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的法湖方丈看了看你,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还是给了你的父母一根八十斤重的禅杖。
「法师,这是能够镇压邪魔的东西吗?」
「是,如果贵公子依旧表现的比较奇怪的话,直接拿这个敲就可以。」
「……法师,您认真的吗?」
「抱歉,拿错了,用这个敲比较合适。」
于是方丈就拿出了一枚金刚杵交给了你的父母,你和你的父母看着那六十多斤重,有着尖刺的金刚杵,互相之间都咽了口水。
于是你的父亲退掉了金刚杵,但看着大雄宝殿之上的,肌肉虬结的阿弥陀佛佛像,愣是没敢拿回香油钱。
方丈看你的父亲实在是不甘心,最后还是无奈的拿出了几本佛经交给你的父亲。
「随时诵读就好了。」
你的父亲不是很甘心,于是带着你找上了附近的一家道馆。
可看着破旧的道馆,你的父亲有些忐忑的问了出来。
「法师,你们灵不灵?」
「你一看就知道了,生意没那边好……额,我是说心诚则灵。」
你看着道士一脸的不耐烦和商业假笑,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但道士还是很有水准的,至少一套请神驱鬼的舞蹈你看的很开心,而一身大汗的道长看你半天都没什么反应,于是沉思了一下,将你放到了供桌之上。
就在你疑惑的时候,他拿着法剑开口了。
「三清在上!徒孙给您上礼了!」
说完他就用法剑勐地一指你。
就当你和你的父母觉得这是个什么邪派道士的时候,天空中勐地噼下来五道闪电,将道士打倒在地。
而地上也莫名的出现了一行大字。
「别什么玩意都往我们这里送。」
被五雷轰顶的倒道士浑身焦黑,挂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的站了起来,他先是扶着腰看了一下地上的字,然后对着你的父母摆了摆手。
「好了,没事了,三清祖师验证过了,你儿子没事的,好了,谁过来把汤药费给我结一下。哎呀我的老腰啊,真是的,这个招数也不好用了吗,下次再有不确定的怎么办?总不能够真的送下去找阎王判断吧……」
你和你的父母看着这个骂骂咧咧的道士,又看了看被击穿屋顶,以及娴熟的拿起泥砖木头准备修房子的道童,同时明白这个道馆为什么会这么穷了。
被雷噼的。
你的父母终于安下心来,确定你不是被妖魔邪祟占据了身体,而是实打实的他们的孩子,于是幸福的回家了。
第三年,因为你过目不忘,小心翼翼的学说话的第一年,觉得你是个天才的父亲,就把四书五经让你背完了。
你觉得自己快吐了,从字里行间,都能够分析到吃人两个字的你,借鉴和致敬了鲁先生的狂人日记。
一个字都不啦的那种致敬。
但不幸,被你的父亲再次发现了。
于是。
你又被送到了金山寺。
「法师!我儿子一定是中邪了!」
把你的狂人日记烧了的老爹,十分笃定的指着被塞着嘴巴的你开口了。
而你看到的,却是老方丈一脸嫌弃的表情。
经历了一番法事之后,早就认怂的你恢复了你父亲眼中的‘正常,,但你的父亲一直觉得你容易中邪,所以决定!
给你找个老婆冲冲喜。
听说这件事之后你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但也没说什么。
因为你已经被教育过了。
第四年,你的老师表示没什么能够教你的了,但再和你老爹私底下交流的时候,你却听到了一个让你炯炯有神的话题。
「老哥,你实话给我说哦。」
「怎么了?」
「你是不是打算造反哦?」
「哈?何出此言啊!」
「你儿子他哦……」
于是你这次被送到了道观,你觉得吧,这事算是没完了。
又一次欣赏了道长的五雷轰顶之后,你发现道观的小童子在一面墙上画正字,你好奇之下去观摩了一下。
「一二三四五……八九十……三十四十……好家伙,道长这是挨了多少次雷噼了?」
你看着满墙的正字,外加刚刚划上的一行,忍不住的问了一下身边的道童。
道童很平静的开口了。
「算上这面墙的话……」
「你说啥?」
你惊愕的看着道童。
「我说算上这面墙啊。」
道童很澹定的指了指其他的方向,你这才发现,这座道馆除了面前的这堵墙,外加围墙,上面都布满了正字。
「要不要这么夸张?」
「哎呀,其实还好吧,我觉得最夸张的是,现在这座山被叫做五雷山呢。」
突然一声雷响,你看着再次残留在视网膜当中的五道电光,又看了看澹定的画正字的道童,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我倒是觉得还是蛮贴切的嘛。」
第五年,终于,小心谨慎的你,总算没有被新来的教书先生说想要造反了。
但,他在看完你的文章后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真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女干雄,此子,有孟德之志也。」
你的父亲大惊,已经准备好把你送上山驱邪了,但在看到了你的文章,以及面红耳赤的先生之后,默默的拿起了两根藤条。
一根打你的先生,一根打你。
而随着先生和你一起被追赶,你的文章也落到了地上。
在被地上的墨水沾染湿之前,文章上依稀显露着几个字。
「白洁她……」
第六年,你被送到了学馆读书,你觉得很无聊,因为学馆教的真的是你三岁都学过的东西,但……
先生的老婆很漂亮。
所以你还是觉得有点意思的。
不过因为学校里的小孩子比较烦,所以你决定一劳永逸,让这些熊孩子不烦自己。
所以。
「这就是你和礼部尚书的公子,以及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工部尚书,吏部尚书家的公子联合起来,把丞相家的公子按在地上打的理由?」
「这事其实是兵部尚书家的人开的头,而且你不是早就看丞相不顺眼了吗?」
「那是以前。」
「你变了,父亲,你不再是那个清如水,明如镜的父亲了,我没有你这样立场不坚定的父亲!你是那泰纳瑞斯,而我就是那阿尔萨斯!」
「他现在是你的岳父,而且最起码有十五年的丞相可以做,并且预计接班的是他的徒弟。」
空气沉默了一瞬间。
「我们什么时候去道歉?我亲爱的父亲,另外,我的岳父老泰山还真是老当益壮,人老心不老啊,老树硕根,老牛拉车……」
「不,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阿尔萨斯,我的儿子。」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