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中。
正当玉辰感慨之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好,兄台年纪轻轻,居然看的如此之通透,心境果然不凡”。
玉辰助眼一瞧,几道身影向他走来。
为首的,是一名身着暗金色长袍,英姿飒爽,唇红齿白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把刻画着风景的折扇,轻轻的摇动着,吹的他耳边的发丝,微微起伏,嘴角边挂着些许的笑容,令人生不出讨厌之心。
而他的身后跟着两人,一名魁梧的大汉,周身的气劲强烈,全身的血管微微凸起,显然有着一身不俗的实力。
另一人则是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一身淡蓝色长裙之下,丝毫掩盖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眼神中透露着丝丝媚态,勾魂夺魄,摄人心神。
为首的少年微微拱手,微笑的说道:
“在下司徒静,不知可否借此一座”?
玉辰淡淡的点了点头,对着他们说道:
“兄台不必客气,请坐”。
待他们坐下之后,司徒静对着玉辰一脸好奇的问道:
“我看兄台,年纪不大,但是有种饱经沧桑之感,话音之中,令人实在深思不已,想来也是一位见多识广之人”。
玉辰哑然一笑,微微摇头。
“这只是在下的一些浅薄之见罢了,我之所想,非彼之所想”。
中年大汉在听到玉辰的话语之后,心中有些惊讶,他所见过的年轻翘楚不在少数,但是从未听说过谁能有如此独特的见解。
独自猜想着,眼前一头华发的年轻少年是何人。
而那名女子,则是一只手撑着精美的下巴,食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一副思考之色。
这时小二上了几只酒杯,放在众人的眼前,便悄然退去。
玉辰拎起酒壶,为几人各自斟上一杯酒。
司徒静反应过来,抱拳说道:
“多谢兄台,阁下的见解独到,在下深感佩服”。
“请问兄台是哪方宗门的高徒,如果有机会的话,定然要前去唠叨一番”。
玉辰嘻笑一声,微微说道:
“在下无名,也只是一介闲云野鹤,浪荡惯了,性子受不住宗门的约束”。
他并没有将自己是,星云宗杂役弟子的身份告诉众人。
见玉辰如此,司徒静等人也并没有在意,出门在外,有些防范之心,在所难免。
“在下司徒静,来自明月府天剑宗”。
完便指着大汉和妖娆女子说道。
“这位是东方惠和肖正奇,乃是我们天剑宗的长老”。
听到他们的介绍,玉辰微微惊讶,暗自想道。
“难道是凌长空所在的天剑宗”?
“想来明月府没有第二个天剑宗的话,那便是了”。
玉辰拱手微笑的说道:
“天剑宗大名,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几人也是微微拱手,互相见礼。
东方惠和肖正奇乃是合体期的修真者,之所以对玉辰非常客气,是因为他们看不透眼前的玉辰是何实力,但是见他谈吐不凡,想来也是大有来历的人。
如果他们知道自家宗主凌长空,见到玉辰,也要执晚辈礼节,不晓得会作何感想。
司徒静微微一笑,满脸无奈之色。
“只是虚名而已,就算人人敬畏我们天剑宗又如何,实力在强大,也有无奈的时候”。
玉辰见司徒静话中有话,不禁有些好奇。
“难道贵宗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司徒静无奈的说道:
“前些日子,我们天剑宗有一位前辈驾临,我们宗主亲自接待,在一番游玩之下多待了些时日”。
接着轻声叹了口气。
“谁曾想,赶上沧澜府的第一宗门,归元宗前来拜山,由于他们出言冒犯了那位前辈,双方发生口角之下,归元宗前来的几人便被那位前辈斩杀”。
“其实我们都知道,那归元宗名义上是来拜山,其实是前来挑衅,不轨之心,人尽皆知,而那位前辈也是因为出手是维护我们,才将他们全部杀了”。
玉辰听到司徒静的话,一目了然,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出手之人必定是冬儿无疑,也只有冬儿和天剑宗有旧。
“你们所说的那位前辈是哪位呢”?
玉辰明知故问道。
司徒静眼神中散发着炽热的光芒,一脸崇拜的说道:
“那位前辈便是最近,名满修真界,被冠与屠夫称号的玉冬儿”。
玉辰看着眼冒金星的司徒静,不禁哑然失笑,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司徒静,发现他虽然一身男子打扮,但是身段柔美,轻声细语,在加上耳垂上的细微小孔,这才发现她是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
司徒静见玉辰直勾勾的打量着她,不禁俏脸微红,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目光同样直视着玉辰,不曾露出胆怯之色。
玉辰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妥,连忙岔开话题。
“那你们此番前来,是准备如何处理此事呢”?
这时身边的肖正奇,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们此番前来,是向归元宗赔罪的,也不知道此事能不能善了”。
东方惠撇了撇嘴,顺着他的话说道:
“这归元宗我们并不害怕,忌惮的是他们背后的靠山,青虚门”。
话音刚落,司徒静几人便愁眉不展。
他们之所以实话实说的告诉玉辰,是因为他们不由自主的,对玉辰产生一种莫名的信任之感。
否则他们是绝不会对外吐露这些事情。
玉辰摆摆手说道:
“难道你们天剑宗,背后没有靠山吗”?
东方惠托着下巴,一脸无奈的说道:
“有是有,但是此事总归来说,是我们一方理亏,如果此事处理不当,引来两宗大战,又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弟子”。
见几人唉声叹气,玉辰思索了一下,说道:
“那位玉冬儿前辈没来吗?此事由她而起,也因由她而终才是,难道她如此不负责任吗”?
众人听到玉辰一副责怪之意,惊讶不已,但是也没细想。
“玉冬儿前辈本来是要跟我们一起前来的,但是我们宗主不让她出面,以免再生事端,而且来到归元宗的地盘,也担心前辈受人欺负,所以便请前辈暂时待在宗门,以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