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广袖里看热闹的花小猪咧着嘴,他娘的,这送上门来出气的就是个傻逼。
还没等它乐完,头上的广袖就被人掀开,随即传来“噗嗤”一声。
“哈哈……哈哈……!”魏臣觉得今天太有意思了,他竟然看到有生以来最震撼的画面。“美人配野兽,绝配。”
花小猪拱了两下,想给那人一蹄子,却被花白术抱的紧紧的,没法,只能“哼唧”几声,他娘的,你才是野兽,你全家野都是兽!
这时,跟在他后面的下人颤颤巍巍走过来,哆嗦道:“少主,这位是花家那位小姐,”
“花家?花家哪有小姐?”魏臣随口道:“花家只有“少爷”,不过这“少爷”现在也没有了,听说还是被花家的杂种一刀捅死的。”
“少……少主,别说了,”那下人余光见那人把手上的猪放在地下,着急大哭道:“她就是那个捅死人的花家小姐。”
突然,整条月华街上鸦雀无声,无数道视线齐刷刷地扫向花白术,都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花书明的死对忆天城的凡人来讲就是一种解脱,除了不敢敲锣打鼓庆祝外,该做的都做了,那份喜悦就算裹着面纱也挡不住。
花白术这名字在昨天之前其实不是很有名,这几年,她除了外出采药,就是到地下城上擂台。各家族的嫡系族人以及那些想要巴结的公子、小姐们,他们手上掌握的信息只有花家少主花书洋、妖婆花云珊、大美人花云林、医修花云驰、还有这些年风流的花书明“少爷”。
唯独没有这位花家小姐,应该说是没有把她排上号。
从昨天开始,花白术这名字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忆天城各个角落。
当然这也托了花书明平时累积的福气。
魏臣目瞪口呆盯着美人脸蛋看,当看到那头板寸头时,他终于理解之前心中那股微妙感在哪里了,这就是一个穿着仙女裙正在招摇撞骗的假小子。
他仔细回味着昨天下人一一描述的细节,短头发、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一身黑衣黑裤,手里握着农家器具。
他越看越生气,那还没他手指节长的头发称为短头发?明明就是光头。还有这紫色带白的仙衣裙哪里带点黑色,真是气死他也,回去就把那下人剁了喂狗。
“魏家的?”花白术放下小猪,笑了笑,能被人称少主,就那几家,花家、冷家排除掉,向家更不可能,因为少主是个女的,这样一来就只有魏家。
她正愁没理由找上魏家,现在到自个儿送来了。
魏臣突然觉得被一头饿狼盯上了,头皮发麻,吞了一口口水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不是说只有练气三层?怎么一晚上就变成练气四层,还有这杀气怎么比练气六七层的还要恐怖。
他默默与她拉开距离,刚才还觉得这美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让人心痒难耐。怎么知道身份后,现在越看越觉得是黑夜走出来的女叉,一不留神就叉死你。
就在这时,远处滚来一团庞然大物,速度惊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扑到聚宝阁门前,差点撞到门前正张着大嘴等着人来投食的貔貅雕像。
“小骗子,小骗子在哪呢?”跑得太快,头晕眼花的冷娇娇,爬起来四处张望。
花白术见这货正打算从她旁边越过,便开口骂道:“你眼瞎啊!不就换了一身衣服,至于嘛。”
冷娇娇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止步,转身盯着眼前人看,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背着手围着她转了两圈才停下。最后建议道:“小骗子,你还是换回以前那样吧,你这样本少主怕来不及给你收尸。”
花白术冷冷瞪他一眼,她又不是神经病,只是答应了娘,没办法,将就穿几天而已。
冷娇娇误会她这一瞪,女孩长大了都爱美,苦口婆心说道:“以前的你,虽然整天板起脸也招恨,但是常人还是能接受,都会认为这孩子肯定在家中不讨喜挨骂了,眼不见心不烦忍忍就过去了。”
冷娇娇说完脸色马上蔫了下来,就像菜叶子被大太阳晒过似的,无力说道:“你现在这样子,就是艳丽与邪恶的综合体。华丽仙裙里包裹着凛冽逼人的杀气,简直就让人欲罢不能,防不胜防啊!谁都想撕裂这几层伪装,想要一探究竟。”
花小猪趴在地上,“哼唧”几声,终于有人说出它想要说出的话,这也是它死皮赖脸要跟来看戏原因。
“尤其是那些精神有毛病的人,看到这样的你就像饿狗见到肉包子,两眼一绿,恨不得马上就飞扑过来咬一口。”冷娇娇刚说完头一偏就对上一脸火冒三丈的魏臣。
他莫名其妙,问道:“哟,魏家少主,你不会又把你家哪个姨娘给错上了吧?两颗眼球都快被吸出火来了。”
花小猪眼神一亮,“哼唧”一声,人间还有这种功夫?
魏臣拳头捏得紧紧的,心里怒骂,你才有毛病。每次碰到这死肥猪都有种想把他碾成肉渣的冲动,冷青山那老家伙竟然派个筑基修士保护。等着,总有一天,小爷一定会亲手拔掉这张皮,暗暗呸了几声,转身发泄似的踹了几脚已吓破胆的下人,吼道:“走,”
花白术刚要动手就被冷娇娇按住,不经意地摇摇头。
“他想杀你,”
冷娇娇点点头,边走边说道:“这条狗想杀我的心思是越来越明显了。”
“就你这张毒嘴,想杀你也很正常。”花白术抱起小猪跟在他身后,
“什么毒嘴,这多难听,我说得那是……,”冷娇娇想为自己狡辩,回过头就看到花小猪咧着嘴,被吓得忘记说话了。
“小骗子,你把它带着干嘛?”
花白术看着他,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冷娇娇苦着脸,他想说自己做贼心虚、想吃烤猪。“哎,没什么,过几天,哥给买个灵兽袋吧。”
“那东西可是很贵的,”花白术今天本想敲诈某人的,哼,竟然敢放她鸽子。
冷娇娇翻个白眼,没好气说道:“就是因为太贵你买不起,哥才好心给你买啊!难道以后打架时把它背在背上?”
他一想到某人背上挂一头猪与人撕杀的场景,吸,一股寒气直逼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