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瑟赶回来已经是半下午了。
屋外俨然多了几具尸体。
“牧珂!”那瑟对着楼里大喊。
“活着呢!”牧珂气喘嘘嘘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有人瞬间就从外墙蹿到了三楼楼上,看着牧珂一只手抱着杠杆步枪一下子放心了。
“发生什么了?”那瑟一边把牧珂往楼下扶一边问。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状况。”牧珂说,“你看到了,也就是几个混混而已。”
“让你一个伤员还要拖着伤体上阵,还真是我的失策啊。”那瑟说。
“行了吧,你就别自责了。”牧珂说,“你以为所有的领导者都是非常优秀的嘛?那样的话还要参谋官干什么?”
“这个我当然知道。”那瑟说,“但是我比你们更强大,却犯着和你们一样的错误,不是很可悲吗?”
“行了吧,少给我整些花里胡哨的。”牧珂说,“你自己看着办吧,怎么说咱也要想办法弄点威慑对手的东西吧。天天让这些小混混往里跑,我们很难办的。”
“这个嘛,我早就已经有主意了。”那瑟说。
牧珂看到阿斯兰嘴角泛起的那一抹奇妙笑容,不寒而战。
没错,库·丘林即是英雄也是恶魔,然而阿斯兰以库·丘林自比,说明他也是恶魔。
所以恶魔自有恶魔的想法。
“你可别搞得太血腥了。”牧珂提醒他。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那瑟说。
他当然不会把自己真正在想的告诉牧珂,毕竟他现在可不想抛弃任何一个相信他的人。
给这二位做过晚饭吃过东西以后,那瑟开始着手他所想的。
首先,第一步,先要有一些能够威慑敌人的东西。
这就是为什么他选择了学习穿刺公弗拉德三世的方法。
弗拉德三世,罗马尼亚的英勇将士,让所有敌军的失手全部刺穿喉咙挂在城外,被人封为穿刺公,后世也诟病他为德古拉·弗拉德。
那瑟将一些不能用的旧家具拆成木头和木板,然后做成了一根根尖利的木矛。
而且是那种刻意没有校正,不能直接使用的木矛。
那瑟他那惊人的战斗力和体力,将这些木矛一一布置在了周围,哪怕是马路上也给他砸了进去。
宛如一座穿刺城塞的残楼,令人感到分外的凶险。
同样是刺穿喉咙,那瑟最大可能还原了弗拉德三世的所做方式。
那接下来几天,那些人想要再来这里会被吓个半死吧?
把尸体就这么在外面挂着12天,他们就会变成骨架。
oh,天哪,忘了12天以后就会彻底腐烂,他还真得到时候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把外面这里清理了。
牧珂和萧阁玉对某人的这种做法感到无比的震惊和恶心。
以前好歹还比较尊重逝者,就算是让他曝尸荒野也会给他把眼合了,这倒好,现在怎么还玩上这出了?
“也算是迫不得已吧,这几天情况比较特殊,这些可以坚持12天。”那瑟说。
“我拒绝!多的一天都不要。”萧阁玉反驳,“这样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哦。”那瑟回答,“那我去把这些都烧了吧。”
“萧阁玉,别胡闹。”牧珂说,虽然这种做法的确恶心,但是威慑力也真真实实是存在的。
毕竟这个庇护区里真正那些敢铤而走险的人还是少的,见到死者都还是会避让的。
“没事,她不喜欢我烧掉就是了。”那瑟说,“威慑敌人的方法又不是只有这一种,还有很多呢,不是吗?”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可别光整这些这么恶心人的。”牧珂说,“可别到最后我们因为伤口感染什么的死了,难道是被你给整的恶心死了。”
“放心吧,我不好这口。”那瑟说,有花费了半上午将自己的辛勤劳作成果全部砍掉。
牧珂站在2楼,看着那瑟一个人忙活,对旁边的萧阁玉说:“看来你这个哥哥很疼你啊……”
“的确,她说她也有一个妹妹,只是他的妹妹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他了。”萧阁玉说,“那也没有理由要这样对待我啊。”
“这只能说明他有责任心不是吗?”牧珂说,“还是说他本身对亲情就非常在乎呢?”
“对了,你知道他的身份吧?”牧珂问。
“他是通缉犯,对吧?”萧阁玉说。
“真的只是通缉犯,那这里能抓出来的有一大堆呢。”牧珂说,“他可不是普通的通缉犯,他可能是某一种比我们更高级的生命物种,用他们的说法也就是,他们是上个时代没落遗留下来的神。”
“牧珂姐姐,你要嘴皮也不用这样吧?”萧阁玉说。
的确,不是神祇,真的很难相信还有神的存在了。
“虽说我也不相信,是在以前我见过一幕。”牧珂说,“那是他的同伴所谓的生命女神拉克西斯做的。”
“她凭空的不是从哪里抓出来,一种银色的细若蛛丝的线,将那一个已经瘫痪已久的女孩儿的脊椎切掉,然后用自己手中的线织出了一个脊椎的模样,替换了进去。”牧珂说,“那个女孩看样子已经下身瘫痪很久了,摇轮椅的双手肌肉都练得非常粗大,但是他就这么改写了医学上无法改变的事情,再说了那个女孩儿的生命,而且她的线太神奇了,仅仅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将自己先前所造成的任何伤口全部恢复。”
“她这是已经超越了医学层面吗?”萧阁玉说,“那是我哥哥的同类?”
“对,也许曾经在我们人类看来,那也许真的是神。”牧珂说,“但是现在他依旧可以是啊。”
“那又有多少人会相信神呢?”萧阁玉反问,“当年的无神论不就将一切有关神的事情都已经否定了吗?”
“你还是对你哥哥不太熟啊……他似乎最熟练的就是甩别人耳光呢。”牧珂说,“毕竟他现在可是甩了艾萨克·牛顿一个狠狠的耳光了。”
萧阁玉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表情又忽然僵住了。
甩了艾萨克·牛顿一个耳光是指已经在物理层面上不符合这个世界了吗?
“那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超越物理层面的呢?”萧阁玉问。
“你得问问他的右手是什么情况。”牧珂说,“那只手似乎有着能够撕开天空的力量,而且还是有目标有针对性的,他想要做的就是复仇。”
萧阁玉不语。。
“我只要知道他是我哥哥,我该怎样对他就行了。”萧阁玉说,“之前我不相信他那是我的过错,现在我想赎罪了。”
“是吗?那我觉得你也没有必要在这儿停留啊。”牧珂说,“我想他更希望能够帮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