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不打,上房揭瓦,苏妍真心为她的白痴感到深深的无力。
“哦,我知道了,要说这两天得罪的人?”苏妍紫眸一转,饶有所指的看着柳氏。
柳氏一愣,脸上随即涨红,偷偷看一眼苏戴严,接着瞬间苍白。
“你,你看我做什么?我,我,我是长辈,岂会为,为这点小事,难为一个晚辈。”
将一切看在眼中,苏戴严脸色缓和了一些,说她不为难也不可能,要说杀人,柳氏还真没这个胆量。
吭吭哧哧辩解一句,再看苏戴严脸色缓和了些许,随即一扑,跪倒在苏戴严腿边。
“老爷呀,我作为主母,一向对妍儿视如己出,怎么会做那样的事,老爷可要替我做主呀。”
“闹够了没!”苏戴严皱着眉头,“妍儿又没说是你,你急着辩解什么!”
柳氏一阵愕然,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似脸上刻着‘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
“好你个苏妍!”
见此番场景,苏斐在心里又是给苏妍记上一笔,瞪一眼苏妍,那目光怨气滔天。
“我母亲一向慈爱,殴打主母罪责,已然不与你计较。你……”
“哦?是吗?”苏妍负手而立,只是微眯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一双紫眸扫来,苏斐心中却是一颤,只感觉脊背生凉,“怎么突然感觉好冷。”
苏斐心中虽是惊惧,但众目睽睽之下,料想苏妍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私下里偷偷瞟一眼苏戴严,见他没有阻拦,于是,苏斐挺了挺胸脯,给自己壮了壮胆,指着苏妍骂出一句。
“你这两年在外,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龌龊勾当!断了性命,亦属咎由自取,坏我相府威名,你可知其罪过!”
“我坏了相府威名?”苏妍虽然知道她胡搅蛮缠,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若是以前,纵容有一百个苏斐,今天也一并给收拾了。
“打不死你,气死你!”苏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冰冷的面容化开,嘴角弯起优美的弧度,饶有兴致般在苏斐身上打量起来。
直到苏斐被她盯得心中发毛,苏妍这才不轻不重说出一句,“也不知道是谁,成天往别人未婚夫身上粘。”
“够了!”
苏妍这话一说,苏戴严都觉得羞得慌,老脸一红。前面没说话,倒不是放纵她们,只是心中气闷,无话可说罢了。
羞怒的目光看了一眼苏斐,苏戴严花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了心情,语气也平和了很多,“既然没事,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甚是乏了。”
“老爷,我先带妍儿告退了。”
苏戴严的意思,张氏了然于心,走上前拉起苏妍的手,一齐告退。
柳氏虽然一直站在一旁,垂着眼帘,此刻侧目苏妍,目光中却焕发着异样的神采。
经过柳氏身边时,故意将头扬了扬,眉宇间的得意难以掩饰。
眼见苏妍离开,苏斐哪能甘心,脚步一动,却被柳氏一个眼神阻止,只能狠狠咬碎了牙齿。
“苏妍!两年前我能对付你,现在也一样!”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料想苏妍已然在苏斐的目光中断绝了生机。
大堂顿时安静,苏戴严重重的往椅子上一靠,心中沉沉一叹,“我一身为官清政,从不敢懈怠,这倒是造的什么孽呀!”
“老爷。”
“你们也退下吧。”
苏戴严无力的挥挥手,柳氏也不敢再多言,用力扯了扯苏斐,一同退了下去。
“母亲,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行到自家的院落,苏斐沉沉吐了口气,心里却越想越是生气。
“不算又能怎样?至少那贱人和禹王的婚约还在。”
想起苏妍母女,柳氏不自觉的摸了摸脸,只觉得上面隐隐作痛。
“婚约,婚约!她怎么那么好命!”
重重跺了跺脚,转而抓着柳氏的衣服摇了摇,苏斐眉头上都能行船一般,“母亲,你一定要帮我。”
“哪有母亲不帮自己女儿的,不过……”
目光中忽然有些希望,苏斐哪能就此放弃,急切追问,“不过什么?”
“你就是沉不住气!”柳氏嗔怪一声,见她一脸委屈,也不好再生气。
“不过,这事还得让苏潼想想办法。”
“大哥?”苏斐脸上疑惑,随即恍然大悟一般,目光中杀机一动,手掌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母亲是要……?”
“你脑袋是给驴踢了吗?”柳氏冷着一张脸,斜斜瞪了她一眼,这样的事,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那么多刺客,禹王都受了伤,她却能全身而退,你觉得是巧合?难道为了你的私欲,让你大哥甚至整个相府都身陷囹圄?”
“斐儿知错了,还请母亲指点。”
见柳氏动怒,苏斐随即低下了头,一双眼眸阴沉,打心底里,都不相信苏妍有那样的本事,“定是一早给逃了!绿裳那死丫头,不也没受伤吗?”
“起来吧。”
见她认错,柳氏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挥了挥袖袍,示意苏斐跟上。
待走到一处绝对偏僻的地方,柳氏这才眉目一转,泛起滔天的怨气,“宣帝赐婚,乃是皇家的私事,旁人不敢诋毁,也不敢违背。”
“这个斐儿知道。”苏斐吞了吞口水,饶是自己的生母,却也给她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但要宣帝收回旨意却也不难。”柳氏勾起嘴角,邪异一笑,脑海中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目光中渐渐失焦,一脸解恨似得痛快表情。
“哦?母亲有何妙计?”
苏斐脸上随即动容,急切一问,在她想来,只要解除婚约,对付男人,苏妍哪里还是她的对手?
“说来简单。”在脑海中好一番过瘾之后,柳氏渐渐回过神来。
“三国聚会将至,只要苏妍犯下什么闪失。足以让宣帝觉得她不配那个王妃的身份,到时候……”
“对呀!”苏斐豁然开朗一般,心中大喜,眼珠在眼眶中转了个圈,随即露出一抹阴毒,“苏妍,都是你逼的,可不要怪我。”
“让她犯错不难,难的是要有一个拥有绝对身份的人,在宣帝面前能有有分量说话的人。”见苏斐一脸喜色,柳氏不由提醒一句。
江莫循和她又婚约,江莫寒又是她的师兄,能与这两人抗衡的不用说也知道,只有瑞王江莫嵩。
“这就是要你大哥帮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