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岁嘴角的笑意，蒋琬顿时好奇起来，凑近询问。
“岁岁，你到底和谁发消息呢？这么高兴？”
贺岁也不想瞒着她，干脆告诉了她是薄寒夜。
蒋琬惊愕，叹口气，“岁岁，之前那小子做的事情你都忘了么？虽然那孩子不是他的，可是确实对你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啊！”
见贺岁不讲话，蒋琬气得难受，最后也只能随她去了。
“算了算了，这是你的事情，他长得好，家里有钱，跟着他也不算吃亏。”
只是可惜了，她之前还一直想把傅知年和贺岁凑成一对呢。
想到什么，蒋琬提议，“你想知道他们两家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直接去问薄寒夜呗，他肯定知道。”
贺岁觉得有道理，但也不确定薄寒夜到底会不会告诉自己。
“行吧。”
第二天，薄寒夜亲自驱车来接贺岁，贺岁左右打量都没有看见张秘书。
“张秘书呢？”
她纯属觉得有些好奇，毕竟张秘书作为薄寒夜的得力助手，基本上都是随身跟着的。
薄寒夜下车，替贺岁将车门打开，“我今天让他休息了。”
“啊？为什么？”
她之前可是有幸瞄到过张秘书的工资条，虽然有这么一个冰冷上司，不过给的数字的确是可观的不得了。
后面的零都要让人看花眼了。
“因为他在的话，某人会觉得不好意思。”薄寒夜轻笑，视线却在贺岁的身上打转。
这话让贺岁瞬间想到了昨天，在车内发生的那一幕。
当时她记得自己好像是说过这么一句话，没想到薄寒夜居然还记得，脸颊瞬间发烫。
“先上车吧。”薄寒夜眼神示意。
贺岁赶紧溜进了车里，一路上都不敢去看薄寒夜。
不是都说人年纪大了，属于禁欲型的么？她怎么感觉薄寒夜反倒越活越年轻呢？
贺岁注意到路线和之前的不同，好奇发问，“你换了地方？”
“嗯。”薄寒夜点头。
停好车后，两人下车，眼前的景象顿时惊呆贺岁。
“推掉重建实在是太麻烦了，我干脆买了现成的，连夜装修了一下。”薄寒夜语气轻松，仿佛钱不是钱一样。
她刚走进去，朴灿安就跑了过来，稚嫩的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
“姐姐，你来了啊？”
贺岁蹲下身子，语气温柔，“是啊，新学校感觉怎么样？”
提到这个，朴灿安明显激动了许多，“特别好！老师和校长也对我们特别好！”
她刚想说话，衣角好像被人扯了扯，低头就看见江安琪眨巴着眼睛盯着她。
“姐姐。”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贺岁的心都要化了。
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后，贺岁也觉得有些累了，在一条长椅上坐下。
她闭着眼睛，感受到温热的阳光洒在身上，周围还有孩子的嬉笑声，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啼。
一切都如此美好。
身旁感觉有人坐下，贺岁睁开眼睛，笑着望向薄寒夜。
“谢谢。”
这句话是真心的，她当时看见那些孩子，心情很复杂，很想为他们做些什么，但是冷静过后，贺岁发现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但是薄寒夜帮她做到了，光是这栋小洋楼，她就知道肯定花了不少钱。
“没事。”薄寒夜声音很轻，视线也望向了不远处嬉笑的孩子身上。
他从来没有时间关注这些东西，利益最大化是他的准则，不过现在这样看来，感觉还不错。
两人就这么坐着，过了好一会儿。
贺岁突然转头看他，“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你说。”薄寒夜表情认真。
“你打算把姜瑜萦怎么办？”
如果说照顾姜瑜萦是为了江青的孩子，可现在孩子不在了，姜瑜萦虽然做了很多错事，可到底也是个苦命人，丈夫年纪轻轻就离开了。
沉思几秒，薄寒夜轻轻开口，“把她送到国外吧，永远不能回来。虽然江青的事情是我对不起她，不过一码归一码，她也伤害了你很多，最后派几个保姆去照顾她，算是我能做的最大极限了。”
“嗯。”贺岁点头。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薄寒夜看着她，他总觉得贺岁心里藏着事情，绝对不是问姜瑜萦这么简单。
贺岁犹豫之后，还是决定说了出来。
“薄家和傅家，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么？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傅知年好像在报复你，我问过琬琬，她不知道，网上也查不到什么信息。”
开始她觉得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毕竟两个企业都是大家族，也许有些事情不能放到明面上去说。
原本她以为事情到薄寒夜这里，会有个清楚的解释，没想到就连薄寒夜都不太知情。
“我只知道当年傅炎追求过我妈，但是我妈没有同意，和我爸结婚了，之后傅氏就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薄寒夜眸子漆黑，像是在思考什么。
贺岁却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傅炎居然追过江倩丽？
难道是为爱报复？不过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总不至于记到现在吧？傅炎这么小心眼么？
“你要真的想知道，不如去问一下当事人。”薄寒夜缓缓开口。
他说的是江倩丽，现在正在薄家老宅，十分方便。
可关键的时刻，贺岁却有些怂了，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江倩丽。
当时她也提醒过自己离傅知年远一点，难道她比自己还要早知道傅知年的目的么？
“怕什么，走吧。”薄寒夜说着，抓起了贺岁的手。
当时贺岁和他闹离婚的时候，每次回老宅，沈曼就没有给他过一个好脸色，这下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自然是不能放过。
不等贺岁反抗，整个人就被薄寒夜塞进了车内。
一路驱车到老宅。
听见声音，江倩丽穿着围裙出来迎接，“寒夜，你回来了？”
看见他身侧的贺岁，她眼神一怔，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贺岁也来了，正好我炖了汤，一起尝尝吧。”
“好。”贺岁点头，神情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