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没按好心呐......”陈潇的火气顿时又有些上涌:“咱们要不要...”叶千羽摆了摆手,沉声道:“不到万不得已,先不要动手,等摸清情况再说!”“哦......!”陈潇低着头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叶千羽撇了他一眼,知道胖子这种人就属于怕死的时候是真怕死,但是把他逼急了,必须得把这股火发出去的人。“你退后一点,悄悄告诉他们,看我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好!”陈潇退了回去,谨慎的瞧了瞧四周,随即传音给众人。几个人就这样警惕防备的走着,没走出多远,就远远的看到一堆篝火。叶千羽打眼望去,只见二十几个用斗篷遮住面孔的巫师,每人占据一张桌子围着篝火坐成了一圈。坐在主位右下手的巫奇见到几人到来,揭去了头上的斗篷,向他对面的空位上伸手虚引道:“几位请坐吧!”“多谢!”叶千羽冲着巫奇微微抱拳,给身后几人打了个眼色。直到他们全部落座,竟然没有任何一人再出一声,除了火苗还在呼呼作响,气氛静得有些压抑。“呵呵!”巫奇轻笑一声,不疾不徐的道:“诸位既然来了,就尝尝我们叛巫村的特产吧!”陈潇一听有吃的,立即来了精神,可是眼睛刚落到侍者手里的盘子上,就吓得跳了起来:“这东西能吃么”“虫子!”蓝凤凰和任盈盈眉头紧皱,惊呼出声。在看侍者端上来的确实是一盘虫子,花花绿绿的虫子在盘子里纠结成色彩斑斓的一团。其中几只虫子从盘子边上露出大半截身体,对人发出嘶嘶的叫声。陈潇等人强忍着作呕的欲望,不约而同的伸手按向兵器,大有稍不对劲就要动手的意思。而叶千羽却面不改色的拎起一条虫子,仰起头来直上直下的放进嘴里,嚼得吧唧带响。蓝凤凰和任盈盈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任盈盈指着叶千羽道:“千羽,你...你是不是疯了!”叶千羽也没理她,只是轻轻擦了擦嘴角上的绿渍:“早听说聚香蛊是人间难得美味,今日一尝果然是名不虚传,巫门没有酒么怎么不见端上来”巫奇哈哈笑道:“好,不愧是我们叛巫的传人,来人啊,上酒!”巫奇显然很喜欢叶千羽的这股爽快劲,态度也越加亲切了几分。两个侍者恭敬的走了上来,其中一个人给叶千羽杯里倒满了琼浆。顿时之间,一股浓重的味味道从杯里散发出来,腥的有些刺鼻。林平之直皱眉头:“这东西能喝么”而叶千羽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刚刚被叶千羽恶心得差点吐出来的任盈盈,再也控制不住胃部的痉挛,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她这一吐马上引起了连锁反应,几个人顿时呕成了一片。“他们既然没有口福,咱哥俩先喝上几杯,让他们先吐吧!”巫奇似笑非笑的端起酒杯和叶千羽连饮四杯。叶千羽逢杯必干,杯杯亮碗,顿时让在座的巫师们好感大增。一个个举起酒杯向叶千羽遥举致意。叶千羽也不含糊,不大会功夫就喝光了一壶酒,摇着半空的酒杯,悠悠道:“酒过三巡...咱们是不是该直奔主题了”巫奇呵呵笑道:“你觉得自己是进了活人村,还是进了死人村呢”听到巫奇把最关键的问题抛了出来,陈潇几个人也顾不得到再吐。闪身到叶千羽背后围成了半圈,全神戒备的看向了巫奇。“慌什么”叶千羽似笑非笑的道:“来,我敬你一杯。”巫奇的脸上表情明显一愣,旋而哈哈大笑道:“不错,有胆识,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看来巫门的凶名,有些名不副实啊!”叶千羽淡然笑道:“从巫师把我们领过来的一路上,你们就在想尽办法扰乱我们的情绪,却没有半点杀意,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巫奇笑道:“你不是已经说了么就是在扰乱你们的心神。”“你在逗我们玩”陈潇一听,火气又上来了。“让他说完!”叶千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巫奇也没动怒,开口道:“简单点说吧,这些年有很多自称是叛巫后人的败类,打着送先祖入冥域的旗号到叛巫村来偷鸡摸狗,招摇撞骗,为了甄别,我们只能试探一二!”“多可恨呢!”陈潇怒道:“这么做,你们就不怕伤了真正的巫门后人”他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这样说等于暴露了自己不是叛巫后人的事实。陈潇再想把话拉回来却已经晚了,懊恼得连连摇头。巫奇喝了杯酒道:“所以我们才要想尽办法扰乱你们的心神,把伤害降到最低!”巫奇见叶千羽还是一脸风淡云轻的表情,不由得又加上了一句:“不过...我们喂养蛊尸的事情倒是真的,那些假冒叛巫传人的骗子,都被我们拿去喂了蛊尸。”他话音一落,本来已经缓和的气氛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哦”叶千羽笑着说道:“我想,那些白莲教和青城派的人八成已经着了你们的道儿了吧”“没错!”巫奇随手一挥,一行人马从会场左侧露了出来。“可惜啊!他们并不像你们一样团结。”叶千羽几人望去时。白莲教和青城派的人已经减员大半,还活着的人也是伤痕累累,有几个人甚至已经成了残废。以左护法和玄青为首,一个个眼神呆滞的坐在那里,任由伤口上的鲜血肆无忌惮的流淌下来。没过多久,就有两个人因为失血过多栽倒在了地上,两个人的身体还没落稳,就被巫奇挥手示意,被人拖了出去。“来人呐,给我拉回去,喂蛊尸!”不一会,已经倒地不起的人,都被拖进到了黑暗的角落,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这蛊尸是不是真的有,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叶千羽觉得有些不靠谱。八成就是为了吓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