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让她好好看看身边人,她现在就怀疑,是不是徐兰知道真相,所以故意设计她孩子流掉的。
想到这,她眼睛像是啐满了毒,一字一句道,“徐兰,我当时出事的时候,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徐兰将粥放下,全然没注意到姜瑜萦表情有些奇怪,有些自责道,“当时我突然有事,说是婚礼上的灯光出现了问题。”
姜瑜萦眼眸微亮,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眼底的恨意更是疯狂爬上。
果然这件事情和徐兰脱不了干系。
她现在因为失去孩子,精神已经有些错乱了。
她死死盯着徐兰,最后勾起一抹狠戾的笑容。
魏宴礼来看望姜瑜萦的时候,她瞬间收起锋芒,苍白的面孔浮现几分虚弱。
“宴礼,你来了啊。”姜瑜萦艰难扯出一个笑容。
魏宴礼的态度不像之前那般热情,只是简单朝着她点点头,便拿出她的检查报告开始查看。
姜瑜萦咬住下唇,眼泪迅速布满眼眶,“宴礼,我现在孩子没了,就连我母亲也不肯见我,你能帮帮我么。”
卖惨是她惯用的手段。
换做以前,魏宴礼绝对会十分心疼地上前查看姜瑜萦的情况。
“瑜萦姐,我看在从前的份上才唤你一声瑜萦姐,”魏宴礼抬眸看她,眸中一阵平静,“你之前做的一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姜瑜萦的脸色难看几分,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床单。
“你放心吧,寒夜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他会好好安置你的。”魏宴礼合上报告单,转身离开。
他觉得他以前简直愚蠢,因为对姜瑜萦有滤镜,那么多证据摆在面前,他看都不看。
现在明白后,才发现,眼前这个温温柔柔的姐姐,究竟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人。
“等等!宴礼。”
“你还有事么?”他脚步一顿,转头看她,不解回应。
姜瑜萦眼睛布满血丝,却仍旧不死心反问,“寒夜打算怎么安置我?”
“他说会把你送到别国郊区,不过他在那里了别墅,也给你留了几千万,足够你好好过了。”
“不行!不行!”
听见魏宴礼的话,姜瑜萦却好像发疯一般,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她还没有嫁进薄家,她不能走!不然白芷晚一定会看不起她,把她从姜家除名!
见姜瑜萦状态癫狂,徐兰和魏宴礼都慌了神,急忙上前按住姜瑜萦。
“小姐,你刚刚才做完手术,现在这么动,伤口容易崩开的!”徐兰眼眶蓄满泪水,哽咽道,“小姐,孩子没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姜瑜萦听见什么,突然安静下来,一双眸子死死地盯住徐兰。
魏宴礼怕她再出什么状况,于是申请给姜瑜萦打了几针镇定剂,见她熟睡,这才出去了。
一出病房,就碰见了薄寒夜。
“你怎么来了?”魏宴礼觉得稀奇,“知道是谁做的了么?”
姜瑜萦出事,他可是看都不愿意来看,一直在查什么真相。
医术方面他当仁不让,但是在调查这方面,还是薄寒夜绰绰有余。
薄寒夜眸子犀利几分,语气冰冷,“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大概知道是谁下手了。”
“谁?”
“傅知年。”
魏宴礼当场愣住,“寒夜,你是不是气昏头了,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是傅知年做的呢?”
傅氏虽然不容小觑,但产业都在国外,和薄氏并没有什么太大竞争力。
再说了,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让姜瑜萦流掉孩子?这样有什么好处?
薄寒夜冷哼一声,眯了眯眸子,“这个傅知年,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不管是追求贺岁,还是让姜瑜萦流产,这些行为看上去,反倒像是在打击报复他。
可他和傅知年根本不熟悉,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事情我会继续调查,傅知年这么做,肯定有目的,只是藏得太深了。”薄寒夜摸着下巴,“我怕贺岁待在他身边会有危险,你帮我盯着吧。”
他提醒过贺岁,但是她不听。
魏宴礼刚准备答应,但转念一想,他去找贺岁的话,蒋琬不是也在身边么?
他立刻摇头拒绝,“不行,现在我和琬琬处境很危险,要我还没准备好,不行。”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准备好?多久?直到蒋琬交新男友么?”
魏宴礼直接炸了,“什么?她交男朋友了?”
薄寒夜耸耸肩,看了一眼手腕的表,“算算时间,她和岁岁,已经到了饭店吧,张秘书说有人搭讪,他们聊得很开心。”
话音刚落,魏宴礼立刻脱下身上的白大褂,跑走了。
“记得让张秘书发地址给我。”
此时的贺岁和蒋琬,正和一个微分碎盖,阳光男大聊得开心,傅知年姗姗来迟。
蒋琬立刻招呼道,“这里这里!你怎么来得这么慢啊,今天可是岁岁庆功宴。”
傅知年面露愧疚,“不好意思,有事情耽误了,这是送你的礼物。”
他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项链,而样式,是绽开的烟花。
贺岁瞬间明白了用意,嘴角不自觉上扬,“谢谢。”
“我来帮你戴上吧。”傅知年温柔一笑。
这一笑,显得一旁男大学生都有些黯然失色。
蒋琬捧着脸,一脸姨母笑,“你俩这是情况不对啊。”
这一个送项链,一个眼中带笑。
贺岁白了她一眼,将菜单塞到她手中,“行了,点菜吧,吃的还堵不住你嘴么?”
吃过饭后,男大学生将手机二维码打开,“姐姐,可以加个联系方式么?”
他笑盈盈地看着蒋琬,叫得别提有多甜了。
贺岁嗤笑一声,调侃道,“琬琬,人家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吧。”
“蒋琬。”
一个身影凭空出现,魏宴礼一把夺过蒋琬手机,完全没有理会她震惊的目光,呵斥道,“怎么什么人你都敢加啊?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到时候骗都不知道怎么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