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顾濯转眸,他就听到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急促脚步,紧接着修长双腿被压住,脖子也被纤细手臂揽着。 有人蹭了蹭他的颈窝,跟着贴近脸颊,青年沙哑微糯的声线在耳边细细响起,伴随着一声拂过耳廓的皂香吐息。 温热,濡湿,甜腻,仿佛是香甜美味的点心沾着鲜甜的蜜,让人品尝。 “阿戳,你抱我吧。” 顾濯刚抬起手臂,便贴来温软湿润的唇瓣,轻轻吻住他,不太熟练地撬开唇缝,压着他在沙发亲吻。 顾濯手臂温柔地扶住他的脊背,两人热烈的拥吻,昏暗室内回荡着微热的呼吸声,室温也逐渐升腾。 沈秋羽的主动转瞬变成被动,他坐在顾濯腿上,浑身渐渐因炽烈的情潮而泛着粉红,眸梢也动情地漫开薄红。 他腰有些酸软,不禁趴在顾濯胸膛前,手指揪住顾濯的衣袖,在亲吻时,不自觉地捏出层层褶皱。 掌心被热潮濡湿,有炽热的宽厚手掌附上,两人相差明显的手贴在一起,最后十指相扣。 沈秋羽唇缝间溢出两个字。 “……阿戳。” 顾濯亲着他水润嫣红的唇瓣,黑眸睇他,视野中的青年眸光润湿,舌尖鲜红,唇瓣红如春色,漂亮脸庞浮现着难以言喻的潮红。 顾濯眸色微沉,按压在他细腰的手情不自禁地拢紧,沈秋羽腰更软了几分,没劲儿地倚靠着顾濯。 沈秋羽轻咬了下唇,杏眼湿漉漉地望着他,眸底满是谷欠色。 “去……去床上。” 顾濯没说话,将沈秋羽转了个方向,将他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再轻轻将他放在床上,单膝介入沈秋羽月退中间,很自然地跪在地毯上。 沈秋羽反应过来顾濯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顾濯温柔地轻轻触碰后,黑眸窥见沈秋羽秀眉紧皱,眉眼间拢着一抹阝急忍。 然后,轻轻han住。 顾濯手掌握住他的脚踝,掌心滚烫,他小月退月土子不由抽了下,跟腱如琴弦般压直。 他鸦羽似的浓密眼睫像轻轻忽闪地颤动着,眸梢情谷欠压得他眼尾薄红,泪水盈眶,似落非落,神色像是痛苦,又像是忄俞忄兑。 湿润柔软的口月空囊括着。 沈秋羽支撑起来,抓住顾濯结实的胳膊,力道加重,骨节也微微突出,泛着丝丝青白色。 他难以自禁地轻抬下颚,露出纤细颀长的肩颈线条,秀气喉结上下轻微地攒动着,嗓子有些涩,他清醒又混沌的脑海中猛地窜过一道白光。 长月退脱力地垂落在床沿边,脚软绵绵地踩在顾濯肌群紧绷的大月退,他的月却尖距离小顾濯非常之近,稍微动一动,便能碰到。 顾濯缓慢地抬起脸看他,指腹轻手拭去嘴角的自浊,清冷俊美的面容有一丝忄青谷欠,眸色比往常更深沉,滚动着岩浆般炙热的谷欠色。 沈秋羽面红耳赤,忙去抽纸巾,“啊你……你快口土出来。” 顾濯没有听他说的话。 咕咚。 沈秋羽泛红的杏眼睁大,“你……” 顾濯帮他也擦了擦,黑眸锁住他,“沈秋羽,沈白,你现在后悔来得及。” 沈秋羽被他这极具侵虐性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跳,紧接着心脏漫开密密匝匝的酥麻感,像细微电流遍布四肢百骸,连指尖也在轻颤。 他缓了缓余韵,脚尖恶劣地蹭了蹭。 “不后悔。” 顾濯呼吸微滞,接着气息渐渐变沉。 他一把握住沈秋羽作祟的脚踝,滚烫的掌心炙烤着沈秋羽的皮肤,下一瞬,脚踝被猛地拽动,沈秋羽没坐稳,不禁跌了下,瞬间平躺在被褥上。 没等沈秋羽用手肘支起身体,颇具雄性张力的结实胸膛骤然压住他,双手被手掌绞住压在头顶,双腿也被膝盖强势桎梏,灼热亲吻如绵绵春雨般不停落下。 沈秋羽被狂烈的热吻亲得懵了瞬息,他忽地想到顾濯含过什么,红着脸躲避亲吻,很快他下巴被手指掐住,唇瓣被迫张开,唇舌交缠。 直到沈秋羽感觉到不对劲,闷哼一声,突然“啊”地叫了下,疼得厉害。 在负距离开始的瞬间。 那种被劈裂的隐晦痛感袭来,沈秋羽当场后悔,泛红的眼圈酸胀地落下泪水,他疼得咬住唇瓣,嫣红嘴唇霎时变白。 “我后悔了,不来了不来了……” 他这话刚起头,嘴唇就被指腹按住,不让他咬住自己,随后细细的温柔亲吻落在唇瓣,勾着他交织,温柔地吮吻,手掌顺着脊柱轻抚,后颈也被轻轻揉捏。 沈秋羽后悔得不要不要的,摆脱桎梏就想往前爬,但没爬下床,很快被抓住脚踝给拖回来,继续负距离。 他被欺负得哼哼唧唧,眼圈红得不停落泪,但又被湿润的唇瓣一一吻走,像是在蚕食他这个人般。 疼痛并未持续很长的时间,顾濯似乎找到正确地方,沈秋羽顿觉一丝微妙舒服窜过脊柱,木隹尾酥酥麻麻,整个人腿软腰软得像只软嗒嗒的慵懒猫咪,蹭着主人。 