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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哪怕很小心,也要去意思一下对不对?这个日子可是我从她进宫开始就日日留意,再三查兑过的,应该是万无一失了吧!”我说。
“你是为我想吗?你是为你自己吧!”阿政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装不下去妒妇了?”
“对!装妒妇太累了。所以呢,这件事情是三方共羸。雪伊呢,得了圣宠,你呢,得了美人,我呢,得了个轻松!”
“那万一呢?万一她……”阿政咬了牙斜着眼睛看我。
“按照常理来说,不可能有这个万一,我可是每个月都去翻她的内衣裤……”
“你能不能不那么恶心了?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龌龊的女人!?”他明显听不下去了,拧着眉头,恶心得脸都红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我真是太委屈了,这般操心,他怎么一点也不领情啊?
“说你是猪都是在夸你了!”他咬着牙瞥了我一眼“太医那里都有记录。要你自己亲自去翻?”
估计我们再聊一会儿,他要被我恶心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我抱着肩膀冷冷一笑“我是亲自去查过又比对了太医的记录!你以为人家进宫里来是干什么的?这种人从进宫开始就没有一句实话!就是想要吃定了你!万一她报个假的怎么办?”
他别着脑袋不理我,我眼看着他腮帮子上的咀嚼肌绷得紧紧的,也想象得出,他的眉头肯定又拧到了一次,每次他被我恶心到就肯定是这一副表情。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好心没好报!费了这么久的心思,现在反倒要求着他了?切,什么世道?
过了半天,他冷冰冰地问道“你这种办法真的万无一失?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好象有点动心了。
“你是个男人,谁会和你说这些?反正您看呢……这个事儿,您要是不想,对我也没什么损失,顶多以后继续打滚撒泼装妒妇呗!”我一边说一边作势把白绢往怀里塞。
“等一下……”他把手一伸“再给我看看。”
我把白绢递给他。他看也不看就塞到怀里,拿起水壶又喝了一口酒,冷冰冰地说:“赵宣玉,你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我撇了撇嘴暗暗憋气,低着头咕哝道:“人家全是为了你好,这你也看不出来?”
他冷哼一声,突然饶有兴趣地把脸凑过来,眯着眼睛盯着我的脸仔细看。
我被他盯着后背发凉,忍不住往后躲。
“别动!”他盯着我突然开口。
“干嘛?”我看着他的眼神心里一个劲地发怵。
他伸出右手一把捏住我的脸,我的嘴唇被他捏得象鸭子一样地撅出两片来,吧啦吧啦地问他:“您在看什么呢?”
“我说赵宣玉,”他盯着我的眼睛匪夷所思“你说你这个人什么坏事都做,人品还这么龌龊,怎么这双眼睛看上去还是象个小孩子一样清清澈澈的?你这是怎么装出来的?”
“陛下,这您就不懂了吗?”我推开他的手,嘿嘿一笑振振有辞“灵魂可以肮脏,身体必须健康,心灵可以猥琐,眼神必须清澈。
因为,只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能支撑起一个龌龊的灵魂,而一个清澈的眼神就足以掩盖内心的猥琐。我就是在这种清澈眼神的掩护下,尽情的,随意的,彻底的,放肆的-----猥琐……”
我一边说一边耸着肩膀格格格地奸笑起来。
“寡人我让你猥琐……”他随手操起一根细树枝就向我头上打了过来。
我一边躲一边笑,他把树枝往我头上一扔,说:“时侯不早了,下去吧。”
“好的。”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带着钩子的绳子来,先把食篮勾着放到树下,再把绳子提上来挂在旁边的粗树枝上,用力扯了两下感觉挺结实的,就把绳子的一头递给他。
等他安全下去了,我也顺着绳子安全下了树,站在树下把绳子一抖,绳子从树顶上落了下来。我满意地叹了一口气,三下两下把绳子收好放在袖子里,弯腰提起了食盒。
他一直站在旁边淡淡地看着我做这一切,突然开口说了句:“晚上到承庆殿里来,我一个人看书没意思。”
“嗯,好。”我把身上的灰拍拍干净冲着他一笑。
他不说话,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嘴里咕哝了一句:“疯丫头。”然后看也不看我一眼,扭头就向园外走。
旁边树丛里侍侯着的八名小宦官赶快跟在他身后,前面的两个支起了黄罗伞,后面的两个打起了日月扇,其他几个奉着如意拂尘躬着身子亦步亦趋。一瞬间,君王的威严气度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人虽然骨子里无赖,偏偏天生气场强大,有帝王之仪。我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叹道,命里注定的帝王之相,非他莫属了。
四月初三,是秦人的鬼节,宫中举行祭礼。
我将各色点心贡奉在夏太后的灵位前面,良久无语。
到了晚上,宫人们在宫中的小河边上点着蜡烛祝祷,为逝去的先人祈福。
星星点点的烛光映在水面上倒使得夜晚灵动起来了。
河边的亭子里,郑妃怀里抱着个小暖炉静静地看着我,天已经不是特别冷了,可是她一直紧握着手里这个暖炉却依然脸色惨白。
“妹妹还在想着夏太后吗?”郑妃娘娘看着我问。
“是啊,她这辈子真的过得很苦。”我说。
“嘘!妹妹又在说些什么呢。”郑妃赶快向我递眼色。
“难道不是吗?”我回头看着她“唯一的儿子年纪轻轻被送去异国作了人质,唯一的女儿也被送走合亲。作为一个母亲,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痛苦呢?”
