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里回荡着神秘且诡异的歌声,歌声里充满了敬畏同时也充满渴望,像是在祈祷。
【总是
在反复地做某件事中堕落
就像漩涡那样
即使重生依旧彷徨
安详
结束吧,你的业障
在失忆的原野上
也想不到有今天
每当回想
总在同一个地方迷失……】
歌声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渐渐的歌声越来越高,语速也越来越快。
【啊!
不抓住
使漂泊
安详的
结束吧
晚安
神】
歌声停止了
炽热的光照亮整个空间,不是阳光,而是火光,城市中燃起燎天的火焰,在城市的烈焰中一座宏大的金字塔上立着一根高杆,一个小孩被挂在高杆上,整团的火焰都在灼烧他。
在金字塔的每一层台阶上,都站满了人,他们全身赤裸,浑身写满了黑红色符文。
他们在金字塔整齐同一地跳着一种诡异的舞蹈,像是在祈祷什么又像是在欢迎着什么
又或者说像一场盛大的献祭
伴随着舞蹈的结束,他们最后也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灰烬堆中一个个蓝色小球脱颖而出纷纷来到塔顶,开始疯狂啃食小孩剩余的血和肉,嗜血带来的快感让他们染红了自己。
当高杆上也只剩一具骨架没有吃的时候时,小球开始相互吞噬,吞噬的最后只剩一个巨大的红球漂浮空中。
大球慢慢下降被机关送上来的青铜棺吸入其中。
青铜棺下去,又有一批人站在金字塔台阶上重复着刚才的事情,跳舞、歌唱、献祭……没有一的犹豫。
“以千魂而祭,又因千魂因血而生,成一魂,得起名“血魂””
“血魂,以魂祭,动魂灵,千变万化。你说对吗?哥哥”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但陌生的声音
“真羡慕哥哥啊,拥有一万血魂组成的身体“万魂之体””
“呵呵,不过我更想要哥哥你的灵魂哟。”易子安穿透易子风的身体,握住易子风身体里的那颗鲜活拥有生命的心脏。
——————
“阿风,阿风,阿风!”白梦安不停的呼喊易子风
“啊?怎么了?”易子风惊魂未定,眼神中充满了疲倦,在凳子上坐立不安。
“你说呢?”白梦安不开心的说
易子风环顾四周,熟悉的雪,熟悉的建筑,熟悉的雪月城的一切,让他意识到自己还在雪月城中。
易子风摸着下巴,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个时辰前
“我整理了昨天的情报,直说吧;我对目前的情报并不满意,虽然都是不错的情报,但还远远不够。”易子风说
“嗯”白梦安和古大师点头,并没有因为易子风的无理要求表示反感。
从来到雪月城到现在只过了不到三天时间,但时间就是一切,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好无限的准备,那么最后的下场只有“败”
“主城门在城南,那我今天就去城东北或说城北的城主府看看吧。”古大师说
“那我就去城东附近的住宅这里看看吧”易子风说
“我在这里吧”白梦安指了指城东南
分配好一切,三人分开行动,到处观察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让人值得注意的地方。
几分钟前易子风和白梦安在两界交汇处相遇,便在一间客栈外面的座椅上落脚休息会儿。
“呼……”白梦安把头放在桌上,脸蛋鼓鼓的,像小孩一样无聊时,把脸弄鼓,时不时的放点嘴里的空气。
易子风坐在白梦安对面,只是看了一眼像小孩的白梦安,就用手扶着自己的头开始思考。
思考时不甚失神,做了刚才的那个怪梦。
“阿风?阿风!”白梦安不停的在易子风面前挥手
“额……啊?”易子风失神的魂又被找回了
“怎么了?”易子风问
“你……没事吧?”白梦安看着易子风魂不守舍的样子挺担心的
“放心啦,没事的,没事的”易子风一边说话一边摇头想让自己更快从梦中清醒过来。
“真的吗?”