沈秋羽尝到一点甜头,人就老实了很多,甚至主动抓住顾濯的手肘,摩挲着流畅漂亮的臂肌,最后也配合着顾濯换了很多有助拉伸的运动。 沈秋羽像是浸没在春雨淋漓间,隔着浓雾的丝丝凉雨携来的不是冰冷,而是一种令他连思绪混沌的热潮,他仿佛凭着本能攀附着树枝,不得不抱住顾濯的肩膀,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等他醒来时,顾濯已经换好被罩被单这些东西,又把他轻轻抱回床上,再轻轻盖好被子。 他整个人都和被褥一样清清爽爽的,嗅到棉被的清淡香味,他明白过来应该是顾濯帮忙整理过,沈秋羽脑海中回想着整夜,他们好像经历过很多次doi,他最后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征伐这场战斗,累得睡着了,顾濯反而没有困意,紧紧抱他…… 沈秋羽脸红得简直要滴血。 他脑袋现在有点浑浑噩噩的,还有如梦未醒的茫然。 他们真的不可描述了,顾戳戳完全没有受的感觉,特别特别攻。 感觉好像还……不错。 沈秋羽红着脸钻进被窝,整个人羞耻得像滚过沸水,在蒸腾着热烟。 但他也没羞耻多久,消耗太多,困意一波一波席卷,他很快就开始打盹。 顾濯洗完澡出来,掀被躺进来,手臂勾住沈秋羽的腰,很快,沈秋羽后背贴靠在温热结实的胸膛,给人一种很安心可靠的感觉。 沈秋羽艰难睁开眼缝,转过身也抱住顾濯的腰,亲亲他下颚,说了句晚安。 顾濯把他按进怀里,也说了句晚安。 两人相拥着睡着。 沈秋羽舒舒服服地闭眼睡觉,甚至美滋滋地想着过几天可以再来一次,顾戳戳学习能力好强,都是第一次,他居然能表现得那么多。 然而等他第二天醒来,他想把思考这个想法的自己直接打成猪头,因为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浑身酸软得没法动弹,连抬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 沈秋羽:“……” 顾濯下厨做了清淡的米粥,端来喂他,沈秋羽吃完半碗米粥后,立刻开始跟顾濯讲他们doi的规律。 这种放肆要是再来一次,他人可以直接废了,于是沈秋羽瞬间觉得一周一次就可以,不然身体会被掏空的! 顾濯没有回答,默然舀了勺米粥到他嘴边,沈秋羽很自然地张嘴吃。 沈秋羽吃了会儿,反应过来顾濯还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又追问一次。 顾濯不答反问:“米粥好喝么?” 沈秋羽点头,“好喝。” 顾濯又问:“喜欢我做的菜?” 沈秋羽继续点头,“喜欢。” 顾濯微微扬起唇角,“什么时候想吃我做的菜,什么时候做。” 沈秋羽:“……???” 顾戳戳他学坏了! 顾父顾母不在家,顾也去公司,保姆也出门置办厨房食物,沈秋羽不用担心身上痕迹被发现。 趁着家里没人,沈秋羽赶紧让顾濯把他抱下车,从顾家离开。 两人在顾濯别墅呆了近一周,沈秋羽身上的痕迹消退得差不多,周末时,顾濯就带沈秋羽出门,开车去郊外。 沈秋羽有点眼熟这条路,直到开始上山,他反应过来这里是秋雾山。 沈秋羽问顾濯来这里做什么。 顾濯没告诉他。 不多时,顾濯将车停在半山腰的观景台不远处的荒林,下车后,他带着沈秋羽往观景台旁的车站走去。 沈秋羽不明所以地跟着他。 直到顾濯在一个有明显凹槽的站牌面前站定。 沈秋羽嘴角不禁抽动,这不是他刚穿书时,首次来秋雾山撞出来的么,当时他怕赔顾濯钱,吓得跑路,结果在黑暗中撞上公交车牌,整个人都撞懵了。 顾濯看沈秋羽神色,就知道他已经想起来了,不禁轻扬了下唇角,看着似乎心情很好。 沈秋羽不禁想起一件事,“你当时为什么会随身带红药水?” 顾濯平静道:“练车时偶尔会受伤。” 沈秋羽立刻表示,“以后你受伤,我帮你擦药水。” 顾濯面无表情:“二次伤害?” 沈秋羽:“???” 沈秋羽听出来顾濯嫌他手笨,非常不高兴,现在单方面不想理顾濯。 顾濯见他气鼓鼓地转过身,就迈步上前,顺手牵住他,沈秋羽想挣开他的手,但顾濯却握得很紧,他没摆脱。 沈秋羽气道:“我宣布,我们现在分手十分钟。” 顾濯语气平淡,“不行。” 沈秋羽哼笑:“谁说不行,我偏行,我就行,你管不了我。” 顾濯睨他,“管不了?” 沈秋羽扬下巴,“对!” 尾音刚落,他整个人突然腾空,被顾濯扛上肩膀,朝着空荡荡的荒林走去,沈秋羽双脚悬空,不安地晃动着,挣扎着要下去,谁知屁股突然被打了下。 沈秋羽:“???” 沈秋羽震惊,“你、你敢打我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