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会认为你在欲擒故纵!”
慕容泽勾起嘴角,深邃的黑瞳亮度惊人,带着几分看透顾嘉瑶心思的调侃同无奈。
他还是那个冷傲淡漠的睿王殿下?
顾嘉瑶抿了抿泛白的嘴角,“倘若王爷连拒绝同欲擒故纵都分不出的话,我怀疑您以前的战功是如何得来的。”
“您不是一个被女孩子轻易戏弄迷惑的人。”
顾嘉瑶看得出睿王对爱情和女子真心冷漠。
睿王不似燕文帝多情,他从骨头里就不曾在意过任何人。
更别说爱情了。
女子想耍手段设置爱情陷阱的话,受伤的人绝不会慕容泽。
“自谦同王爷疏远是我自作聪明了。”
顾嘉瑶依然不敢去抓慕容泽的衣服,仍然让自己的身体尽量远离慕容泽。
然而慕容泽不容拒绝,他的手同样固执死死扣住顾嘉瑶的细腰。
顾嘉瑶感到他掌心的热度。
“王爷不会因为闺秀小姐们的爱慕就洋洋得意或是在其中选个王妃,也不会因为我……我的矫揉造作就放开我。”
“你很了解本王,不过本王也比你想得更了解褪去伪装的你。”
毕竟石泽经历过的一切事,他都知道。
慕容泽低头,顾嘉瑶抬起眼眸,“王爷,我有心爱想要嫁的人,不愿意图惹是非。”
“石泽?!一个以忠厚老实示人的秀才。”
“……您是说师兄中秀才了?”
顾嘉瑶眼角流淌出得意,“我就知道师兄一定能一举成名!”
“他没有读几日的书就能金榜题名,师兄是个天才。”
顾嘉瑶带着让慕容泽觉得刺眼的浓情蜜意狠狠夸着石泽。
平时石泽在时,没见过顾嘉瑶对石泽这么好过。
演给他看呢?
昭阳殿在望,慕容泽再次紧了紧手臂,顾嘉瑶只能贴近慕容泽,感到他胸膛的温度同肌肉线条。
“王爷……”
“怎么不继续演下去?”
顾嘉瑶无奈叹口气,“您到底想要怎样?今日的事……我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一路行来,给慕容泽请安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失态长大嘴巴,揉着眼睛,仿佛见到了妖孽一般。
睿王对闺秀小姐不假辞色,别说抱了勋贵重臣小姐,就是多说几句都难。
此时睿王不仅如珠似宝对待顾嘉瑶,还颇有耐心同她交谈,冷峻的眉眼带着点点温柔。
这消息足以震动整个京城。
“为何要解释?本王说过,对你负责!”
“王爷这话一点都不好笑,我也说过,我有心仪的师兄,您甚至知道他是谁。”
顾嘉瑶神色严肃,“我不会因为您帮过我……不,您这不是帮我,您完全可以把我交给宫女搀扶。”
“瑶瑶。”
顾熙快走过来,直接从睿王怀里抢人。
“王爷请放手。”
“……”
睿王同顾熙对视,他若是不愿,顾熙抢不走顾嘉瑶,甚至英国公夫妻一起上也不成。
顾熙抓住慕容泽手腕,“违背女孩子心仪一味强求,以权势逼迫,您得不到您真正想要的,反而会让女孩子怨恨,一辈子痛苦。”
慕容泽缓缓放松,顾熙顺势把顾嘉瑶抱走。
“爹,我是头疼才摔倒的。”
“嗯。”
顾熙知道人设崩塌的头有多疼,“我带你出宫找个好大夫看看,头疼的毛病得治,今儿是碰见睿王殿下,下次您再因头疼而摔倒,许是闹出更多的事。”
顾熙声音洪亮,大肆张扬顾嘉瑶的毛病。
燕文帝同两宫皇太后心尖上的睿王殿下,他们绝不会让一个有病的女孩子做睿王妃。
“爹,我头好疼。”
顾嘉瑶顺势装着发病,身体还自动抽搐了一番。
一旁的太监宫女看得真真的,暗暗为顾嘉瑶惋惜。
慕容泽静静看着妇女两人表演,淡淡说道:“本王也有头疼的毛病,招揽不少医治头疼的大夫,寻到不少好药,可以送给英国公世子。”
顾熙:“……”
他被慕容泽带着一分恼怒的眼眸看得头皮发麻。
慕容泽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走进昭阳殿。
“他就这么明晃晃进入后妃宫殿?”
顾嘉瑶喃喃说道:“皇上到底有多信任他?”
顾熙这次头也疼了,“我得尽快给你同石泽定亲,睿王总不至于抢亲。”
“……爹是不是多虑了?睿王应该只是认为好玩罢了,我着实无法想象睿王会爱慕……我?想娶我!”
顾嘉瑶说道:“就如同逗弄猫狗一般,睿王那样的人怎么会有爱慕的心思?”
那是你不知道男人的心思!
顾熙头更疼了。
“你不是有镜子吗?难道每天上妆都不曾照镜子?”
“可是京城美人也不少,我纵然是容貌顶的,却也做不到艳压群芳。”
“也许你的容貌同性情正好引起了睿王侧目。”
顾熙把顾嘉瑶放下来,扶着她缓缓走出皇宫。
女儿不小了,顾熙总不能用抱得?
有几个像睿王一样?
“本来我打算让姑姑……”
顾嘉瑶坐上马车,揉着略显红肿的脚踝,“跳一曲诱惑的舞蹈的,碰上了突然出现的睿王,我到昭阳殿比您还晚,也不知姑姑能不能抓住机会?”
“抓住了。”顾熙尴尬说道:“皇上正好看到贵妃娘娘的舞姿,立刻忘了欣赏画作,把我打发了。”
顾嘉瑶眸子亮晶晶的,欣慰说道:“贵妃娘娘棒棒哒。”
无需她过多的提示,顾贵妃已经自觉吸引燕文帝了。
“我对顾贵妃未来越来越有信心了。”
顾嘉瑶信心十足,男人喜欢的美人各有不同,但是没有几个男人会不喜欢身材惹火的女子!
顾熙却更睿王对顾嘉瑶不肯放手。
傍晚黄昏,燕文帝心满意足从床榻上爬起,看了一眼睡颜若海棠般艳丽的顾贵妃。
方才太荒唐了。
他却很尽兴。
妩媚妖娆的顾贵妃点燃他所有的激情,让他心甘情愿的沉沦。
燕文帝起身披上外衫走出寝宫。
“阿泽?”燕文帝眼里闪过惊讶,却大大方方坐在慕容泽一旁的椅子上,“你来多久了?只吃茶?昭阳殿的小点心还不错。”
“舅舅。”
慕容泽放下茶盏,“我是来求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