“真的,应该是昨天在茶楼喝的茶让我有类似亢奋的作用,导致我昨天在外面打地铺今天卯时才睡着;放心,只是简单的没睡好而已,休息会儿就好了。”易子风漫不经心的说
“是吗?”白梦安还是不相信易子风的话
“对了,”白梦安想起了什么事情“我记得在这附近有家百年药店,我去帮你买的安神药吧让你吃下后能好好休息下吧。”
说完,白梦安就跑了。
易子风本想叫住她,但还为回神的意识让他失去了最佳时机。
“算了”易子风叹气
回想起刚才梦中的“弟弟”,易子风的心脏便开始隐隐刺痛起来。
虽然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两年之久,但每次见面都让易子风记忆犹新,仿佛一直有个声音在说:“快跑!快跑!离开他!……”
原本他是无视这个声音的,但每次一的见面,都让自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从自己离开,像是被夺走了一样,直觉告诉自己“远离他是最好的”。
易子风也曾和古大师问过他是谁,但古大师却说“不知道,你没出生时我就在这里了,我哪知道你的家室;不过阿风你多了个弟弟不好吗?哈哈”
现在易子风也拿不准这个叫易子安的“弟弟”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又想干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
“嘶——”
易子风心脏又传来丝丝刺痛
——————
“咳咳”
昏迷中的姐姐,渐渐恢复意识,在床上缓缓苏醒过来。
姐姐嘴巴干干的,喉咙犹如火烧一样难受,急需水这种汁液,半梦半醒之间的姐姐潜意识的向周围需求帮助:
“水……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姐姐的潜意识里大概是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喉咙里传来清爽的舒服感,本能让姐姐也没多想顺着它自流而进。
饮完水后,姐姐的意识也清醒了不少
等虚影重叠时,姐姐看到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四周,陌生的一切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床边,姐姐第一反应不是反击而是大叫。
“啊!——唔……”
姐姐大叫时,男人快速的将姐姐嘴巴堵住。
“嘘!”男人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看来想吸引外面的人来不行啊。姐姐心想
姐姐本想通过大叫吸引外面的人过来帮助自己,或是吸引他的同伙,可以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现在在哪里这一切信息。
毕竟姐姐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了。
出于自保,姐姐答应男人,向他点点头。
男人见她的情绪较稳定,也没有二次反叫的迹象,便松开手。
现在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我身边,如果再大叫寻求帮助无疑是再挑战他的底线,能正面吗?不行,我现在还有伤,不过他既然留我到现在我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还是先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些话来。姐姐陈思思心想
“那个,我想知道阁下的名号,不知可否告知”陈思思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可以告诉自己
他在一旁,脸色冷清地回答“林凡”
林凡?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不过他既然可以告诉我名字看看还能套出什么话来。陈思思心想
“林凡阁下,您能告诉我现在在哪里嘛?我好有个准备。”
“准备?”林凡不解
经过思考林凡也不知道陈思思到底要准备什么,不过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林凡似乎想了一会儿告诉陈思思“凡安客栈”
“啊?”陈思思有点没听清名字
虽然没有听清不过看他的态度,十成有十一成假的,听不听清也没多大关系了。陈思思心想
“不知阁下的家(组织)叫什么名字,住何方啊?”陈思思决定赌一把大的
问我家住何方是何意?难道刚才说的准备是要登门拜谢?林凡心想
林凡喜静不喜欢家里来人,非常厌恶家里闹哄哄的,毕竟他家里可是和他自己一样冷清的不行,稍微想一下家里多一个人就心烦地不行。
“不必在问了,我已经知道你心里想了,你是否还想问家丁几许,人口多少?”林凡说
最后,林凡冷冷的甩了两字“无趣”
难道他知道我在试探他了,不虽然已经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了,那就代表我已经陷入了他的圈套里了!陈思思心想
不不不,从他的言语中好像并没套出我什么话来。陈思思思考了一会儿焕然大悟
难道他已经把我全身甚至一切都看光,所以他已经知道了所有。难道连前天多偷吃一碗饭害我多长一斤体重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不!啊!陈思思在心中大喊
“那我现在是怎么回事?”陈思思问
林凡看着裹成粽子的陈思思,以为陈思思想以救命之恩穷追不舍,想继续报答自己,撒谎道:“之前是我做,现在就不是了”
的确,陈思思的伤是之前的雪衣男林凡救下包扎的,毕竟现在她自己好了,就不能全算自己功劳,林凡不想独吞功劳,便这样说的。
什么!昨天就是你射的箭吗?所以你就在昨天的黑衣队伍中。陈思思心想,差点没忍住想跳起和他拼命
陈思思以为昨天的事情是他干的,而现在的事情不是他干的,毕竟他现在只是个看守(陈思思以为)那就不是他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