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点了点头，“你不是说我这样的头脑不去炒股白瞎了吗？我想去试试。”
尽管他手里还有一些钱，但是也是负债累累。
林东阳的钱要还的，还有银行的钱，如果不按时还款，他这两套房子也……
他不能让小家伙连个家都没有。
“不是，”林东阳不知说什么好，直接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两个圈，这才继续道，“你不是一向反对我炒股票吗？你也说了，现在形势不稳，这又是个新事物，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你怎么会想到去炒股票？”
他是了解陆牧的，他要是不看好的事情，任别人说出大天来他也不会轻易动摇的。
股票就是其中一样。
当初他觉得新鲜去南边炒股他都是极力阻止的，哪怕他赚了钱，他也是冷静的不为所动。
认购事件的时候，他还不远千里的亲自去找他，就是不想让他卷入其中。
可就是这样的他现在主动跟他提股票。
“你缺钱？”
最后，林东阳也只能说出这个原因。
陆牧点了点头。
他确实缺钱，他很缺钱。
以前的他从来没觉得钱有多重要，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缺钱。
哪怕他们的生活常常因为钱而困扰，因为没有钱不能实现小家伙的梦想，他都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这种东西。
他总是想着，有多大的能力就干多大的事。
他工作辛苦一点儿，会慢慢改善生活的，他多接一些私活，用不了多久，就能还清那些外债，再存个一两年，也能把隔壁院子翻新一下，给小家伙盖出一间让她满意的画室。
直到于小晚命悬一线，他才知道，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却万万不能。
他要止步于此远远不够。
他不能让小家伙的治疗因为钱被耽误，也不能因为还不上那些钱而让于小晚流落街头。
甚至他还想给她更好的生活。
如果于小晚在假愈期后真的出现那些状况，他必须有能力做出应对的反应。
津市治不了他就带她去帝都，帝都治不了他就带她去国外。
总之，他不会放弃她。
得到肯定的答复，林东阳又直接坐回椅子，有些颓然的吸了两口烟，这才说道。
“晚了，当初我想带你入市的时候那行情是真好，随便找支股票把钱扔里，转手都是赚，自从认购事件后，人们也都看清了，那玩意儿就是个坑人的玩儿意，大盘也在那天开始一路下跌，前段时间我听说好多人都赔的血本无归了，要不然你以为我这段时间怎么会这么踏实？这会儿进去都是死。”
陆牧紧蹙双眉，“一直下跌，全部？”
“对，全部，一直下跌，开始跌的快，最近好像跌的慢了一点儿，要那有什么用，顶多是赔的快点儿赔的慢点儿的区别，你手里那钱可都是于小晚的救命钱，以前我劝你入市，这会儿兄弟真心劝你一句，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陆牧把手里的烟吸完，一边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