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刚刚说的宝物是什么?”
苏无名有些好奇的询问,明明他们才刚刚来到这个地方,怎么李默就像是全都知道了一样,参天楼和成佛寺那次也是如此,像是所有秘密在李默面前都无所遁形一样。
“独孤信多面印。”
不得不说,这可是一件真正的宝物,对之垂涎的人可不少。
“独孤信多面印……”
苏无名自言自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看向李默,后者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听说这宝物现在在独孤羊手里。”
“所以说李兄怀疑独孤羊的死和这个多面印有关?”
苏无名顺着李默的思维捋了下去,谁知李默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这倒是把苏无名给看的有些蒙了,所以说这到底是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
就在苏无名还想追问下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
李默听到后微微一笑,看向苏无名开口说道:
“走,去看看。”
“等等我,我也去。”
独孤遐叔赶忙开口说道,生怕两人把他落下了。
等到三人出门之后,看见徐县丞不知道在和一个少女交谈着些什么。
“怎么回事?”
独孤遐叔开口询问道,徐县丞看向三人,开口说道:“县令,苏先生,李先生,她是娄礼德的女儿青鸟,她没什么大事,您们就不用管了。”
青鸟看向三人半天说不出来话,李默见状缓缓的开口说道:“小姑娘你别着急。”
“徐县丞,你可以替她说吗?”
苏无名听到李默这么说,才发现这个青鸟是个哑巴,不由得惊叹于李默观察的细致。
徐县丞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倒是能够看懂一些,那我就替他说吧。”
三人点了点头,青鸟用手比划,徐县丞看着青鸟的比划,开口说道:“她说,她阿兄也就是娄青苔,昨日午后出门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她说昨日雨停之后,她连独孤羊的明器店都去了也没有找到。”
“所以她怀疑她阿兄出事了。”
苏无名看着青鸟开口说道:
“小姑娘,你能听懂我们说话是不是?”
青鸟点了点头,苏无名接着开口说道:
“你去了独孤羊的明器店,你为什么去那里找你的阿兄?”
听到苏无名这么问,青鸟又开始比划了起来,徐县丞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前几日娄礼德暴亡,苏无名的阿兄娄青苔怀疑她的父亲是被马槐下药。”
苏无名听后一脸懵,“马槐又是谁?”
徐县丞解释道:“卖胡饼的商人,盗墓贼马老实夫妇的儿子,那两口子相继被抓,均判死刑,相继问斩,刽子手都是青鸟他爹娄礼德。”
“他爹被杀的时候,马槐曾经说过,他早晚要弄死娄礼德。”
“你说巧不巧?娄礼德死之前刚好吃了胡饼,娄青苔就告马槐毒杀其父。”
“当时是独孤羊验尸,验出来娄礼德是死于心绞之症,结果娄青苔不信,说独孤羊收了马槐的钱,就把尸体扔在公廨里,而且还闹个没完,根本就不把公廨的威严放在眼里所以我才说你们根本不用管她。”
李默见状,开口说道:“为什么不用管?此事和独孤羊案有关,你为何不早说?”
徐县丞听后一脸懵,缓缓的开口说道:“我……我没有往这方面想。”
李默拍了拍徐县丞的肩膀,缓缓的开口说道:“那就麻烦你盯一下娄家。”
徐县丞听后赶忙抱拳说道:“是。”
随后,李默看向独孤遐叔开口说道:“让牛大明去盯着春条,随后再让人盯着牛大明。”
苏无名有些不解:“李兄,这是怀疑牛大明?”
李默看向苏无名开口说道:“用不了多久,所有的线索就会串联在一起。”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下人来报:“禀报县令,春条的弟弟春山捉住了。”
独孤遐叔苏无名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一起看向李默,独孤遐叔咽了咽口水,开口说道:“之前就听说李先生断案如神,仿佛能预料到事情的发生一样,如今看来真的是和传说中的一样。”
苏无名拍了拍独孤遐叔的肩膀开口说道:“你这才见识到哪和哪?这点对李兄来说都不算什么。”
大堂之上,独孤遐叔看着跪在地上的春山,开口说道:“大胆春山,为何要去独孤仵作家里面盗窃!”
根据手下的人来报他们盯着春山,发现他正在独孤羊家行窃,这才把他抓了回来。
春山还一脸不服气的开口说道:“偷?独孤羊是我的姐夫,我脚上的鞋都是他送的,我今天去姐夫家里就想再拿两件衣服,能叫偷吗?”
“我姐夫已经死了,他的衣服不留给我留给谁啊?”
独孤遐叔看着春山开口说道:“你知道独孤羊已经死了,他死就是你害的吧?”
春山听后立刻不服的站了起来,“你这个县令怎么说话的?我春山一身正气,半生傲骨……”
话还没有说,便被李默一巴掌扇倒在地,“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脸的小人得志的样子。”
姐夫都已经死了,还想着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
苏无名别过头去,被李默扇这一巴掌可不太好受啊,在长安的时候,他可是一人战群魔啊。
躺在地上的春山一半脸肿了起来,嘴角还淌着鲜血,口齿不清的念叨着:“你们,你们,当官的居然打人。”
“你觉得我打你是冤枉你了?”
说着李默将一枚色子丢在地上,“这个是你的吧?”
“没关系,你不用说,搜身。”
两个士卒快步走上前来,果然从春山的身上搜出了另一枚色子,李默冷哼一声:“这枚色子是在独孤羊的明器店找到的,独孤羊制作泥俑也是为了补贴家用,所以不可能有赌博的习惯。”
“那我猜猜,这枚色子是谁的呢?”
“来人给他架起来。”
话音刚刚落下,便有两人将春山给架了起来,看着半边脸已经肿了的春山,李默语气冰冷,“还不招吗?”
春山肿着半边脸,支支吾吾的开口道:“我……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