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打量手中的毛,是银色的,摸着挺韧的,我又摸了摸小狐狸身上的毛,发现触感不太一样。
身上的毛更柔顺一些,触感很好。
手中的毛硬了不少。
这毛似乎有说法。
小狐狸知道危险,给我防身用的。
只是怎么用我不知道呀,也不给个使用说明书。
我将狐毛用一块干净的布小心的包起来,放进衣服里。
刚刚放好,我就听到了争吵声。
我赶紧跑出去,村长闯了进来,跟我爷争执。
看到我,村长指着我破口大骂,“周害,你真是个畜生呀,你是要害死全村的人吗?”
我扶着我爷,他气的直抖,我担心他摔倒。
“我怎么了?”
村长哼了一声,“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跑回来?”
我心中升起一团火,村长是盯上我了,我跟着黄鼠狼走了还不放心,我刚回村没多久他就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村里的人,可村长就没把我当人看。
“这不关你的事吧。”我硬气的说。
有时候,人比鬼还难缠。
村长指着我,“你赶紧给我交代,你为什么回来?不说,就带着你爷滚出村子!”
村长大概早就想让我滚了,正好借题发挥。
我指了指门口,“我不跟你多废话,快走!”
刚说完,门外走进来几人,站在了村长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什么意思?”我挑了挑眉。
村长冷声道:“村里对你们爷孙仁至义尽了,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我明白了,十八年我娘那一遭把村里吓了个不轻。
如今,乌鸦贺喜,黄仙提亲,让村里人的神经又绷了起来。
我可以理解,但我不接受。
“老毕登,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说这种话!”
我说话不客气起来。
如果只是把我撵走,那没关系,可我爷一直在村里住,这里是他的根。
那几个年轻人叫唤起来,要冲过来给我松松筋骨。
我撇撇嘴,一点都不怕,一群乌合之众。
“知道我邪,还敢刺激我?”
“就算我为难不了你们,我转过头去讨好黄皮子。”
“你们就不怕村里永无宁日?”
在村里,人欺你一分,你必须要还三分,要不会认为你是个怂蛋,让你永远抬不起头。
我生下来,母亡父弃,整个村子还针对我,我怎么能不怨?
还是小狐狸好,虽然它一直吸我的气,可都有补偿。
我这话一出,村长变了脸色。
“周害,没必要搞得那么绝吧。”
我啐了一口口水,“老毕登,这个时候知道怕了?以后别招惹我。”
老毕登算是骂的很脏的话,村长脸上挂不住,他怒了努嘴,宋老三跑了出去,他是跟进来的几个年轻人之一,狗腿子。
宋老三是去搬救兵,村里能治我的只有王婆,我敬她是我长辈,村里人都知道。
“爷,你进屋吧,这里我来应付。”
我爷气哼哼的说道:“我只是老了,我还没死呢,姓马的,你是我亲眼瞧着长大的,你穿开裆裤的时候,我还弹过你的蛋呢,你现在竟然想赶我走?谁给你的狗胆!我跟你没完!”
我爷也挺刚,在村里他也有些声望。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村长回头看了一眼,他以为是宋老三回来了,“你怎么这么快?人呢?请来没有?”
宋老三没回答,他走的很慢,身体很僵硬的样子。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村长憋的气都往宋老三身上撒。
我却感觉不妥,来人身上一团黑气,显然是死去许久。
王婆说了,我是阴生子,天生就有阴阳眼,对阴阳十分敏感。
“小心!”我不由脱口而出。
骂归骂,我没想让村长这个老毕登死。
村长低哼一声,“周害,你现在认错,晚了。”
我心说你特么的瞎呀,这就不是宋老三,不过也能理解,黑灯瞎火的,只能模模糊糊看个轮廓。
我抄起一旁的镐头立在我爷面前,让他扶着支撑身体,然后,拿出了桃花剑就跳了过去。
村长气的不行,“周害,没大没小,你还敢跟我动手!”
村长带的人冲过来拦我,这个时候显得他们能耐了。
我没时间跟他们缠斗,虽然收拾他们用不了一分钟,可后面的死人已经靠了过来。
“滚开!来的不是人!”
挡在我面前的人都愣住了,他们显然发现我的目标不是他们。
这时,那人已经离的近了,屋里的光照的清楚一些。
一张惨白的脸。
村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的不轻。
其他人也成鸟兽散,有多远跑多远。
离的近了,我察觉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是僵。
人死尸变为僵,十分凶残。
好在来的这僵毛发为白,是低等的白僵,算是好对付。
我一剑劈了过去,砍在他的肩膀处,瞬间一道道烟冒了起来,滋啦滋啦作响。
白僵咿呀咿呀叫个不停。
仔细辨认,似乎是在喊疼。
我心中了然,这白僵应该是黄鼠狼找来的。
桃剑驱邪,对这白僵有些作用,我一剑又一剑的砍过去。
我爷在我身后喊道:“孙儿,小心些!”
宋老三带着王婆回来了,看到这一幕,宋老三对着白僵怪叫一声,“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