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初微回头,身后已经没了人。
她除了知道刚刚说话的是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
可那男人说的话却不断在她脑中回荡。
没错。
现在姜早之所以这么风光,全靠傅氏给她撑腰。
说白了就是给傅砚辞那个傻子当老妈子换来的。
可如果傅砚辞在姜早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那姜早就是傅家的罪人,傅老夫人绝对不会让姜早好过。
就如同上辈子傅家对她一样。
不,她要让姜早过的比她上辈子还要惨!
一个邪恶的想法在夏初微的脑中形成,反正现在的她就如同透明的,谁也不会在意她的举动。
她就这么大大方方走到了傅砚辞的身后。
“舅舅。”
怕被姜早听到,夏初微特意压低声音。
傅砚辞回头:“外甥媳妇?”
夏初微很讨厌这个称呼,更厌恶极了傅砚辞这副傻兮兮的德行,这一切都会让她忍不住回想到上一世被傅家排挤的时候。
这也让她心中对傅砚辞的恶意更深。
夏初微尽量掩饰住心中的鄙夷和恨意,笑的和善,‘好心’提醒他:“舅妈还有很多要谈,你在这儿她还要分心照顾你,不如你去找个地方自己玩儿吧,我看见你带着那个飞碟了。”
傅砚辞连忙做了个‘嘘’的动作,把声音压低:“不要那么大声,我是偷偷把飞碟带来的,老婆不知道哦。”
夏初微看到了傅砚辞眼中已经动心了,便承诺不会告诉姜早,便得意地离开了。
有什么比玩儿更能吸引一个孩子呢?
而这里最近的能玩儿飞碟的地方就是……
十分钟后,傅砚辞来到了楼梯间,这里的楼道很宽,关键还没有人,最适合玩儿飞碟了。
他开心地把飞碟拿出来,熟练地用手去控制,甚至能让飞碟在空中以各种弧线盘旋。
他玩儿的忘乎所以,所以也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就这么轻轻一推。
“啊!”
傅砚辞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这台阶有二十几阶,就算不死也得落个重伤。
嘀嘀嘀!
正在与人交谈的姜早手机突然发出了报警的声音。
她心头一惊,下意识转头。
果然,傅砚辞已经不见了。
她也顾不上其他人,挤了个空隙便按照手机上提示的位置,很快找到了楼梯间。
“阿辞!”
姜早一边往楼梯下走,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她看到了傅砚辞头上的伤,但是却完全不敢动他,生怕加深了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势。
随后她又给江津风打了电话。
“津风,阿辞在楼梯间受伤了。”
最后,姜早和江津风一起跟着上了救护车离开。
在场的媒体趁机抓拍到了不少照片和视频。
#傅三爷慈善晚宴受伤#
#傅砚辞紧急送医#
#傅三爷今年是否犯了太岁#
一系列词条迅速登上热搜。
傅老夫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抢救已经结束,傅砚辞已经被送到病房去了。
“楚院长,砚辞怎么样?”傅老夫人焦急地问道。
楚院长先是在傅砚辞的病例上签了字,然后才摘下口罩,表情居然还能看出几分欣慰。
“傅三爷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他因为跌下楼梯的时候撞到了头,使他脑中原本积压在多处神经上的血块移了位,目前看还有自我吸收的迹象,所以,他也许会有康复的可能。”
傅老夫人虽然猜到了,但还是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你是说,砚辞很有可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楚院长点点头:“可能性非常高,不过具体多久就不敢保证了,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但是我能确定,他会一点点慢慢恢复。”
傅老夫人喜极而泣,看着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的儿子,心中万分地庆幸。
可等楚院长和其他医生护士离开后,姜早却是告诉了傅老夫人一个不好的消息。
“妈,阿辞不是意外摔下台阶,是有人害他。”
姜早拿出手机,上面正是傅砚辞出事前的一段视频。
虽然角度是歪的,画面也一直在晃,但还是清晰地看到傅砚辞的身后是有个人的。
姜早解释:“阿辞玩儿的智能飞碟经过了改装升级,有定位和录像功能,在遇到危险触发警报的同时,录像功能就会自动开启,记录当时的一切。”
傅老夫人看完视频,脸上的喜色瞬间敛尽,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不管这个要害我儿子的人是谁,我都会把他揪出来!”
姜早还有个疑惑:“一般来说,阿辞是不会主动离开我身边的,就算是觉得无聊,要去别的地方玩儿,也会告诉我一声,可这次他却是不声不响自己离开,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惜,那个慈善晚宴上的监控并不是360度无死角的。
当时傅砚辞站着的地方刚好被一个柱子挡住,成为了监控死角,完全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会突然自己离开。
“等下。”姜早把从慈善晚宴那儿copy的监控视频反复看了两遍,然后突然暂停,“这个人是不是夏初微?她当时走过去的方向好像就是阿辞那里。”
傅老夫人和江津风同时望了过去。
江津风一眼就认出了夏初微,因为她今天那身礼服还是他帮着选的。
他立马把夏初微打电话把她叫了过来。
“津风,舅舅怎么样了?”夏初微半个小时后赶来了医院,还佯装着很关心傅砚辞的样子。
臭傻子,那么高的台阶摔下去都不死,怎么就那么命大呢?
江津风直接拿着监控视频问她:“你当时去舅舅那边做什么?”
夏初微一脸无辜,“我当时是在问服务生卫生间在哪里。”
她语气真诚,表情上完全没有破绽。
可姜早就是觉得她可疑。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夏初微对傅砚辞的恨与怨。
要说这世上最想傅砚辞死的人,夏初微绝对排第一。
姜早走过去:“夏初微,你可要想清楚,等阿辞醒了,你再来找补什么可就晚了。”
夏初微依旧是刚刚那副表情:“我去卫生间之前的确是跟舅舅说过几句话,可随后他去哪儿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