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的秦国质子赢政吗?”赵王问道。
“正是。”老者说。
我眼睛瞪得更大了。
薛姬上前深施一礼,一抬头,艳惊四座!
记得在地府的时侯与西施有过一面之缘。
西施的容貌在我看来已经是倾国倾城,可这薛姬又岂在她之下,只是更年长一些,却平添几分成熟的风韵。
这样的丽人岂止是尤物!!那根本就是个尤物啊!!
赵王眯着眼,暗地里已经是口水横流,果然男人本色,不知道后宫那些女人们知道了,又会作何感想。
一时间四周静得出奇。
我却看到赢政的手慢慢地握了起来。
郭开干咳一声,躬身道:“大王,午时已到,可否传膳?”
赵王如梦方醒:“尊客远道而来,自当设宴,传。”
因为有女宾在,所以我也留下了。
其实请人家吃饭才是次要的,我想看人家美女和传说中的赢政才是真的。
那老者精得很,不住地向大王敬酒,一会儿祝大王洪福齐天,一会儿祝大王万寿无疆。说得赵王红光满面的,不知不觉就多喝了两杯。
要不然就说这酒是真的害人。
赵王一喝醉也顾不上素质,眼睛肆无忌惮地看向薛姬。
那美人低着头,只是浅笑应答。
没人注意到旁边的嬴政已经是面红耳赤。
那长者老狐狸一个,向美人吩咐道:“儿啊,与大王敬酒。”
按说有我这样的晚辈在场,赵王也得注意一下自身形象,可这老爷子竟然这么没风度,趁薛姬执杯敬酒之时,偷偷在人家手腕上捏了一把。
所有人都装作没看到。
嬴政紧咬钢牙扭头走了出去。
这老爷子这个丢人哟……
我也看不下去了,好歹刚才趁他们敬来敬去的时侯吃了不少东西,继续在这里看他那副酸样,说不定一会儿又得吐出来,我也不动声色地退了出来。
还是门外空气好,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走了几十步,就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人对着棵树又是踢又是打的。
走近一看,可不就是赢政吗?
“这棵树惹着你了吗?”我凑过去问他。
赢政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我。
“干什么?要咬我啊?”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左看右看也觉得这孩子和书上写的暴君联系不上。
眉宇间的孩子气还没有褪,容貌也端正得很,想想也是,他的母亲是倾国倾城的薛姬,他的父亲是作了人质仍然气质不俗的子楚,这孩子肯定也丑不到哪儿去。
“想不到你长得这么帅。”我不自觉地说道。
“不要以为你们赵国人可以随意地侮辱我!”赢政仍然满腔怒火。
“侮辱?说你长得帅就叫侮辱吗?”我奇怪地问道。
赢政不说话,手握钢拳狠狠盯着屋里。
屋子里,赵老爷子的淫笑又传了出来。
我叹了一口气:“别傻了,你娘是为了你,难道你真的不懂?”
“谁叫她这样为了我?!”赢政咬着牙一声怒吼,“她这样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喂,太过份了!”我嚷道“哪儿有这么说自己娘的!”
赢政咬紧牙冲着那棵树狠狠打过去。
树皮被硬生生地打掉了一块,血顺着嬴政的手就流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摸了摸怀里,只有一大早小四给我擦鼻涕的手帕。
看了看,太脏了。
我低头一看,还好,今天这身衣服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我把裙角一翻把里面的裙子撕下一大块来。
拉过赢政的手给他包上,血把布都染红了。
我从小一见血就晕,忍不住咧着嘴说:“你没事吧?自残啊你,什么血型啊?没有肝炎艾滋病什么的吧。我可怕血。好了好了,别动别动,正给你绑着呢。”
赢政本想抽回手去,却被我死死扯着给他包扎。
渐渐地,赢政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怒气。
“你和那些赵国人不一样。”赢政说。
“啊哟,好一副郎情妾意图啊。”身后有人怪模怪样地说话。
我一回头,是婉儿,身后边跟着几个公子公主,全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丑八怪,今天把脸画成这样想干什么,要唱大挪啊?”婉儿斜着下巴,满脸鄙夷。
我根本就不搭理她,听见她说话也跟没听见一样。
我把赢政的手仔细看了看,跟他说:“绑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回去让你娘给你上点药就行了,这几天尽量别碰水,要不然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依,我说怎么闻到一股臭味呢,原来有只秦国狗在这里啊。”公子悼怪声怪调地说。
赢政的拳头又握紧了。
“啊哟,对了对了,小子,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啊,你到底是姓嬴啊?还是姓吕啊?”赵悼说完就怪笑起来。身后的那些太子太妹一起大笑。
赢政握着拳就要冲上去。
我冲到赢政前面使劲用后背抵着他,指着天上喊道:“快看快看,那什么鸟啊?是乌鸦吗?怎么叫得这么难听呢?”
婉儿咬着牙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赵宣玉,看看你那个不要脸的样儿,你是真的没见过男人吗?就这么上赶子地往人家身上贴啊?”
我眼看别处,用力推着赢政往一边走:“咦,那边什么东西叫呢?是只野狗吧。走走走,咱们俩去那边看看去!”
公子悼冲过来叫道:“喂,宣玉!你不是个赵人吗?干嘛总是帮着这个秦狗。”
赢政忍无可忍,冲上去和赵悼扭在一起。旁边那几个公子太妹一拥而上,争打太平拳,眼看着赢政就要吃大亏。
我快急死了,跳着脚在一边大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可快别打了,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赢政的个子高,但是到底也只有他自己,眼看被赵悼骑在下面被几个人狠扁,脸上已经挂彩了。
我急得脸都红了,连声喊道:“啊哟,你们这帮傻子,你们知道你们打的是谁吗?我的天啊,绩优股唉,还不赶快收卖,都打成垃圾股了!!”
没有一个人理我,所有小混混一起动手,又是用脚踹,又是用拳头打。
实在是要被他们这些人给蠢哭了,我忍无可忍地拉开几个小公子,又要去拉赵悼,婉儿突然迎面过来给了我一耳光,我被打得呆了,直愣愣地看着她。
婉儿这丫头抽了我一耳光还不解恨,劈头又啐了我一大口,张口骂道:“宣玉啊宣玉,你到底有多不要脸啊?我们就知道你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贱!看到一只秦国狗你也要来勾引!”
我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的记忆里,还没有一个人打过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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