹豫了片刻后,翻了茗鸳牌子,随后前往养心殿歇息。
头一次侍寝,阿柔姑姑特意来指导茗鸳男女欢好事情,羞得茗鸳脸都红了,沐浴完毕就裹上红锦被,被几个力气大太监扛着送去养心殿,他们把茗鸳抬到龙床上,茗鸳只是害羞得缩锦被里,只听皇上问:“伤口还疼吗?”茗鸳见皇上还想着自己,便柔柔地说:“已经全好了,多谢皇上关心。”“朕已经下旨释放了你阿玛,仍然官复原职。”“臣妾谢皇上宽恕阿玛。”皇上见茗鸳仍然静静地躺那里,便干脆动手来扯掉锦被,这一突然举动让茗鸳大惊失色,茗鸳赶紧钻进皇上被子里,皇上遂与茗鸳*一番不提。
第二天一早,茗鸳坐着凤鸾春恩车回淑芳斋,原先始终低着头终于抬起来,东佩殿羽常见平日里不待见人比她先一步得蒙圣恩,不免醋意大发,只得拿自己宫女撒气。而茗鸳回来头一件事,就是去东佩殿那里给羽常请安,“嫔妾给羽常请安,羽常万福金安。”“免了,你安还是留着给你好姐姐乌雅贵人和安嫔娘娘她们吧。”“羽常如此说,是嫉妒嫔妾先常一步得蒙圣宠?”“嫉妒?我凭什么嫉妒你。你这个贱婢,生下来也是贱种!”突然一声清脆悦耳“啪”从东佩殿传出,只见羽常捂着脸,呆呆地看着面带温和微笑茗鸳,是,面前这个人平日里是温柔娴静,不曾想出手竟如此,而且下手如此狠,“羽常,这一巴掌嫔妾是替皇上打,常不会生嫔妾气吧?”“哪里,打得好。”羽常语气不似往常那般傲气十足,颤着声音说道。“改日嫔妾必定向皇上多提常好处,让皇上召幸羽常。只是嫔妾实想不出,常与嫔妾同一日入宫,不曾侍寝过皇上,怎么还如此趾高气昂,若要是嫔妾,早就弃世而去,免得丢人现眼,常如此骁勇,当真叫嫔妾自愧不如,嫔妾自然是不如常你常常受别人笑话喽。”羽常想出手教训她,只见茗鸳制住了她手,温和地对她说:“羽常,嫔妾现可是皇上宠,要是常真打下来,嫔妾只要吹吹枕头风,就能让常和吉妃一样,褫夺封号、打入冷宫,生不如死。”羽常见状只得坐到椅子上,茗鸳遂环视了一周,突然看到一些好瓷器和古玩,只听茗鸳吩咐:“来人!把这些东西全都搬到西厢房去!”“喳!”“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不许碰那些东西!听到了没有!?”那些奴才全都停下来站那里,只见茗鸳走近羽常,对她福了福身子,随后说:“羽常一个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好东西?而且东西太多了,也显得东佩殿窄得慌,嫔妾也是为了常好。”然后对下人们说:“继续搬!”“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