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位丹云宗他大师姐,看上去温温柔柔,处理起事情来手段粗暴狠辣。
不仅把城主府上下来个大换血,还把陈家的一半产业突然关掉,逼得对方带着族人连夜退居到城外郊区。
陈家族里有些人不想吃亏,便串通依附在家族身后的小家族和一些散修进行反抗,这才有了黑夜血洗樱落城事件的发生。
那位老者见对方目光懒散中带有不可抗拒的气息,以为自己遇上了打劫之人。再联想到刚看到的场景,立即把小团拉到背后,一只手颤颤巍巍拿出一个破旧的储物袋,“道友,我们祖孙修为低下,只在山脚采些低阶灵植,没多少收入,全都在这里。”
花白术无视他的惧怕,粗鲁接过储物袋倒出十几棵灵植,看都不看装到自己储物袋里,便问他:“多少灵石?”
老者面露恐惧直摇头,“我身上没有灵石。”
……
花小猪鄙视看着她,“你她娘的,你也许是第一人做好事,能让对方误会成是强盗打劫的修士。”
花书洋也看不过去,扔出五十块下品灵石过去,“走吧。”
花白术无奈摸摸头,小声嘀咕道:“这胆子也太小了,还没忆天城那些凡人老人胆量大,他们每次撞到我还出声打招呼。”
刚出樱落城,她身上就传来叮咚声,这熟悉声音一响起,花白术把车绳扔给花小猪,“这么早谁啊?”
花小猪也好奇,只听到她咦一声,问道:“谁啊?”
花白术盯着任务栏,疑惑道:“那位尸修死了,这么快?这才几个时辰!难道那位同门也在附近?”
“哼,难怪任务刚下就被秒接。”花小猪冷哼一声,觉得这一千五太好赚了,便宜那人了。
“这也是人家的运气,”花白术倒无所谓,“不过,上面有提示是否现在验货?你说要不要看看。”
这时,车里的花书洋出声,“不用。”
花白术一听,转念一想,说道:“好,想来同门也不会做坑蒙拐骗之事,要是要求确认,反而会让人认为落雁峰的小师叔生性多疑,连同门都不相信等这类嫌话,还是要挣个好名声。”
“不用再挣,你的好名声早就传遍整个剑宫,都知道你是未来的“小峰主”。”花小猪无情浇冷水,冻死她那棵刚发出萌芽的种子。
“我要是混不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花白术翻了个白眼,翻看起玉牌里信息自顾自看了起来。
花书洋想说他可没有这想法,纯粹是不想打草惊蛇而已。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道上行人自动让行走在边上,这些都是从樱落城换到灵石往家返的修士,他们三五结成群,正小声议论起昨日发生的事。
“哎,想不到大宗门弟子这么张狂,人已被她打成重伤,现在还要霸占所有产业,真是贪得无厌!”
“是啊,明明是他们看上陈家大小姐,光天化日之下赤裸裸的强盗行为。”
“谁让人家是大宗门弟子,对了,她那位师尊年轻时也是始乱终弃之人。”
“还有这回事,那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们不知道,我还听说,那位口味特重,男女不忌,只要入她眼都没放过一说。”
“难怪,长得的确女生男像,”
“咦,老宋,这是最新的黄泉册吗?”
……
“咔嚓”声在车上响起,花白术嚼着最后一口脆饼,擦掉手上的碎屑,起身往回看了一眼,“花小猪停下。”
“喂,你们刚刚口中的剑宫弟子是我吗?”
聊得起劲的几人听到这话,目光一同往这边看,当看清楚对方一头短发,邪恶的眼神正盯着他们,瞬间一起倒吸一口冷气,脚步忍不住往后退。
花小猪见他们那怂样,白眼一翻,他娘的,这群渣渣,刚刚那股胆劲去哪呢。
花白术一脸无语,“真是的,我就算男女通吃,那也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你们一群老骨头一个劲往后退什么。”
因还没出樱落城护城界,只有唯一的一条官道可通行,中间车辆来往相对拥挤,两边修士徒步行走,大家看到这边异常,也都放慢速度。
“这样吧,刚刚是谁提起我师尊的?”其实花白术就是想知道师尊年轻时的传奇才停下。
这话刚落下,,一位衣着黄衣道袍修士就突兀显示出来,眨眼间,他周围就空出一片,见状,他脸上立马挂起谄媚的笑容,问:“这位道友,不知道你口中的师尊是不是我刚刚提到那位?”
大宗门的弟子都要面子,他就堵这位不敢承认,何况有关师尊的颜面。
只是,他想得太美好!
“嗯?你们刚淡的不是昨天,剑宫修士强抢陈家那位大小姐吗?聊到男女通吃时,不就提起她师尊萧煌年轻时的事迹?”
花白术半身倚靠在灵兽身上,她睁大双眼盯着那人,以为他不相信,还拿出身份玉牌,“没错,那人就是我,要不给你看看玉牌。”
车里的花书洋无声笑了笑,这丫头真是胆大,也不知道回到宗门,萧前辈会不会亲自出关训练她。
“说吧,我师尊当年怎么始乱终弃了?”花白术见那人被吓得只剩下一口气的样子,很无奈。
这道魔音落下,官道上沉而有力的马啼声,遭到车轮声的无情掩盖,车轮声又随着冷气卷进尘埃里。众人低头看着脚下,都希望早些远离这里,谁也不想与这位剑宫修士来个眼神交视。
剑宫那位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评头论足的。
真要听到点有的没的,以后那就过着随时会出意外灭口的风险。
这时,大家心底把那位造谣修士的祖宗都骂上数百遍,你造天衍宗的掌门在外有艳遇也好比造遥剑宫那位好。
不用大家上前蹂躏他,这时他也知道自己闯大祸了,面如死灰地跌坐在地上,吞吞吐吐把早上在城边喝早茶时,无意听了一耳朵的传闻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花白术问:“还记得那人什么样子吗?”
那人摇摇头:“当时也没多在意,全身上下用紫衣包裹住,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这样吗?意思就是师尊在外面有一私生子,他没承认。”花白术从他断断续续内容中得到这些,太多疑点,“为什么不认呢?他又不是和尚,有什么原因让他否认。”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没人敢接这话。
花小猪正在从看过的画本里寻找相似片断,猜测道:“可能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师尊的,要不就是那孩子长相随母亲,特丑。”
花白术在灵兽身上滚来滚去,下巴磕在马背上,反驳道:“怎么可能,师尊眼又不瞎,怎么也不可能去骑一个丑八怪。”
氛围是越来越低沉,在他们快要无法呼吸时,马车里走出一位俊逸非凡、温润如玉的佳公子,只听他清冷声音道:“把那本黄泉册留下,走吧。”
众人就等这一句话,一辆辆马车马蹄急踏,眨眼间烟尘弥漫,步行的修士也是健步如飞,只想赶快到前面进入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