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又发生了什么?”
船上了富豪继续追问着。
船夫继续侃侃而谈:“然而,谁能想到,那吕颂良刚刚被册封封号,人生达到了巅峰之时,有一男子,突然出现!”筆趣庫
“持剑杀入,连败西湖之巅无数强者。”
“吕家家主吕颂良,也被其斩于剑下。”
“西湖之水,被尽数染红。”
“原本草木茂盛的湖心岛,也近乎被其夷为平地。”
“后来西湖之地,连封一年有余,禁止游人入内。”
“直到近些时候,方才重新开放。”
“你眼前看到的湖心岛,正是那场大战之后,重新整饬一新的。”
船夫讲述着当年往事,言语之中,尽是震颤与敬佩之色。
然而,船上的富豪们,在听到老船家的这些话语之后,却是尽皆笑了。
“老人家,您是不是听小说听多了啊?”
“不过,不得不说,您讲的这故事确实传神生动,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若不是我们这些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怕是还真信了你这怪力乱神的故事。”
船上的富豪们,摇头笑着。
但是老船家却是瞪眼了:“你们不相信我?”
“觉得我是在编故事?”
“哈哈哈...老爷子,不是我们不信,主要你这讲的太离谱了。当今是法制社会,怎么可能有人敢如此血腥杀戮?而且,听你讲的,那次西湖惨案死了不少人,若真是有人蓄意所为,早已是轰动一时的大案了,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富豪们摇着头,只觉得老人编的故事太扯了。
“是啊,老人家。”
“现在科技社会,仗剑江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便是那刀剑再锋利,也硬不过子弹。”
“若真有人持剑冲入,估计早就被枪手打成筛子了。”
“至于当年西湖的惨剧,我也略有耳闻,根本没有什么剑客,而是吕家搭建的舞台坍塌,导致多人坠湖溺亡。”
“说白了,只是一个意外事件罢了。”
“哪有这么玄乎?”
在场这些富豪们明显都觉得是船家在胡说。
就像盘古开天地,女窝补天,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说出来,谁会相信。
众人也只是当成一段神话传说罢了。
“你们真是井底之蛙!”
“没见过的,就觉得是不存在。”
“超出自己理解范畴的事情,就觉得是我在胡扯?”
“算了,不信就不信吧
。”
“夏虫看不见冰雪,但不代表这世上没有冰雪。”
老船家也有几分傲骨,见自己一番话被他们当成了编的故事,顿时不满,索性也就不再往下说了。
但老船家的那些话,却是把这群富豪给逗笑了。
他们就好像捉弄一般的,问向船家:“好好,是我们鼠目寸光。”
“不过老人家,既然您这么信誓旦旦的,坚持是有人杀了吕家,坚持这世上真有毁天灭地的侠士剑客。”
“那敢问老人家,可知此人是谁?”
“如此厉害的大人物,您见多识广,肯定不会不知道他的姓名吧。”
众人调笑一般的,追问着老人。
看那样子,他们非得要把这老人的谎言给揭穿。
老人哼笑一声:“哎,你们还真说对了,我还真知道这人叫谁。”
“另外,你们也不用讽刺我。”
“看你们穿着,我也知道,你们在场的哪一个,估计都是家财上亿的大富豪。”
“跟你们相比,我去的地方,见到的风景,确实远不可及。”
“我这一生,几乎都在这西湖之上泛舟。”
“此生,也只见过这一处的夕阳。”
“但老身我视野虽然比不上你们,但是听闻,你们却是远不及我。”
“我西湖泛舟数十载,载过的客人数以万计。”
“那年,有几个外省人游历西湖,我便是从他们口中听闻此事。”
“这个剑客侠士,真名叫做莫无涯。”
“拳皇莫孤城之子。”
“乃是当今炎夏武道,最优秀的年轻后辈。”
老人豪迈说话,言语之中带着一种难言的骄傲。
就好像,一位学贯古今的老教授,再给自己的几个学生卖弄着学问。
“莫无涯?”
“那是谁?”
“拳皇之子?”
“听得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在场这些富豪,还是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只觉的,这兴许又是这老人家编出来的名字吧。
“简直一派胡言!”
在众人惊疑之时,一道尖锐怒声,却是悄然传出。
众人回首望去,只见是一个青年男子,目露嘲弄之色。
“老人家,咱不懂,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
楚文飞实在听不下去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哈哈哈...”
“你看,连这位小兄弟都觉得你在胡扯了。”
“我们都说过了,这世上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都是在胡扯。”
其余富豪摇头笑着
“我说胡扯,不是指这件事。”
“我是说,他刚才说的那人名是在胡扯!”
“当年一战,我就在现场。”
“西湖之上,有人飞雪入江北,先斩吕颂良,而后强势镇压半个江北枭雄。”
“老人家没有说谎,这些都是真的。”
“剑客侠士依旧在!”
“但记住,那人不叫莫无涯。”
“他叫叶凡,乃是江东的尊主,也是我楚文飞这一生最大的对手。”
“虽然,是我楚文飞笑到了最后,但我也容不得你们随便找个什么人,抢了他的战绩!”
楚文飞声色具厉,言语之中,尽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老人家也被楚文飞这股气势给震颤住了。
连连道歉,说自己也是道听途说,如果冒犯到了某些人,那实在是无心之举。筆趣庫
“没关系。”
“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忘记他的名字。”
楚文飞低声说着。
当年那一站,对楚文飞来说印象极为深刻。
也是在那一战之后,彻底颠覆了楚文飞对叶凡的感知与印象,也让他重新了认识这个世界。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太多领域,是他曾经所不知的。
“孩子,你也小说看多了?”
“你真的相信,有人能排山倒海,一人能荡平这小岛?”
“别扯了。”
“人力终有穷尽,开碑裂石就是人力的极限了,毁天灭地之力,那是只有电影小说中才会出现的。”
周围的那些富豪,依旧面露嘲弄,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淡淡的讥讽之色。
对于这些人的无知,楚文飞并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就像的曾经的自己。
也像他们一样,以为自己看到的,便是这世界的全部。
任何超越自己认知的事情,就理所应该的认为是在胡扯,是瞎说。
可直到现在,楚文飞方才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是何其可笑。
就像几只癞蛤蟆在坐井观天。
觉得这天只有那井口大小,还笑话别人的无知。
“或许,当年在他眼中,自己就是那只坐井观天的癞蛤蟆吧。”
故地重游的楚文飞,睹物思人,心思复杂。
说话间,船已经抵达小岛。
一众富豪纷纷上岸。
原本平静的小岛,突然便变得热闹起来。
孟家的人更是坐在高高的座位上,像是君王一般等待着前来朝拜的群臣。
然而,又有谁知道,距离此处千米之外,有一道男人身影,踽踽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