“是啊,”郑妃叹了一口气“女人这一生不就是盼着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吗?”
我盯着水面上的蜡烛,想起平日里夏太后和我说话的样子,不觉眼睛又有点酸涩。
“不过咱们先王鸿福,还不是一样从赵国回来作了王吗?”郑妃笑着安慰我。
我冷冷地一笑“那是因为华阳太后没有孩子,如果她有自己的孩子,还会认我们的先王为子,劝着先祖将王位给他吗?”
我说话的尺度明显有些大了,郑妃低头不语。
“因为自己不能得宠,所以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这是太后她一辈子的遗憾啊。”我把头靠在柱子上,眼泪不觉又流了一脸。
“妹妹……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郑妃将巾帕递到我的手里。
我接过巾帕抹了一把眼泪,对着她轻轻一笑:“太后对我很好,一时想起她我便失态了,姐姐莫怪。”
“妹妹向来最孝顺太后,姐姐我是知道的。”郑妃轻轻地抚了抚我的脸颊。
我明显地感觉到她指尖冰冷。
“天太冷了,姐姐,你早些回去吧。”
侍儿走上前来将一个青狐皮的大披风披在郑妃的肩上,扶着她的肩膀向秋池宫走去。
这个月的初七,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嬴阿政同学在花园里“偶遇”了雪伊。两个人初时眉目传情,而后缱绻深意,后来就顺理成章地一起到了雪伊的寝宫。
嬴阿政同学听从了我这个兽医的话,成为历史上第一个亲自验证安全期避孕可不可靠的老爷们儿。
雪伊美人被临幸的消息传来,本宫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激动,只是象征性地表达了自己的妒忌和抗议。阿政同学也很及时地从别人那儿听到了妒妇的抗议,过了初九,就再也没有到雪伊那里去了。
尽管只是一两次临幸,雪伊美人也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按常理来说,郑妃应该很替她高兴的,可奇怪的是郑妃娘娘得知了这件事情,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开心,只是淡淡地笑着对她说了一句:“恭喜妹妹了。”
郑妃的身子还是不太好,咳疾一直不肯痊癒,太医院的人也私下里说过,郑妃体寒,再想受孕,只怕是难了。明知自己无法再有身孕,如果雪伊得到临幸又有了身孕,对于她来说应该也会是件好事。
可是听到这个消息,郑妃却偏偏高兴不起来,她看着正在院子里四处奔跑得满脸是汗的大世子扶苏,想到的却是一早被先祖送去赵国为质的先王,看到了雪伊那兴高采烈的表情,却无缘无故地想起了华阳太后。想着想着,她的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
与白天相比,承庆殿到了晚上看上去更空。
我把近处的油灯拨亮。
他放下手里的奏章,轻轻地抚了一下额头。
“眼睛累了吗?”我一边说,一边把一旁的香炉拿起来放得更远一点“许是香料味道太重了。”
“嗯。”他放下书简又揉了揉眼睛。
“歇一会儿吧,我来帮你按按脑袋。”
“好。”他微微一笑。
我走到他背后,把他的头发放下来,用两个手轻轻地按他头上的百会穴,他的头发又黑又硬又厚,手指插在里面暖暖的“这个力度还行吗?”
“嗯,好。”他闭着眼睛,神情慢慢放松。
给他按完了头顶,我又开始给他按肩膀,这可怜孩子,年纪轻轻的,天天低着头看奏章,脖子都是硬的,要一直这么看下去,早晚要得颈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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