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等等。”
风逸身形微顿,但没有回头,“还什么事。”
“祈儿何时才归。”
“我想最多不出半月。”
“你真不考虑祈儿么。”
“早说过配不上她,也许你有你的难处,可我也有我的在乎,你渴望祈掌握究极瞳术,我不想她成为工具,按照约定,放弃祈儿家族继承权,我带给你拥有究极瞳术的她,是这样吧。”
“话是没错……但你真的不在乎她?”
“在乎不表示拥有啊,我的情况你也知道。”风逸微微一声叹息转眼消失……走的很坚决。
蛋蛋跳到风逸肩上,陷入思考,反问也在同时响起,“骗了祈儿真好么,我说,你这是渣男行为啊。”
“渣男么……”
扪心自问的风逸不免摇头苦笑……
“你笑毛啊?”
“呵呵,我笑周郎少智,笑村夫无谋,笑那蛋蛋还太年轻。”
“说说理由,我怎么个年轻。”
这让他从何提起,风逸道:“生活不是故事,都什么年代了,我们毕竟只算男女朋友,三妻四妾什么的,看看后宫动漫小说就好。”
“你那叫生米煮熟饭,不算数的,我觉得那妞儿对你没得说。”
“唉!比起这个不如聊聊你吧,比如你的过去。”
“转移话题是吧,不过蛋爷喜欢,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诞生与成长,和刀锋武士又如何认识的,应该封存很多记忆的吧,我有窥探一点。”
“算你狠,其实从你涅槃前的魔晶战舰内部到我沉眠时,就有启动复苏装置,直至我醒来,会回想起当初封存的全部记忆。”
听到这里风逸已经隐隐来了兴致。
蛋蛋道:“先从刀锋武士说起,她毕竟算你蓝颜,曾经这家伙可没少干坏事,纯粹的杀戮机器哦。”
“杀戮机器?”
“可以这么形容吧,她毕竟诞生在22世纪大破坏后的黑暗年代,属于仿生物机甲,一台A级赏金首,实力非同小可。不少追求名利女人和金钱的猎人们会想方设法击杀她,从而换取高额奖金。在无数次的战斗中,刀锋武士偶然打破程序限制,变得智能化,属于会思考的低级智能。生命末期阶段,她顿悟了,始终犹豫不断战斗的意义又是什么?然后选择自毁,并把唯一的心脏交给我的主人,作为友谊的见证,证明它有来过世上。很幸运,刀锋武士心脏部分就是主脑程序,后被主人嫁接到黑豹身上,最后才有了豹变形态——人之初性本趣,兴趣要从娃娃抓起这句话我个人非常认可,自此之后她对研究奇怪的东西情有独钟,所以就变成今天的模样了。”
风逸愕然:“没想到你比她开发还早。”
“我们属于一个时代,包括你认识的罗兰与诺亚,正是地球生态环境日渐恶劣,无能的各国才会想到一个下下之策,研发人工智能,又对诺亚下达一个保护地球的最高命令,更讽刺的是,在无数次推演后诺亚得到的结果却是毁灭人类,这是保护地球的唯一途径,所以……人类不惜花费无数资源,却险些玩死自己。”
风逸无语,这确实是讽刺的故事,但愿人类不会崇涛覆辙,毕竟这是星际航海的年代,在宇宙不断筛选过滤的今天,危机一次次到来,但每一次又被艰难化解,无论天影、克斯奥,刀锋武士,还是与他并肩作战的朋友,都是守护这个世界的希望。谷
风逸相信,在它那个时代,也同样不乏这样的战士,可他没有继续追问,因为蛋蛋没有提到那人,只告诉他,那个人叫狼,罗兰也算是他半个对手。
是啊,他由衷感慨一声:“任何时代都不例外,当灾难降临,就会有人站出,倾尽所有,打破虚妄,守护他所想要守护的东西,超越一切可能。”
蛋蛋短暂迟疑,道:“超越是一种怎样的意义,即便置身更高维度,领悟第九真实感官的机械形态,我还是无法领悟你所说的超越。”
风逸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蛋蛋,道:“你能创造一个生命吗。”
“人类八成能办到啊。”
“你误会我意思了。”风逸摇摇头。
“怎么说?”
“这不好形容,我换个方式,人类能够创造一片星空宇宙,乃至开拓次元么。”
“靠,开阔次元维度,这不可能吧。”
“呵呵,那他就不是超越的,超越亦是真实,亦是认知状态,倘若不能打破+1概念,就不算超越。”
“这话又怎么讲?”
“零和一的关系,如果世上存在11维度,超越既可开拓12维度,亦可开拓99维度,在一种不断叠加关系上,关系本身与我没有直接关系,即使是你认知外的墨影,也始终无法突破灵魂跨度。”
“灵魂的跨度是指什么?”
“对应多重途径。”
“多重途径?”
“是的,好比基本印象途径,这包含了无限感官,你的曾经与现在,愤怒与恐惧,记忆与思念,认知与未知,思维与意识都算基本印象途径,这是潜藏在灵魂定律中的基础点,当没了印象,便属于最空灵的本我状态,不有不无,不生不灭。”
“哇!这也太繁琐了,你怎么领悟的啊?”
“呵呵,当我灵魂即将湮灭之时,既是印象状态,通俗化讲就叫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后归于本质状态。”
“靠不说了不说了换别的。”
‘探望’拉索的这段路上风逸闲来无事,倒也给蛋蛋补习一些超越基础状态知识,比如双律途径正反途径,几小时后,待拉索棺材板终于压不住了,蛋蛋总算一声惊呼。
“卧槽,那老头真要诈尸了!?”
“安静。”
随着冷冻舱温度不断改变,拉索逐渐有了生机,肌肤缓缓变得红润……
“呜……这里是……”
“好久不见啊老头子。”
拉索闻言眉头陡然皱起,声音听上去十分沙哑:“我……咳咳,呜,我病床躺了多久?”
“十来年吧,但不是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