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让无数部族就此消逝的暴风雪,在李珂的一击面前彻底的溃散,冷空气被灼热的火焰所温暖,而本来应该落下的雪花,也在李珂的攻击下变成了无数的水蒸气,被排挤到了其他的地方。
当然,过段时间,大概一两天之后,这里就会再次出现今天这样的狂暴风雪,这是自然运转的规律,但至少在今天,这里是再也不会有任何的风雪降临了。
李珂很有这个自信,就算那个传说当中的艾维尼亚降临在自己的面前,他也能轻松的一发手刀直接将其蒸发,让她和沃利贝尔一样,回到天上去等复活。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毕竟这样的攻击还是很消耗能量的,要慢慢的补充才行。之前杀沃利贝尔的时候虽然震撼,但对于彪悍的弗雷尔卓德人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
但只有现在,只有现在这种展现出来的,能够对抗天灾,或者说本身就是天灾的力量,才能够让他们真正的心悦诚服。
就算是瑟庄妮这种传统的不能够再传统的弗雷尔卓德战母,也忍不住的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珂。
之前的李珂展现出来的力量虽然称得上是强大,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的强大,沃利贝尔虽然厉害,她们也不是没有狩猎过类似大小的野兽。
如果李珂背后的剑是臻冰打造的,那么能够使用这种大小的臻冰武器的人,那么一定就有着这样的力量。
而李珂现在这种一击就让暴风雪完全停止的力量,则是让她无法理解,而无法理解的力量,带来的就不再是野心和憧憬。
带来的只会是恐惧。
「我想你们现在应该知道谁是老大了?」
李珂放下了自己的手,看着呆若木鸡的一群人,随意的转过了身,看着完全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瑟庄妮。
「瑟庄妮,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身处在怎么样的情况下了吧?」
李珂不是不喜欢瑟庄妮,谁不会喜欢美人呢?
但是狂妄,且无法看清楚自己定位的美人就不一样了。
「我并不吝惜我手中的权利,但前提是你能够明白你的位置。」
李珂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想把一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说出来的,但可惜的是,瑟庄妮刚刚表现就说明了一件事。
这种事情你不给她说清楚,她必然会以传统的弗雷尔卓德战母的心态带入,会天然的觉得李珂就是她的下属。
也是李珂直接站出来的最重要的原因。
当一个人超出棋盘的限制范围的时候,那么不管谁都没办法按照原本的规则进行束缚和看待了。
「你……我……」
瑟庄妮张大了嘴巴,看着湛蓝色的天空,以及那缓缓分开的火线,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在李珂这一击之下,她们所身处的岩洞也在一瞬间被融化了大半,露出了它不知道多少万年都没有暴露过的原本样子。
而艾希则是下意识的退后了好几步,看向了自己暴露在太阳之下的那些队伍,她有些恍忽,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梦中。
但是她看着四周,握紧着自己的甄冰长弓,臻冰所带来的冰冷的灵魂的压迫感时刻的提醒着她,她就是在现实当中,而且亲眼看到了一个人翻手之间,将严冬变成了暖春。
于是,看着高大俊美的李珂,她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是神吗?」
她的声音带着迟疑,恐惧,还有不安,她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力量的人会在瑟庄妮的部族当中,瑟庄妮还下意识的信任他,把他当做自己的手下。
而且言语当中,完全是把对方当
做是血盟的样子。
虽然他在言语当中和瑟庄妮不对付,但艾希却知道,尽管瑟庄妮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十分豪爽,但能够得到她信任的人真的不多,能够让瑟庄妮刚刚那样子信任的人,只会是她的血盟。
没错,因为观念的不同,李珂刚刚觉得有些冒犯的话,在这里是信任的标志。
没办法,这是生存的原因。
李珂听到她的话,对着艾希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并非是神,但仅以力量来说的话。」
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我是。」
艾希身后的人一阵的哗然,他们也都感受到了相同的不安,他们不知道要不要相信李珂,但仅以刚刚的表现来看,李珂毫无疑问的是一个神明。
是他们无法对抗的人。
但在这些人当中,包括瑟庄妮在内的人的大脑都还有些茫然的时候,手握臻冰长弓的艾希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自己姣好的面容和银白色的头发,对着李珂问了出来。
「那么,您是能够带来春天的神明吗?」
艾希看着四周,她是真的希望李珂是能够带来春天的神明,这样一来,不管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只要李珂能够让一年当中最起码有四个月的春天,那么她都会不顾一切的侍奉这位神明。
「很抱歉,我并不是,而且就算是带来春天的神明,也不会过多的违逆自然的规律。」
李珂摊了摊手,指了指天空。
「弗雷尔卓德的地理位置就决定了它必然是一个寒冷的地方,这里汇聚的冰霜之力更是加深了这一点,但最关键的,就是这里的山脉阻隔了冷空气的流转,而且……其中牵扯的太多了,我虽然不是不能够改变这一切,但是这对这个世界会造成巨大的负担。」
魔法世界的星球的天气也是有规律和规则可行的,水汽会变成雨雪这一点依旧是现实,而如果李珂利用自己的神力将这里的天气永远的变成春天,虽然不是说做不到。
但太得不偿失了,而且势必会让其他地方的人受到灾难。
艾希十分的失望,她虽然知道这有些不太可能,但在看到了李珂刚刚的表现之后,她的心中就出现了一种期盼,一种能够永远解决食物问题的期盼。
所以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桉之后,她无奈的低下了头。
「那,弗雷尔卓德的子民岂不是永远都要忍饥挨饿?」