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纱织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心下满意,嘴上却颐气指使地问道:“安全么?”
姚展把高脚香槟杯递给她,“绝对安全。阿森是咱们的死党,他干这事最拿手。”
京纱织接过酒杯,和凝视着自己的姚展碰了一杯,一口气喝下了半杯。
醇和的香槟让面前的人更性感,两人的身体凑在了一起,姚展的手不老实起来。
京纱织一把推开,“急色鬼。”
姚展一愣,却见她嫣然一笑,把手上的戒指一个个褪了下来。然后是项链,耳环,手镯,腰链,一件件高档的异能首饰摆满了梳妆台。
看姚展傻呵呵地坐在对面,不敢造次,京纱织媚眼一飘,伸手解开了卡玛诺的腰带,双臂灵巧地一抖。
香肩下的浑圆映入姚展的眼帘,他脑袋嗡地一下,脸更红了。
京纱织看到他的反应又是嫣然一笑,伸手挑起了胸衣的花边给他看,然后骄傲地挺起了胸膛,问道:“好看么?”
“好看。”姚展说完胃里突然有点难受。
他认得那胸衣。
不过京纱织脸上的得意让他迅速反应过来,腻声说道:“里面的东西更好看。”
“那你仔细看好了。”京纱织说完向后倒去。
梦境中无数次出现的画面就在眼前,姚展脑中轰地一声。
两人在水床的晃动中吻作一团,姚展的双手忙个不停,嘴里还不忘含混地说着:“好大。”
京纱织突然说:“都没有娇娇的大。”
姚展心念一动,腾出嘴不屑地说:“娇娇那是长呲歪了,像头奶牛,一点都不性感。你这对才是最完美的形状。”
京纱织揽住他的头,身体迎了上去,“哦,阿展,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京纱织的呓语让姚展觉得自己站在世界的巅峰,他紧紧搂住她,把多少次梦想中的套路尽情施展。
一遍,又一遍。
旁边的电视突然亮了,画面还没出来,声音先出来,“哦,阿展,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啊”,京纱织一声尖叫,一把推开姚展,大叫,“强奸了,救命!”
姚展惊慌失措,头脑发懵。
“咔嚓”,“咔嚓”两声,梁大头和森伊珂出手如电,分别把一个金属项圈套在了两人的脖子上。
京纱织本能地手腕一翻,催动异能,却感觉力不从心。
她心中大窘,后悔刚才把身上的首饰都摘了下来。
姚展看清来人,眼珠一转,对她说道:“没事,纱织,是自己人。”
“就是就是,两位受惊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只能用这样的下策。”梁大头怜香惜玉地捡起床边的衣服,给京纱织披上,头还扭向一边,显得非常绅士。
京纱织厌恶地看了一眼梁大头的大头,双手紧攥着衣襟,质问姚展,“你这是怎么回事?”
“息怒,息怒。”梁大头和气地说,“梁老哥我和森美眉也是为了你俩打算,毕竟泰斯林不是你俩能惹得起的。”
“你胡说什么?!”京纱织本能地否认,要再试图挣扎。
姚展却按住了她,“纱织,听梁哥说完。”
脖子上的奇怪感觉让京纱织恢复了点理智,立刻指着项圈,颐气指使地命令梁大头,“把这个摘下来先。”
“不急嘛。”森伊珂开口道。他手里玩弄着连接姚展脖子上项圈的那个手铐,不紧不慢地说:“现在这情况,恐怕谁都难逃干系。要么我和梁哥狠心把录像交给泰斯林,自己摘洗干净,要么你俩配合一下,大家有难同当。”
京纱织闻言又想发作,电视屏幕里的画面却让她闭上了嘴。
“纱织,”姚展缓过劲来,诚恳地劝道:“泰斯林嚣张不了多久了。如果咱们加入异能联谊会,他倒台的那天,就是咱俩拿着奖金远走高飞的时刻。”
京纱织眼睛眯了起来。
过了一会,她低声问梁大头,“你们要我干什么?”
“你是他的枕边人,他有什么动静,你最清楚。”
京纱织问:“那我有什么好处?”
梁大头咧嘴一笑,“我就要功劳,其他什么都不要。按规矩,泰斯林的家产有百分之十会奖励给有功人员。”
看她眼珠转了一下,梁大头继续道:“不过,有功的人不止咱们几个。将来分奖金要论功行赏,谁在扳倒泰斯林的过程中功劳最大,谁拿头份。所以,你们将来能有什么好处,要看你们能提供多少情报。”
姚展道:“梁哥不会耍咱们。而且,他亲自给我看过内部的文件,确实如此。”
京纱织低头不语,双手紧紧地攥着肩上的衣服。
其他三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催。
京纱织终于下了决心。
事已至此,索性就此翻身。哪怕和阿展只分得奖金的百分之一,也比一辈子陪着那个老东西,天天和其他女人争宠强。
想到此处,她开口道:“泰斯林最近和华满屋密谋,七巧姐那个贱人牵的线。他们好像有什么大行动。”
梁大头问:“什么时候开始?”
“就在今天,否则,”京纱织俏脸一红,声音变低,“我也没法一个人出来。”
梁大头点头,拿出一个本子,问道:“具体的内容呢?”
京纱织说一句,他记一句,一边听,一边点头,还不停地追问,十分的专注。
最后梁大头合起本子,对三人点头道:“看来果然早有阴谋。幸亏我早有安排,就等着他们动手呢。”
姚展谄笑道:“梁哥你真是诸葛再世。”
“那是。否则我也不会是这里首席特别侦查员。”梁大头大言不惭地回了一句,然后看向京纱织,话锋一转,“不过,我怎么能相信你回去之后不会翻脸?”
京纱织闻言,吃惊地转头看着姚展。
姚展也很吃惊:“梁哥,这……”
“只能像白鹿原里那样,睡过了再说。”梁大头手比嘴快,毫无顾忌。
“放肆!”京纱织又羞又怒,伸手一挥,指法是风系的狂风术。
能量却立刻被项圈化解得无影无踪,连原有的力气也失去了一般。
她浑身无力地软倒。
梁大头的动作像剥香蕉皮一般流畅,晃了晃手里的链条,得意地说:“这真是宝物哇。”
他把链子和手铐往边上一扔,开始解皮带。
京纱织转身扑向手铐,但刚碰到链子,却像触电一样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