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大臣们,此刻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
他们有的抱头鼠窜,有的瑟瑟发抖,甚至还痛哭流涕,毫无形象可言。
周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一群废物!
他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胯下的骏马便心领神会地向前跑去。
周淳一手控缰绳,一手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他的眼神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剑,直逼狼群。
“陛下,臣来救你!”
周淳的声音在混乱的围场中显得格外清晰有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赵构听到周淳的声音,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看着周淳骑着马,手里拿着刀,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周爱卿,你只要保护好朕,回去之后,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赵构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哭腔。
周淳心中冷笑:这皇帝惯会给人画大饼。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用空头支票来收买人心?
但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恭敬地答道:“这都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
说罢,周淳便不再理会赵构,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狼群上。
他骑着马,手里拿着刀,在狼群中左冲右突,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
刀光剑影间,一只只黑狼哀嚎着倒下,鲜血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周淳利用自己前世当兵王的经验,将马术和刀法运用得淋漓尽致。
他使出的每一招都恰到好处,干净利落。
狼群虽然凶猛,但在周淳面前,却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周淳的武功之高,顿时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赵文卓和赵君昊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充满了嫉恨。
那些原本已经绝望的大臣们,看到周淳如此神勇,也纷纷燃起了生的希望。
“周大人威武!”
“周大人神勇无敌!”
大臣们纷纷高呼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敬佩。
就连赵构也忍不住赞叹道:“周爱卿真乃神人也!”
周淳却对这些赞誉充耳不闻。
他手中的刀依旧不停地挥舞着,一只只黑狼倒在他的刀下。
周淳的眼神冰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速战速决!
随着最后一只黑狼倒下,围场终于恢复了平静。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躺满了狼的尸体,触目惊心。
周淳勒住缰绳,胯下的骏马发出一声嘶鸣,停了下来。
他翻身下马,走到赵构面前,拱手道:“陛下,臣幸不辱命。”
赵构连忙从马上下来,一把抓住周淳的手,激动地说道:“周爱卿,今日多亏了你,否则朕……朕这条老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说着,竟然老泪纵横,一把抱住周淳,哭得像个孩子。
周淳心中一阵厌恶,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轻轻拍了拍赵构的肩膀,安慰道:“陛下不必惊慌,臣定会护陛下周全。”
赵文卓和赵君昊也连忙上前,对周淳表达了感激之情。
“周大人,今日多亏了你,否则我们兄弟二人也要葬身狼腹了!”
赵文卓一脸真诚地说道,眼底却闪过一阵杀意。
“是啊,周大人,你的救命之恩,我们兄弟二人没齿难忘!”
赵君昊也跟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周淳淡淡一笑。
“两位殿下不必客气,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他心中暗道:你们两个虚伪的家伙,心里指不定怎么咒骂我呢!
周淳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大臣,只见他们一个个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权力,真是个好东西!
周淳转头看向赵构,恭敬地说道:“陛下,臣建议,立刻清点人数,看看还有哪些人失踪了。”
赵构连忙点头,吩咐侍卫们去清点人数。
侍卫们很快清点完毕,回来禀报道:“陛下,除了李大人和陈大人不幸遇难外,其余人都安然无恙。”
赵构闻言,长舒一口气。
“好!好!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转头看向周淳,感激地说道:“周爱卿,今日之事,你居功至伟!朕定会重重赏你!”
周淳连忙拱手道:“陛下过奖了,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他心中却冷笑一声:赏赐?
我想要的,可不是你那点赏赐!
赵构见周淳如此谦逊,心中更加满意。
他环顾四周,狼尸遍地,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不禁有些作呕。
赵构用手帕捂住鼻子,眉头紧锁。
几名侍卫见状,立刻上前清理狼尸。
不久,一位侍卫长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恭敬地禀报。
“陛下,狼群尸体已清理完毕,是否继续狩猎?”
赵构略一沉吟,摇了摇头。
“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朕也没有心情继续狩猎了,回宫吧。”
“是,陛下。”
侍卫长抱拳领命道。
……
尘土弥漫的官道上,御驾缓缓而行。
周淳策马跟在赵构御驾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圣驾上的赵构和两位皇子,揣摩他们的心思。
赵构一路沉默不语,脸色阴沉,显然惊魂未定。
他还时不时抬手抚摸胸前的衣襟,似乎在确认自己是否安然无恙。
太子赵文卓则阴沉着脸,眉头紧锁,目光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的赵君昊则神色如常,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正和身边的工部尚书低声交谈,时不时点头示意。
秋风瑟瑟,卷起几片枯叶,最后落到地上,被车轮碾压成碎片。
周淳骑在马上,眼神深邃,心中暗道: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呢?
他会是太子,还是二皇子?
亦或是另有其人?
看来,这趟回京之路,注定不会平静……
周淳轻轻抚摸着腰间的佩剑,眼底精光一闪。
“太子,你来说说,这围场之中,怎会突然出现如此多的狼群?”
赵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压抑的怒气。
他紧盯着赵文卓,眼神锐利如刀。
赵文卓脸色一变,连忙拱手道:“父皇,儿臣……儿臣也不知啊!这围场一向守卫森严,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